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義務為由,提出要與妻子離婚,這在水鳥看來是“牽強附會,無理取鬧,用膝蓋都能猜到他是在找藉口”的。
當方哲詢問田源有否盡到j□j義務時,田源微微一笑,說:“我賺的錢比他多一倍,這還不夠麼?”
方哲當下無語凝噎了。
金剛白富美,又是一個金剛白富美!
田源把意願說得很清楚:一,不願離婚。二,如果不得不離婚,要求對方賠償三千萬損失費。
方哲問她,顧臻所有的資產有多少?
田源說,不動產、股份、理財產品、儲蓄,外加一架直升機、一艘私人輪船,以及高階傢俱及個人用品等,大概是六千萬人民幣。
方哲吞了口唾沫,心裡忿忿不平地想:居然還有直升機,實在是欠揍得很啊!抓起筆狠狠地把仲裁申請上的“賠償三千萬”劃掉,用力地寫下“賠償六千萬人民幣”。
連田源都詫異了,方哲只是陰測測地笑,說:“只是讓他吃點苦頭。”
水鳥聽罷,笑道:“顧老闆可不會坐以待斃,你們這麼漫天要價恐怕會適得其反吧。”
方哲哼一聲,“不這麼做難解心頭之恨。而且我有能贏的把握。”
田源的仲裁申請很快交到了顧臻手上,顧臻隨便瞄了兩眼,目光最後定格在代理律師的名字上。
方哲。
顧臻把檔案放下,過了一會又拿起來,再看了一遍。
代理人後面工工整整地寫著:方哲。
顧臻頓時有種世事無常的感覺。
曾經和自己交往過的人,居然成了妻子的代理人,要向自己敲詐財產。人活在這世上,真是什麼事都能發生啊。
五年過去了,那個一口一個喜歡的少年,現在是什麼樣子?
在一邊等著的律師有些詫異。這個一直心不在焉似乎感覺很無聊的委託人看著分明是敲詐的仲裁申請居然笑了,而且笑得這麼溫和。就像沾了一嘴血的獅子突然學貓叫一樣,讓人看著頗感背脊發涼啊。
顧臻對著仲裁申請看了半天,抬起頭對律師說:“沒有什麼理由,你被解僱了。就這樣。”
那可憐的律師瞬間石化了,看著顧臻拂袖離去,不留下一片雲彩。
顧臻直接拒絕了仲裁申請,堅定地要求離婚,把訴訟提到了法庭。
方哲拿著法院傳單,嘿嘿冷笑,“顧臻啊顧臻,讓你再囂張,小心打掉了牙齒和血吞!”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不要~法律要被你們玩壞了~
雙方又準備了半個月,終於開始了庭審。
空調仍然在呼呼地吹著,室內溫度明顯有些過冷了。但方哲的腦門上卻布了一層熱汗。
走馬燈閃到最後一幕,叮鈴鈴鈴鈴,落幕了。
嘩啦一下,六魂歸位,方哲像被打了一巴掌一樣,一個激靈回到了法庭現場。
顧臻和妻子田源離婚訴訟的法庭現場。
顧臻陳述完,回到原告席上坐下了,嘴角彎彎的,似乎在笑。
審判官問:“原告當事人,沒有訴訟代理人嗎?”
顧臻朝方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說:“是的。”
方哲盯著他看,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小吳用肘子碰了碰方哲,說:“這傢伙當過律師麼,真以為他能做訴訟啊?”
方哲說:“這世上的事只要和人有關,不管是寫故事還是打官司,最本質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得人心者得天下。他不會輕易拿六千萬開玩笑,不能小瞧了他。”
審判官說:“被告代理律師可以開始陳述了。”
方哲站起來,走到臺前,說:“自古以來‘人*妻義務’這四個字被不同的時代的人詮釋過,但在這個民主、平等的社會上,人*妻義務究竟是什麼?是三從四德?是生兒育女?是操持家務?各位審判官、聽證員,女性佔有我國人口的二分之一,她們不是男人的從屬物,更不是生育的工具。她們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不應被‘妻子’這樣的鎖鏈而束縛。她們有權追求自己的理想,而不是理所應當地被繁雜家務家庭孩子所牽累。尤其是像我方當事人田小姐這樣有能力有智慧的優秀女性,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要求她們放棄自己的才能,浪費了她們的智慧,停止對這個社會這個世界的發展貢獻自己的能力。”
方哲頓了頓,看向顧臻。顧臻抱著手臂嘴角微翹,淺笑著看著方哲。方哲沒出息地岔了一口氣,趕緊又提起氣,高聲繼續道:“原告當事人的說法是在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