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在拉脫維亞發表。
八點多鐘離開飯店到達另一機場。手續繁多緩慢,一次又一次地驗護照、驗機票。一位波蘭女士一再攤手、搖頭,為這裡辦事缺乏效率而發出無可奈何的嘆息。直到十一點才登上了飛機。十一點二十分飛機起動。飛機上供應飲料兩次,是酸蘋果汁。在飛機上吃了午飯,雞肉很好吃,不像西方國家那些機械化飼養的雞松乏無味。甜點則很差,最低檔的桃酥之類而已。
莫斯科時間下午四點半,塔什干當地時間六點半( 僅與北京時間相差一小時 ),到達了塔什干。飛機降落時便看到了機場的歡迎人群,彩旗招展,烏茲別克少女穿著鮮豔的民族服裝,揮動花束。她們的連衣裙是用真絲花綢做成的,這種花綢盛行於我國新疆和田地區,稱“衣得里斯”綢,所以我看著很親切。
在機場上舉行了載歌載舞的歡迎儀式。長柄嗩吶伸向天空嗚嗚地吹,手鼓與敲鼓砰砰敲響,主客同時跳起舞來,每個客人都得到了一枝鮮花。許多攝影機對準了這盛大的歡迎場面。
半個多小時後抵達烏茲別克賓館。賓館呈凸形,樓窗外有類似窗欞的水泥條塊組成的裝飾圖案,賓館正面懸掛著巨大的橢圓形電影節會標與電影節口號:“為了和平、社會進步與各國人民的自由”。賓館門前與進門後的大廳裡,掛滿了蘇聯電影的宣傳畫,是有點氣氛了。
為辦理住宿手續又等了兩個多小時,直到精疲力竭、氣都喘不上來之後才得以進入房間洗把臉,這時離開莫斯科俄羅斯飯店已經十三個小時了。天氣又熱,真是頭暈腦脹的一天。
夜晚在賓館附近散步。街上懸掛著“光榮歸於蘇共”之類的大幅政治標語,有許多草坪和花壇。在一私人汽車存車處,遇到一位很喜歡說話的韃靼小夥子,他是夜班看車的,可能正覺得寂寞,見著我們便攀談起來,滔滔不絕地談他對國際問題的看法——不出蘇聯官方宣傳的範圍。這種型別的小夥子,我在烏魯木齊、在伊犁見之多矣,熱情、賣弄、有時候為談話而談話,為表達忠誠與口才而演說,不管聽者愛聽不愛聽。
txt小說上傳分享
5月23日
上午九點三十分,集體去列寧廣場列寧雕像獻花圈。獻花圈時,奏起莊嚴的音樂,來自賴比瑞亞、頭戴紅色金飾帽子的一位政府部長穆德先生,一面肅立致敬,一面掏出手帕揩去眼角的淚水,然後去無名英雄紀念碑——為紀念衛國戰爭中的犧牲者而燃起的“聖火”旁獻花致敬。
之後,去烏茲別克共和國成就展覽館與藝術宮參觀,一些絲織品及地毯花色豐富,有特色,還有些木板浮雕也很別緻,令人難忘。
在展覽館,管理人員向客人們分發俄語、英語的說明書,我想要一份烏茲別克語的說明書,他們找了半天。我說沒有就算了,他們說肯定有,希望我多等一會兒。十分鐘後,他們告訴我,沒有了。
午飯分“兩套節目”,食者任選。一種是西餐,一種是中亞型的。後者包括饢和羊肉包子,羊肉餡裡有孜然( 一種調味品,我國新疆居民極喜用 ),吃起來如回到了新疆。下午六點出發,登主席臺,參加電影節的開幕式。奏蘇聯國歌與烏茲別克國歌,各國女演員為電影節升起會旗,加上幾個講話,共半小時。半小時後各就各位,又等了一會兒,在熱烈掌聲中當地領導人們姍姍來遲,拉幕,演出開始。
第一個節目,男孩子擊鼓,女低音誦唱烏茲別克民歌旋律,很像清真寺裡伊瑪目們誦《 可蘭經 》。民族舞蹈,天幕上出現了巨大的橢圓形電影節會標,然後垂下一白色銀幕,分五個畫面同時放映歷屆塔什干電影節的盛況。
其後節目各式各樣,有傳統的“民族大團結”歌舞,各族服裝的演員分別跳幾下本民族的舞蹈,然後一起共同歡舞。有古典的男、女聲獨唱,《 賽維利亞的理髮師 》《 茶花女 》選段。有當地民族歌舞,但加強了打擊樂器、加強了節奏感。最後是三個披肩發女演員,在迷燈變幻的背景前聯唱一些歌曲,其中有《 西巴涅 》,有越南歌曲與非洲歌曲,最後是《 喀秋莎 》。唱時一會兒戴草帽,一會兒摘草帽,一會兒繫上某種腰帶,一會兒解下,以代表各國。開始,我對能把《 喀秋莎 》唱成這種搖滾風格有點驚異,後一想,《 喀秋莎 》的節奏感強,容易“改造”,容易“現代化”,似亦不足為奇,無可厚非。但它畢竟多少破壞了我對《 喀秋莎 》的純真、美好的印象。
節目結束後,在塔什干就學的外國留學生揮舞著拳頭從觀眾席中走上舞臺,表示要反對帝國主義的戰爭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