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修行文道,但能真正掌握真文聖言力量的書生學子,只是極少數的一部分。
荊雄這文士打扮,氣度非凡,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強匪也是有些眼力,哪怕不知道荊雄乃是四品學士,也不敢隨便動手,加上文人向來得到百姓的敬畏,沒有誰敢招惹荊雄。
趙申出現在這裡,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他率領的青壯,這個上戰場,自是驚恐畏戰,趙申以強力壓制,將青壯驅趕上去,結果便是上千青壯死在黃巾軍的屠刀之下。
這一下青壯肯定不願再上戰場,他們原本只是以為擔當後期運輸之事,誰會想到要真刀實槍的和強匪搏鬥。
趙申一怒之下,連續斬殺了好些青壯。
然而,這些青壯都是來自大同縣各鄉,同氣連枝關係密切,趙申當下便引起公憤,使得青壯譁變,最終趙申麾下的兵卒,被殺了過半,大部分青壯趁機逃竄。
要是打勝仗還好辦,偏偏天水郡聯軍大敗,趙申很清楚上頭肯定要找替罪羊的。
他那裡還敢回去大同縣,乾脆一狠之下,便帶著一部分親信,夾裹了上百青壯和潰兵,到了這大同縣和鳳來縣的邊界之地,落草為寇。
趙申率眾而出,攔住了楚河三人,見是楚河,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本將還以為是什麼肥羊,原來是楚小兄弟!”
他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楚河等人一眼,跟著笑道:“不過探路的兄弟說得不錯,果真是一頭大肥羊!”
當初楚河給清河村青壯購買丁口,隨手就拿出了五百兩銀子,這次逃難離開大同縣,身上肯定藏著大量珍貴財物!
趙申還道楚河逃避兵禍,卻不知楚河是前往秦州求學,。但他也沒有說錯,楚河是頭肥羊,身上攜帶的金銀財物,鋼劍鋼弓等,加起來絕對超過五千兩銀子的。
荊雄眉頭一皺,隨即冷聲喝道:“你是何人,看你打扮,乃是大蜀兵將,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趙申沒有理會荊雄,反而轉頭對手下的兵將嘿嘿笑道:“你們看,這傢伙定是讀書讀傻了腦子,還問我們想幹什麼!你們大聲告訴他,我們要做什麼!”
他麾下那個鋼牙野豬皮甲的馬三跟著嘿嘿笑了起來,一晃手中鐵刀,大聲喝道:“你們好生聽著,快快把兵甲馬匹錢銀糧食通通交出來,大爺心情好的話,可以留你們一條狗命!”
荊雄頓時氣得鬍子只抖臉色發青!
他堂堂一個四品學士,曾幾何時被人如此辱罵過!
豬狗都是賤物,馬三說留他一條狗命,豈不是說他這個四品學士為狗?
楚河在一邊看著趙申等作死,口中不語,心中卻是冷笑。
這趙申還真的不做作就不會死,他這個大同縣的軍將,居然不認得荊雄這個從秦州而來,幫助天水郡攻擊黃巾軍的學士?
到底是誰給他這樣的勇氣,在荊雄面前叫囂?難道這就叫做有眼無珠?
不過,楚河是冤枉了趙申。
趙申這個兵將,說得好聽是將,其實不過是大同縣的一個兵卒頭目而已,並不是大蜀真正冊封的將領,連個一品的裨將軍都不是。
大同縣將荊雄找來,是當成秘密武器的,準備給黃巾軍一個驟不及防的打擊,因此,知道荊雄真正身份的人不多。
當初陪荊雄到虎牙嶺的,也是胡通這個主簿,趙申還沒有資格知曉荊雄之事。
而且,如今的荊雄,並不是當初白袍羽扇高冠的高逼格造型。
被黃巾道人追殺,荊雄的行頭早就不成樣子,高冠丟失,白袍破損,在清河村,找不到適合他穿戴的衣袍羽冠,只能將就的穿了一身麻布袍子,只有那把羽扇才能顯示出他文士身份。
這份寒磣打扮,對普通山民強匪來說,震懾力還是有的,但對趙申這個多少見過世面的兵將來說,就有些不夠瞧了。
趙申萬萬想不到,大同縣內會出現一個四品學士,而且還是這副土老冒的打扮!
荊雄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喝道:“你們身為大蜀兵將,居然行強匪之事,可知大蜀軍法無情,若是本士稟告諸等上峰,定判你們個斬立決!”
楚河一聽,更是大喜,荊雄這個學士,為人還是比較憨厚和自謙的,平時多是自稱荊某,如今居然自稱本士,可見他是動了真怒。
趙申倒是沒有注意荊雄的自稱,他的心思都被楚河身上的鋼劍和鋼弓塞滿了。
他比其他人更清楚,在這個時候,一把鋼劍和鋼弓意味著什麼,尤其他以前還吃了鋼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