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鍾垣平時的脾氣算不上好,而對我卻是能忍則忍,甚至於有些到了低聲下氣的地步。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有點兒享受這種被寵溺著的感覺,才得以讓這老光棍兒一直在我身邊遊蕩。
我正想著,手機又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大舅舅,我懶洋洋地就按下了通話鍵:“什麼事兒?”
“我在橘園。”對方不疾不徐地開口。
我愣了一下:“你……”
“白椴怎麼會在你家?”他輕輕地問我。
“你怎麼會去我那兒?”我皺著眉頭問他,鍾垣在對面停下來看了我一眼。
“你還是要跟男人在一起。”大舅舅很平靜地敘述著。
“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他媽好意思來說我。”我壓低了聲兒跟他吼,“白椴呢?”
“就在我旁邊呢。”他停了停,似乎是往旁邊看了一眼。
“夏巖你有點兒風度行不行?”我有些生氣了,“先不說他跟我是什麼關係,被我請到家裡來住就是客人;你當著一個客人的面鬧什麼鬧?”
“我很冷靜地在跟你談問題。”大舅舅的聲音確實夠冷靜。
我眉毛一擰,誰他媽還冷靜得下去,掐了線直接就站起來了。
“夏巖到你家了?”鍾垣把餐廳小姐晾在一邊問我。
“這老光棍兒也想著來我家捉姦呢,操。”我呸一聲吐了菸蒂,撂起外套就往包間門外走。
“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去。”鍾垣跟著站起來,把餐廳小姐甩在了身後。
我回到橘園推開家門的那一霎那很是精彩,只見白椴跟大舅舅並排著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中間隔了兩三個人的位置,電視很大聲地開著而且在放新聞聯播。
“回來了?”大舅舅淡淡掃我一眼,下一秒臉色就變了,“……鍾垣?!”
我鞋也沒換,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