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管他們。
“清者自清,流言蜚語自會消散。”
張副官深深看他一眼,這位統領心腸還是太軟,做不到對族人刀戈相向,但李氏不但利用他,更汙衊他,一旦為敵毫不留情。
張副官嘆了口氣,轉而說道:
“這或許便是李氏的陰謀吧,詆譭統領,離間您和守衛軍的關係,而後肯定要找機會刺殺您,逼您動用黑暗之力,變成六親不認的劊子手,喪心病狂的大肆殺戮。
“他們好趁機集結高手,渾水摸魚,搶走司南星和賢者之玉。”
黑暗之力雖然殘暴嗜殺,但你的措辭是不是太過分了李信沒好氣道:
“既知李氏謀劃,還不盡快想出應對之策。”
“這不是來找您商量了嘛。”張副官道。
正說著,一位守衛軍匆匆進來,躬身道:
“統領,王貴遺孀和子女又來鬧事了。”
說完,他神色古怪的看一眼李信,又迅速低頭。
李信和張副官帶人抵達營房之外時,遠遠的便聽見了嚎哭聲。
走得近了,看見一名布衣婦人倒在營房外撒潑打滾,身邊跪著一名少年和女童。
營房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湊熱鬧的百姓。
“王貴死的冤啊”
那婦人涕淚橫流,拍打地面,反反覆覆就這一句。
身後的百姓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營裡的守衛軍也迎了上來,在不遠處駐足觀望。
張副官大步上前,訓斥道: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守衛軍影帝,不得擅闖。”
婦人抹了抹眼淚和鼻涕,伏地而泣:
“民婦不敢擅闖軍營,守衛軍護衛長城,保護父老鄉親,民婦和鄉親們敬愛將士們,民婦只想討個說法,討個公道。”
一上來就戴高帽,並把自己擺在弱者地位。
張副官皺了皺眉,便不好再訓斥,沉聲道:
“你想討什麼公道。”
婦人抽泣道:
“民婦聽說,殺死我男人的兇手已經抓住,被大人安排在守衛軍營房裡,可是真的?”
張副官本想推諉敷衍,突然發現身邊不少守衛軍,竟同時看向了自己。
頓時心裡一凜,知道司南星在營房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他現在扯謊敷衍一個民婦不難,可落在守衛軍眼裡,可就變成心虛了。
可就是替謠言背書。
張副官念頭一轉,淡淡道:
“確有此事。”
婦人聞言,突然一聲嚎哭:
“王貴,你死的冤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守衛軍真的包庇犯人了。
張副官大怒:
“何來的冤,賤婦休要在此胡說八道。”
婦人哀泣質問:
“既已抓住兇手,為何不收押。我聽說守衛軍統領把他藏起來了,還說,還說”
她一臉惶恐,擺出不敢說真話的模樣,把後半句嚥了回去。
不遠處圍觀的百姓頓時竊竊私語:
“對啊,既然是兇手,為何不收押。”
“聽說那個新來的統領是李氏皇孫,那兇手是雲中細作,是他的人呢。”
“傳聞不是真的吧,難道真的要讓雲中人入城?那守衛軍是不是也要跟著那個新統領造反啊。”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聽在張副官耳裡,他敏銳的注意到,一部分守衛軍露出了憤慨之色。
但凡有集體榮譽感的人,聽到百姓這般抹黑,都會心生怒氣。
而這一切的來源是新統領李信。
“疑犯雖然逮捕歸案,但在逮捕過程中受了重傷,傷勢未愈之前,此案無法審理。”
張副官環顧周遭百姓,大聲道:
“嫌犯是統領大人親手抓獲,我知城中謠言四起,爾等不可輕信,守衛軍戍守邊關,何曾做過不利於百姓之事?”
他的話多少讓圍觀百姓們打消了疑竇,畢竟守衛軍多年積攢下的名聲和威望,不是一些捕風捉影的謠言能攻破。
張副官擺擺手,讓兩名守衛軍把王貴遺孀和一對子女帶走了驅趕到遠處。
百姓們頓時做鳥獸散,各自忙活去了。
張副官轉過身,看向遠處的李信。
他正要過去,耳廓一動,聽見那群聚集過來的守衛軍正在低語。
“外面的傳言是不是真的?聽起來似模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