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勳道:“我確有非你不可的急事,昨天晚上本打算說的,可等我回來以後你已經走了,那位姓肖的老闆死活不肯告訴我你的電話,我是急了一宿。”
武贏天略感吃驚,雙方几乎是陌生人,只有淺薄的交情,什麼事情竟然可稱之為非“她”不可?
“我沒想到你是第一天上班,設身處地考慮,這請假之事確實有些勉為其難。不過……”
他皺了皺眉頭,“這樣好了,把你的老闆朋友叫過來,我親自跟他來說,如果實在不同意的話也就算了,咱們另約時間。”
武贏天十分擔心幫忙是藉口,約會才是目的,大家都很陌生,“她”可不想乖乖就範。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能明說嗎?”
楊勳的神情顯然是左右為難,他長喘了好幾次氣才緩緩開口:“你與一個人長得十分相像,我希望你能頂替她的位置。”
武贏天萬萬沒想到初始印象還不錯的對方給出的竟然是這麼一個缺德的回答。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打賞,昨日他如此大方,原來是有求於自己!
“她”壓住火氣連發兩問:“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要我冒充她?”
此事似乎難以啟齒,楊勳幾欲開口卻又忍住,他的精神狀態很不佳,表情煞是難看。
見他不便,武贏天也就不再追問。
“她”冷冷道:“既然不方便說就不要為難,你昨天給的小費我還給你,咱們互不相欠。”
“不不不,贏溪你別誤會,這完全是兩碼子事!因為你確實長得很像一個人,才令我關注到你,繼而從街上跟你進的酒吧。”
楊勳霎時慌張,“但是昨晚的小費完全是因為你精彩的表演心甘情願給的,就算你不像某人我也照樣會給,真的!”
他高舉右手,“關於這一點我楊勳敢對天發誓!”
發誓的手很快落下。
他又道:“至於想求你幫忙之事,那是稍後才突然產生的念頭。”
剛落下的手再次舉起。
“我可以發誓!”
雖然對方的發誓很隨意,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或是小孩過家家,但武贏天綜合判斷下來認為他不像在撒謊。
“她”道:“如果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你不妨說說看,倘若我真能幫上什麼忙,一定不會推辭的。”
只見楊勳左顧右看,確認附近沒人後這才湊過來,壓聲道:“你只管聽,千萬別害怕,更不用有任何的負擔,因為我不會強求你做不願意做的事,再說也強求不了。”
“請講。”
“我之所以讓你冒充一個人,其實是想粉碎一個組織。”
“什麼組織?”
他逐字頓道:“地下組織,鐵馬會!”
武贏天大為意外!
“她”急發三問:“你究竟是什麼人?鐵馬會與你有什麼關係?那個像我的人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這幾個問題顯然戳到了楊勳心靈的軟肋,其眼眶很快溼潤,說話聲也夾雜哽咽。
“那個與你十分相像的人叫楊璐,她是我的親妹妹。”
“啊!”
“她”一驚再驚!
“鐵馬會是她丈夫所開設的地下錢莊,勢力跨越好幾個省份,組織非常龐大。”
一通俱通!
武贏天忽然間徹悟自己為何會對此人莫名地產生好感,原來是兩人之間存在著共同點——他的相貌特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和鼻子部分。
“贏溪,你在這裡呀!”
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趙政隨之大步過來。
眼見武贏天身邊的這人有些熟面,他腦子快速一轉,忽然想起此人就是昨晚在酒吧大肆給小費的主。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趙政的心中升起無名火:不菲的小費果然給的暗有目的,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來此尋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待走近了人,暗下不安的趙政這才表情堪盛地假裝遲辨。
“喲,這位不是昨晚在酒吧大手筆給小費的兄才嗎?”
趙政對楊勳的不待見很明顯,武贏天不想他們二人因自己而交惡,於是“她”立即起身,儘量去融合。
“她”先話予趙政:“巧了吧,楊勳他就住在咱們酒店,昨晚才遇今早又見,好有意思的一人,晚一次,早一次,完全可以稱作牙膏級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