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
這些話依稀在她的耳邊迴響,想到這裡,小櫻突然什麼也說不下去。她想起過去做的那些事情,對鳴人講過的那些傷人的話,她突然覺得自己其實就是將他推到火坑裡去的其中一個。
說著是同伴,她卻一直只在乎這佐助,並且還毫無道理地妒忌鳴人,欺負他。過去的時間裡,其實她一直都只是在對著鳴人任性和責怪而已,她也其實一直都明白,是佐助錯在先,是他先冷對鳴人,離開木葉的,但是她一直沒勇氣去責怪喜歡的佐助,於是拿著任人欺負的好脾氣的鳴人來撒氣。
結果在佐助和鼬發生矛盾的時候,她還一直以為鳴人是始作俑者,妒忌地以為被兩個宇智波追求的他一定從心裡覺得得意。卻沒有想過,真心喜歡鼬的鳴人,當時不得不離開鼬,心裡會是怎樣一種痛苦的感覺,還有她也無法體會,鳴人在房間裡驚恐地意識到寧次對自己的意圖卻逃不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絕望。
她依稀記得鳴人被帶回來的時候舌頭上那條深深的傷口。她知道那不是所謂的吃飯咬到的,只是因為他曾經因為恥辱而絕望地不想再活下去才造成的。
鳴人,她從來沒有認真地公平地對待過他,甚至在他明明是所有朋友裡最關心她的人的時候也是如此。她除了懊悔外只有愧疚,所以——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這麼說著,綠色的眼睛裡卻蒙了一層霧氣。只是她倔強地不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半分。她只是自責而內疚萬分地抓緊自己的胳膊,閉起眼睛。
“喂,暴力女,你太冷血了啊。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吧?什麼叫‘不知道要說什麼’?”
香磷瞪著小櫻如此道,而小櫻轉過身去,低聲道:“我一直都很冷血……連我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
“……喂,你怎麼了?”
話落,香磷疑惑地瞧著小櫻的背影,還要問什麼,卻見她背對著自己沉默。就在這個時候,小祭突然推開門,道:“鳴人君,他……”
“他?”
小祭喘了幾下,道:“他突然出現呼吸衰竭的現象,現在很危險。你們誰,看見紫菀小姐了麼?”
“哈,什麼?!!”
“什麼叫做呼吸衰竭?”
小櫻等人震驚地問,而小祭顯然很擔心:“醫生都被我愛羅老師招去了,都說現在危險了。鼬先生讓我找找紫菀小姐,看看到底研究出結果來了沒有。”
“鳴人,病危了?”
“怎麼會這麼快的?不是才聽說早上醒過來了麼?”
“我也不曉得,總之要是看見紫菀小姐記得告訴我。”
“喂,小祭,喂!”
***
突發性呼吸衰竭,這幾乎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卻明明白白地發生在了鳴人的身上。氧氣罩在他的口鼻上,他的眼睛閉著,沉沉睡著,正處於昏迷狀態。鼬坐在床邊,摸著他的頭髮,摸過他緊閉的眼睛,眼裡帶著緊緊的擔憂。
“不會有事的,鳴人。”
鼬的手滿懷著疼惜地撫過鳴人的臉龐,不自覺地如此自語般道。但是儘管如此說著,他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邊,緊緊閉著眼,再也說不出什麼。
他呆呆地坐在床邊,久久地看著鳴人,握著他的手,不管誰說也不肯離開,很難平靜。
他多希望他下一秒就睜開眼睛。
相簿他們才剛剛看過不到十幾頁。才說完鼬家裡的成員,說完雙方記憶裡的木葉,說完好像曾經在小學門口互相見過面這樣有意思的事情。相簿下面還有厚厚的好幾頁,還有更多的鼬想要和鳴人分享的故事。不再是小時候的佐助,還有鼬和他的同伴們的故事。山崎、止水、鼬的小組夥伴,還有他曾經見過的所有人,學校、公園、郊外,還有他們都去過的木葉的湖泊,包括鳴人想知道的,關於鼬的、過去鼬不敢或不願意提起的過去。鼬還沒有告訴鳴人,相簿最後的幾頁是他和鳴人的照片,紅萊鎮、冰之國、風之國、鐵之國,鬼之國這些他們曾經留過足跡的地方,他們曾經留過合影的地方,他都很好地儲存著,他一直存放在裡面,等待著將來慢慢地和鳴人一起翻閱。
鬼之國的桔梗花在流光片影間彷彿還有嫋嫋餘香,那種悸動的心情好像還在的胸膛裡跳動。只是鳴人不在,記憶的弦突然停下,鼬甚至找不到餘音。沒有鳴人一起翻閱的過去,現在突然變得毫無意義。
他們才嚐到彼此能夠安心地親近和疼惜的愛戀的味道,他們的溫存和偎依才不過幾天,他們的未來還沒有在彼此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