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在村裡的小酒廠上班,收入比普通人家強,我就琢磨著怎麼把她弄了下崗,這樣她也就傲不起來了,到時候我也好回罵她叫花子。”
插話:“合著你的報仇計劃就是去偷酒嗎?”
“很慚愧,確實如此。”
“不過,明目張膽地拿容器去偷可不行,我一個人遭殃倒沒什麼,當時我才念小學,屁大的小孩子大人們也不能把我怎的,頂多是臭罵一頓而已。”
“問題是酒廠的廠長就是村長,一旦被逮到了必定被警告以後不得靠近酒廠,還要殃及池魚,連累著我爹我娘和我姐都會被禍害到的。”
插話:“於是你就用肚子裝?”
“沒錯,因為這是最安全的法子,雖然橫思豎想都有些蠢。”
插話:“蠢啥呀?你這叫鬼機靈。”
“因為酒廠有條守夜的大黑狗,我就藉著與狗玩耍的名頭天天去酒廠泡著。”
“誰也不會理會一個來酒廠玩的小孩,潑婦與村長是親戚,可親戚又咋地?”
“小孩也有計謀,我對村長嘴甜著呢,她在村長面前也不敢怎麼地罵我,那翻來瞪去的白眼我不看就是。”
插話:“可那是酒廠嘢!你的肚子再能裝也不可能把酒廠給喝垮了呀!”
“這你就不懂了,說是酒廠,其實也就是間小土作坊,裡面的蒸籠不大,用來發酵的缸子也小,他們每天只能弄一百來斤玉米,出來的酒也就是四十來斤,至多五十斤頂天了。”
插話:“你不是把這些酒都喝了吧?”
“呵呵,你當我傻呀……那是會死人的!還暴露了小偷的存在。”
“再說了,我也沒必要,那些大人們在聊天的時候說過酒廠的成本在二十五斤左右,這點簡單的數學誰都會算。”
“虧本的買賣沒人做,我只需每天弄走十來斤他們就無利可圖,長時間虧本後我就不信這小酒廠它還能辦得下去。”
插話:“還是夠嗆,你一個小孩要喝十來斤酒,難道你不會醉嗎?”
“也不是真喝,最初我是用嘴含著酒跑出去,然後吐到附近的溝渠裡,溝渠裡有水,連點酒味都不會留下。”
插話:“你第一次含著酒的滋味是啥樣?”
“別提了!辣得我鼻涕眼淚一大把,跟哭沒什麼兩樣。”
“有時候把酒含多了不小心還會喝進肚裡一部分,剛釀出來的酒性子很暴,更是辣得我心慌心跳,嗓子眼都快噴出火來!”
旁人黃連一笑。
“當時差點就因此而放棄,還好潑婦很及時地罵了我,我才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從練酒量的意義上說,潑婦還是鞭策我的啟蒙教練,不然我也沒今天的成就。”
酸笑連連……
邵剛終於插進來一句:“原來你是打小就拿酒精漱口,天天消毒,而且還是無數次,難怪牙齒那麼好。”
辣辣的笑聲不斷。
“我這個不會喝酒的小孩就這麼當了個把月嘴裡含著酒的搬運工,而且是不辭辛勞地狠命幹。”
“與此同時,我的基本功也練出來了,滿口的酒辣感變成了滿口的酒香感,漸漸地我開始主動小量喝酒。”
邵玉自以為然地推想道:“明白了,你的酒量就是這麼循序漸進地練出來的。”
“才不是,哪有這麼簡單?”
“在我奮不顧身外加孜孜不倦的努力下,酒廠的產酒量持續下降是顯而易見的。”
“排查完工藝流程以及酒麴的質量問題後他們開始懷疑酒產量的減少是有人來偷酒,並把最厲害的角色安排來頂替中看不中用的大黑狗把門。”
“坐在門口一邊織毛衣一邊防盜的這人就是潑婦,她的眼睛很毒辣的,我要是像平時一樣鼓著個腮幫子跑出來豈能不被發現?”
插話:“那你怎麼辦?”
“是呀,當時我也急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該怎麼辦呢?”
“農村到處是牛羊,牛和羊有個重要特點,它們有四個胃,能儲存食物,然後回出來慢慢吃,我突然間受到牛羊反芻的啟發,腦洞大開之後我也玩反芻。”
如同孿生的雌雄喉音回應:“呃……”
反芻未免噁心,這飯後不宜的事情叫邵剛、邵玉雙雙蹙眉無語。
“端木遊”腹笑著繼續話。
“自打潑婦值守後我就嘗試著將酒喝進肚子,然後才出來去水渠那裡吐。”
“剛開始的時候我灌進一斤酒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