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墜兒倏地睜大雙眸,不知道哪一項訊息較令她驚訝。
眼前十八、九歲的少年郎竟是鼎鼎大名的田崇,還以臨摹步定羅的畫維生;而這幅位畫的真品竟出自步定羅之手?“不會吧? !這是他的作品?”
“我臨摹的意境仍不及步大人的千分之一,令我慚愧。”
“不,你畫得很好。”她將字畫往攤上一擺,哺喃的說:“不知真品有多傳神?”
她告別了田崇,和婉晴回府。
那首詩字字精妙,意境超凡脫俗,實在不似汲汲於名利、圖謀造反的人所作,這樣一首詩因作者人格的影響而讓後人鄙棄不傳,實在可惜。
墜兒和婉晴才回到府中,便有一群言差跟在她們身後進來。
“怎麼了?”墜兒走向步定羅,一雙眼睛不停的偷觀那些官差。步定羅怎麼把官差喚到家中來了?
一名手持畫像、狀似捕頭的官差突然肯定的大喝:“就是她!”
捕頭將畫像傳閱他人,大家一致點頭贊同。
被點名的墜兒莫名其妙,看樣子來者不善,這些官差肯定不是步定羅的手下。
“押下!”捕頭命令手下道。
“為什麼要抓我?”她不解的大叫。
“不許在這裡放肆,她是我步府的人。”步定羅肅穆地把她帶到身後,阻擋官差的緝拿。
“步大人,窩藏奸細的罪名你是擔待不起的,還是把她交出來,免得招來殺身之禍。”捕頭的神態放肆,他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步定羅怎麼下臺。
“有人密告轉運使,有名來歷不明的姑娘進人步府,轉運使大人本來還以為有人造謠欲毀大人清譽,但是結果出乎意料,大人真的窩藏奸細。”一名官差不客氣的說。
“我才不是奸細呢!”墜兒著急的否認。
“杭州許多老百姓都看到了,有位老頭更激動的說你想殺他,有沒有這回事?”捕頭又道。
墜兒頓時啞口無言,回想宋朝例律,奸細的罪會判多重?
步定羅一時想不出對策,皺著眉頭。
墜兒怔怔地瞧著這捕頭把步定羅逼到絕境,並把她視為可以就地正法的奸細。
“我不是奸細,我才不要跟你們走!”她不由自主地緊緊攀住步定羅的衣衫,躲入他頎長的身後,藉此來穩住不停顫抖的磣印?
“押下她。”捕頭懶懶地道。
“等一等。”步定羅手一擋,阻止官差上前拿人,恢復他一派從容的氣勢。“你們不能抓她,她是我剛納的妾室。”
步定羅語出驚人,嚇傻了所有的人。
墜兒畏縮的身子瞬間挺起,步定羅怎麼可以這麼說?
步定羅神色自若地將她帶人懷裡,逼得她把將脫口而出的話吞回去,被他強而有力的勁道嚇祝捕頭愣了一會兒。冉青料得神準,步定羅果然選擇以此方法避禍。
“她不是大人的丫鬟?”捕頭神色一變,顯得有些倉皇。
“不止如此,她也不是奸細,她是我自遙遠的邊疆帶回來的女人,那時她身上的衣物正是當地某個特定節日所穿的服飾,若是你們還有半點疑惑,可以回去請諭,徹底查究。”步定羅穩若泰山、面色自然地說。
“既然如此,步大人,步夫人,卑職方才冒犯之處,敬請見諒。”捕頭作揖行禮。
“你們誤會……”墜兒腦子頓了半晌,想到該向他們解釋,可是她話未出口,步定羅竟把她拉人懷中,低下頭吻住她。
她睜著大眼,把太過親近的臉龐看清楚,他的睫毛濃密綿長,寬額滑亮,堅毅的神情很迷人。
從不知不覺的迷眩中把遊離的魂叫回來,她終於意識到他侵略的吻,綿長的吻同他的手勁一般毫不留情,讓她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違抗拒的力量都被奪走似的。
這不是她的初吻,但現在她可是在保守淳樸的古代,又是在數十隻眼睛的盯視下,她不抵抗才怪。
“步——”在他稍微鬆懈時,她想出聲阻止,卻又被他的吻攔下來。
“想活命就順著我。”他在她耳邊輕輕吐息,眼睛毅然地凝視她,她就像失去意識的傀儡,被他炯然不容駁斥的目光制伏,只能點頭。
“步大人真是風流才子。卑職告辭了。”捕頭鄙夷的一笑後離去。
當危機一解除,大廳裡的每雙眼睛全放在主子身上。
“有事我會一肩擔待,不會連累大家。”步定羅首先開口。
“不是的,我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