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以功業,流芳後世。”
步騭拱手又拜,侃侃而言,毫無虛假之色。曹操看著眼裡,心中卻是不信,念頭一轉,忽然問道。
“子山乃百里之才,如今看得時勢,願來為朕效力。朕自然是求之不得。當下朕卻正好有一事煩憂,不知子山可有計策相解?”
步騭聞言,眼色一亮。在旁側的潘璋似乎也猜到曹操欲說何事,心頭一緊。這先前兩人商議,本是由潘璋所獻。但如今情勢突變,恰好變作了步騭的投名狀了。
果然,只聽曹操,臉色一沉,徐徐而道。
“近日江上大風忽起,朕之將士因不服水土,俱生嘔吐之疾,更兼多有死者,朕無計可施,正慮此事矣。不知子山可有計策,解朕之憂,朕必定重重有賞!!”
曹操說畢,細目死死地盯著步騭。原來曹操看這步騭其甚為不凡,又是東吳之人,若是不願效力,隨便拒之,必是有詐。步騭聽了,故作沉吟之狀,雙眼爍爍發光,忽然臉起喜色,拱手謂道。
“剛才某前來時,觀陛下水寨,見向南十六座門,皆有艨艟戰艦,列為城郭,中藏小船,往來有巷,起伏有序,船隊齊整,威嚴雄壯。陛下用兵如此,果真名不虛傳!!”
曹操聽了步騭所贊,暗暗心喜,又聽其高談雄辯,應答如流。曹操頗為敬服,嘴角不禁含笑。就在此時,步騭忽地話鋒一轉,眼光炯炯,凝聲接話又道。
“不過!陛下教練水軍之法甚妙,但可惜不全。兼之軍中大多都是中原兵士,常居陸地,這江上風浪一起,自然會水土不服。而東吳之人,熟通水性,此風浪早已見慣不慣,自是無慮。倘若此時東吳派軍來襲,陛下麾下軍士又如何有氣力抵擋!?雖有數十萬之眾,不過皆如草芥矣!!”
步騭此言一出,曹操不禁臉色劇變,在旁典韋聽聞步騭這般放肆,猛地大瞪兇目,一步踏出,剎時步騭只覺無盡危機籠罩而來,不由變色。曹操見典韋怒目相視,把手一招,作色怒叱。
“惡來,不可放肆!”
典韋聞言,立馬兇勢一收,收回腳步,站回一側,好似適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但步騭此時臉色雖稍有變色,但暗地裡卻如泛起百丈浪潮,驚異暗道,這典惡來不是已沉死江底,怎會身在此處,莫非當時被人所救,甘寧等人卻又不知?
步騭念頭剛起,曹操神色一凝,又是笑起,不慌不忙地問道。
“那依子山之見,該當若何?”
步騭一聽,此下正是關鍵,連忙強打精神,凝聲而道。
“某有一策,可使大小水軍,並無疾病,痊治這水土不服,即刻見效!!”
“竟有如此妙法,子山速速道來,與朕細說!”
曹操細目一瞪,他本是試探步騭來意,卻無料到,誤打誤撞,卻是試出了一大驚喜。看這步騭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真有妙法可解。步騭淡然一笑,邁步而走,徐徐而道。
“大江之中,潮生潮落,來而不絕。更兼此下大風忽起,江上風浪日夜不息。中原人士不慣乘舟,時刻受此顛簸,自會水土不服,多生疾病。日子一久,莫說上戰場廝殺,就連性命也難保矣。
而這大風,一起便要數十日子。東吳軍虎視眈眈,陛下如有危牆之急,當速解之,眼下可速令軍士,將寨內大船小船各皆配搭,或三十為一排,或五十為一排,首尾用鐵環連鎖,又於其上鋪闊板,休言人可渡,馬亦可走矣!!
倘若東吳軍來犯,陛下雄軍乘此而行,任他風浪潮水上下,東吳水軍如何精銳,又復何懼哉?!”
曹操臉色連變,不知何時,已從高堂走落,執起步騭之手,笑聲謝道。
“哈哈。子山此計大妙,若非你之良策,朕幾乎被這東吳小賊,有機可乘矣!!”
步騭見狀,詳作惶恐之色,連忙告道。
“某不過愚淺之見,如何抉擇,陛下自裁之。”
“哈哈。自是如此。看來子山卻是真心待朕。此番朕得子山,實乃天助朕也,何愁東吳不破耶!?”
曹操一笑帶過,甚是欣喜。步騭忽然臉色一變,卻未忘此來最重要之事,低聲而道。
“陛下乃當今天子,雄威充塞四海,如今更位登大寶,各方俊才自會趨之若鶩,紛紛來投。某此來除自身外,還為一人而來。”
曹操那雙凌厲的細目剎地射出兩道精光,此下對步騭信了大半,疾聲問道。
“子山所指何人!?”
“不知陛下可知東吳大將,陸伯言耶?”
曹操聞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