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的馬車就在春意閣,有請老夫人移步隨行。”
馬車從春意閣的後院行駛出來。
武贏天見狀笑了。
心贊:“真不錯……還是雙駕的大車!”
“她”坐進去再一品。
心慨道:“嗬……連軟床和案桌都有,奢華無比,這傀儡幫主還挺會享福的。”
這一趟雖長走了兩日,但武贏天卻極享受!
[河南金谷澗……]
駕車的巫幫保鏢生怕暴露自己賣主求安的大逆不道之舉,他們將車遠遠地停下。
“老夫人,地方到了,您看我們……”
武贏天明白他們的意思,於是主動下了車。
“她”嚴色厲話道:“做人要向善,回去之後立刻退出巫幫,再不得為害百姓,否則一樣殺了你們!”
兩人慌忙疊話道:“遵命,夫人。我等回去以後便攜家人離開荊州去往它處,從此小心營生,不敢再入邪門歪道。”
“老婦人”點點頭,“嗯……去吧!”
雙駕大馬車在激鞭之下揚長而去,片刻也不敢怠慢。
武贏天從半山坡的道口飛身直上山頂,再到樹尖,俯而掃視這個號稱為金谷園的金谷澗。
極目遠眺去,只見方圓幾十裡內,樓榭亭閣,高下錯落,金谷水縈繞穿流其間。園內隨地勢高低築臺鑿池,魚躍荷塘,鳥鳴幽村,清溪縈迴,遠遠就聽得水聲潺潺。
“她”忍不住慨嘆:“這個荊州刺史真是會享受,不過是一個職務半大的官吏而已,如此規模宏大的度假之地恐怕僅次於皇宮,就是比他高几個級別的官員也造之不起。”
言者於唏噓中自己冷笑兩聲。
“不過……這一切也在情理之中,石崇他明著是巫幫幫主四公子的義父,實際上自己就應該是巫幫的幫主,這麼些年來應該搶奪了不少的財產。”
“既為官又為匪,官匪是一家,難怪巫幫能夠肆無忌憚地明搶豪奪,縱橫荊州。”
“老婦人”來到金谷澗的大門口,數個值守的官差攔住了“她”。
“站住,這裡可不是閒逛之地,快走快走!”
武贏天既有救人之願又有賞景之意,不想這麼快就生事,於是便將歐陽平贈予的那錠金子遞了過去。
“她”活脫出一副諂媚嘴臉,卑身道:“官差大人,賤民乃是梁綠姑娘的親戚,適才聽說她於近日追隨了刺史大人,所以小民特意來拜訪一下。”
這幾個值守的官差互相擠了擠眼睛,其中一人毫不客氣地將金子收入囊中,然後會心會意地大笑看著她。
“老婦人”又道:“唉,不想綠珠這姑娘眨眼間就從烏雞變成了鳳凰,我們這些窮親戚實在需要攀一下高枝,沾沾喜氣,還望諸位大人體諒賤民,通融通融。”
將金子揣入囊中的領頭官差鄙笑道:“你們這些親戚真是的……早些年幹嘛去了?現在才想起來巴結,典型的嫌貧愛富。”
言語雖侮辱,但手勢與後話卻交織出“同意”二字。
“呵呵……進去吧!”
他轉頭命令旁人道:“小康子,你領這位夫人進去。”
“是,遵命。”
領頭官差想起什麼忽然補話道:“誒,記住,須得知會一聲石崇大人,不然我等便要犯下失職之過,還掃了大人今日的雅興。”
“是!”
這位名為小康子的小官差咧嘴起笑。
於是……
武贏天順利而又大搖大擺地進入了這個用不計其數的金子堆建出來的美景勝地。
金谷澗內恰好在大宴賓客,因為今日是石崇與各位名士結成詩社的週年紀念日。
當小官差耳語稟明有客來訪的情況後,石崇非但不惱,相反還挺高興,於是他手勢著就口小聲傳喚這個綠珠的親戚一道入席。
“老婦人”被邀入這宏偉華麗的殿堂後,除驗證了歷史的記載,石崇確為美男子外,她一眼就看見了正在起舞,被華服和金翠包裹裝飾了的梁綠。
因為武贏天改變了相貌,所以行舞中的綠珠雖然也觀見了“她”,只略感似曾相識,卻並未辯出人來。
歌舞正興……
於是“老婦人”只是遠遠地對正座上的金谷澗主人施了禮。石崇沒有說話,很隨意地抬手作請,視其如可有可無。
“老婦人”觀望了一下四周的滿目奢華,然後入末席坐下。
“她”才一坐下,馬上就主動過來一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