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霎時間三人均見笑。
接著“她”話予楊勳:“他就是我跟你提及的趙大人,趙大人全稱名叫趙政,對我來說他可是三位一體的重量級人物,因為身份有三個!一是朋友,二是姐夫,三是總經理,哎喲喂,除了第一個身份我還能稍微自由發揮點個性之外,另外兩個我完全是惹不起,好畏懼的!”
笑浪狂湧。
“她”那神來鬼去的三言兩語無疑起到了潤滑作用,趙政與楊勳順其自然地貌合神離握了握手。
終究有隔閡,趙政根本無心與楊勳交談。
他唱隔壁戲道:“贏溪,上班時間到了,第一天上班你要在同事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楊勳非常清楚自己不受歡迎,在這種情形下如果提及請假之事純屬自討沒趣,於是他啞然處之。
可是……
本屬局外人的武贏天卻將冒名頂替之事掛在了心上。
“她”直言道:“姐夫,我突然有點私事想請上半天假,可以麼?”
楊勳瞬間驚訝。
趙政亦不靜,他原以為自己的一番話能將不速之客打發走,沒想到被趕走的不是別人,竟然是自己。
睿智的總經理顯出少有的茫然。
時間的拖延只會有利於武贏天,這時候體香已侵襲了數浪,對方的精神防線大片大片地倒塌。
“行,准假。”
煞是無奈的趙政微嘆而語:“不過你要記得昨日的約定。”
武贏天清眸流盼,“謝謝你姐夫,我不會忘了約定的。”
“她”春風轉身,芊手輕拉旁人,“楊勳,咱們走。”
兩人的背影很快消失於餐廳門口。
趙政的心像是針扎一樣地刺痛,似乎別人拐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離開餐廳不久,武贏天若有所思道:“楊勳,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你先去樓頂,我換身衣服就上來。”
“嗯,好。”
眼中滿是感激的楊勳目送她完全離去,然後才尋電梯上樓頂。
武贏天的行李之前就已經放到了前臺,於是“她”直奔該處去取。早8點是迎來送往的時間段,前臺很忙碌,有不少客人在訂房或退房。
忙得不可開交的蔣雲見人後眼前一亮,招手道:“贏溪你來得正是時候,快過來幫我登記一下這兩位客人的資料。”
“對不起蔣雲,我臨時有急事請假了,實在對不起。”
武贏天表示完歉意之後,拎起包就徑直去往更衣室。
特殊照顧的人就是待遇不一般,蔣雲和前臺的另外兩人均在暗地裡各種埋汰,然後搖搖頭,嘟嘟囔囔地繼續忙碌。
換好裝的武贏天再次將包放回前臺寄放,本已眼不見心不煩的三位前臺頓時氣脹,連餘光都是批次定製的白眼。
搭電梯。
上樓頂。
“她”迎著寒風走向已經站在屋頂邊緣眺望遠方的人,這位後來者也應景地加入到眺望者的行列。
“你來了。”
楊勳側過臉,隱然顯出強出的笑。
武贏天也側臉望他,表情溫而澀。
雙方淺灼對目。
“她”道:“我想聽你把故事講完。”
楊勳移走目光,重新看向遠方。
“看見你就好像看見了我妹妹,彷彿她依然活在這個世上,從未離去。”
“拋開口音的差別,你們兩人連嗓音都有好幾分相似。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雷同的兩個人,如果你們能互為左右,說是孿生姐妹都沒有人會去懷疑。”
說著,楊勳掏出一張兄妹間的合影照片遞到人眼前。
武贏天意識空無地接過來。只是一瞥就已是震撼!毅然定睛一看,整個人霎時如觸電般通體勁麻!
除了髮型上的區別,這張照片簡直就是自己與旁人的合影!
“她”內心走空地失聲道:“像,真像!”
楊勳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長長地吐出去。
“一個月前,我妹妹和她丈夫在德國乘坐的私人飛機出了事,他們都死了。妹妹死後,我去整理家中她所留下來的遺物,這才發現她生不如死……”
說話聲被抽泣聲所代替,一個大男人竟然可以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此事武贏天無法用任何言語去勸慰,只得默默地扶握住他搭在圍欄上的那隻幾乎與環境同溫度的冰冷的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