都是一色打扮,顯然是一個幫派,其中一箇中年女子喝道:“師叔,你跑得好快,可那東西畢竟於你無用,不如給弟子回去向掌門交差!”轎中一個女子的聲音冷聲說:“那東西不在我身上,你們何必枉費心機,我說過,我不過是前往探望多年不見的姐妹,不曾有過非分之想。”
為首那中年女子長劍在空中一揮,怒說:“既然師叔不願交出來,休怪弟子們得罪了!”但見長劍擾動,衣袂飄飄,剎那間狂風襲來,有山崩海裂之勢!
三十二回:長袖善舞殺氣轉 機關算盡暗夜沉
玄冰見這群人打了起來,當下閃身隱於林中,只見轎子裡飛出一個人來,此人也是一身白衣,是個生得美貌如畫的中年婦人,她手上絲帶如雪,輕舞飛揚,卻帶出道道驚濤駭浪,將一群人迫得往後一退。
那白衣婦人傲然立於轎頂,厲聲說:“倘若再要糾纏,定不饒恕!”下面圍著的中年婦人也大聲說:“師叔自尋死路,休得怨我!”話畢合身撲來,長劍紛至而來,錯雜凌亂,勁氣迫人。
白衣婦人長笑一聲,衣袖廣舞,剎那間林中野花瓣漫天飛舞,美豔絕倫,然而點點花瓣便是點點暗器,一剎間十幾個白衣婦人都倒地而亡。玄冰心裡暗暗吃驚,要說摘葉飛花,玄冰自然也會,只是頃刻之間要這十幾人的性命,手法卻又灑脫清雅,竟似漫不經心一般,卻也太難了。
白衣婦人冷聲說:“看夠了嗎?小姑娘!”玄冰心裡一驚,正要出來,忽然聽到有人笑說:“到底還是瞞不過前輩耳目,前輩這手功夫實在妙極!”只見南宮芷寒閃身來到白衣婦人身前,笑說:“這些人以卵擊石,實在是自取其辱,死有餘辜。”
白衣婦人冷冷一笑,“小姑娘,你還小,打打殺殺的事情不適合你,今日姑奶奶心情好,不想濫殺無辜,你走吧。”說完便欲抽身回到轎子裡。南宮芷寒笑說:“前輩果然瀟灑,揮手殺人,連屍體都不處理,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英雄!”
白衣婦人皺眉說:“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糾纏不休,你到底想幹什麼?”南宮芷寒笑說:“在下南宮芷寒,不過是仰慕英雄所為……”白衣婦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曉得南宮芷寒也莫名其妙起來,問:“前輩笑什麼?”白衣婦人頓了一頓,厲聲說:“兜了半天圈子,原來你是南宮煙雲的女兒,見了師叔也不行禮,這是哪門子規矩,我在女兒湖從未見過你,想不到這麼快你就找來了,師姐也真是的,為何不自己前來呢?”
南宮芷寒說:“家母是南宮雪月,並非什麼南宮煙雲,南宮煙雲是什麼人,我怎麼從未聽家母說過?”白衣婦人厲聲說:“胡說八道,你師叔不想和你羅嗦,看在師姐的面上,你回去告訴她,東西不在我手上,別枉費心機,況且這裡是大宋都城,不是她女兒湖,由她一個人說了算!”南宮芷寒笑說:“你越說我倒是越糊塗了,女兒湖是什麼地方!”
白衣婦人手上絲帶一抖,怒說:“師叔我就讓你明白,逼師叔出手可不是什麼好事!”南宮芷寒飄然閃開,白衣婦人說:“這身法果然是勾魂島的身法,難不成南宮雪月和南宮煙雲是親戚?”說話間空中花瓣飛舞,千朵萬朵,絢麗無比,然而其中暗藏殺機,兇險難擋,這是玄冰親眼所見的。
南宮芷寒手上三叉閻王刺在空中輕靈舞動,花瓣紛紛粘在上面,南宮芷寒飄然來到樹梢之上,和白衣婦人相對而立,笑說:“不和你玩了,不過無意看到你殺人而已,你放心,我認識你,你丈夫官大得很,沒人敢抓你,後會有期!”說完已經飛身離開,心裡暗想:平常襄王宴請百官,她也曾出席,文質彬彬的婦人,卻有如此武功,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她口口聲聲說我的母親是南宮煙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母親可從來沒說過南宮煙雲啊,母親在皇宮被人陷害,如果有家人,為何不去投奔家人,而是獨自逃亡呢?
往事悠悠,誰人記起?
玄冰看那白衣婦人飛回轎子中,轎伕繼續抬著轎子離開,她心裡想:這案子不知林玉笙管不管,這婦人如此猖狂殺人,實在太囂張了!我倒可以幫幫他,可就怕我和林玉笙都不是她對手啊。
忽然間幾匹快馬行來,馬上幾個年輕男子下馬來,將幾十具屍體搬到一塊,點火焚燒。玄冰不知這些人來歷為何,也不敢停留,當下繞道到了京城,心中兀自感嘆人生無常,江湖險惡。
對面一個白衣公子,也在自斟自飲,似有憂愁,玄冰看這白衣公子俊秀文雅,毫無俗氣,心中不免感嘆京城臥虎藏龍,人才濟濟。
忽然間南宮芷寒上了樓來,徑直朝那白衣公子走去,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