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主殿去了,要把那裡原來的一個三尺的珊瑚給換下來呢!也不知道薔哥兒從哪裡弄來的!”
賈璉也很感興趣:“或者是別人送他的?估計,他也是出了血本了,這樣的好東西,很多時候,有銀子也買不著的!莫不是要拿來討好娘娘的?”
“去你的!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王熙鳳嗔道,“人家要是想要討好娘娘,怎麼就拒絕了珍大哥哥,元宵節不來接駕呢!要知道,雖然是外臣,還是能見到娘娘一面的,只要能給娘娘留個好印象,一株珊瑚又算得了什麼呢?”
賈璉撇撇嘴,有通往榮華富貴的捷徑,誰能拒絕啊!
議親
賈家的人為了貴妃省親,給宮裡面來的一干司禮太監和嬤嬤折騰得不輕,估摸著,從正月開始到元宵,賈家光是膏藥都要消耗掉不少。
元宵節的晚上,貴妃出宮省親。皇家氣派畢竟不同,那排場,更是讓賈家的人對皇家生出了無限的憧憬來。賈薔沒有去湊熱鬧,反正這等節日沒有宵禁,他跟李誠跑到東市上去看花燈,猜了幾個燈謎之後,拎著一個別致的花燈四處亂跑,再看了一會兒京城上空綻開的火樹銀花,又在小攤上各自吃了一碗芝麻餡的湯圓,一直玩到子時過了才各自回去。
元宵一過,便要各自上班了。而這時間也快到了館選的時候,賈薔自然更是用心起來。他既然想要繼續待在翰林院,自然要表現得更加出色一些。不過,說白了,館選的考試是一項,更多的還是看在平時的表現上,比如說,每個月做出的文章,都要選上十篇交上去供翰林院的幾位學士點評,有的更是要送到御前,從中擇優者留在翰林院。翰林院就那麼幾個人,每三年,不過選個個把兩個罷了,何況,並不是每一次科考都能有進士入選庶吉士的。
館選結果出來了,賈薔如願以償地留在了翰林院,為修撰之職,因為他這幾年與史書上的研究,所以,他以後就管修史了。
一干在翰林院任職的同年都得到了確切的任命,賈薔是唯一留在翰林院的,其餘的都各自進了六部任職,不過,說是六部,像翰林院出來的,無非是進禮部、戶部和吏部,像工部、刑部和兵部,就需要更專業的人了。幾個人對自己如今的工作職位也都算滿意,自然要一起好生慶賀一番。於是,幾個人湊了份子,就在翰林院附近的一家酒樓叫了兩桌子酒席,將韓林院從上到下都請了過來,熱鬧了一頓。
這日,孫先生派人過來讓他過去,賈薔有些疑惑,畢竟,孫先生可是很少主動讓賈薔過去的。到了孫府,孫先生很有些喜氣洋洋地說道:“致中,這次可是有你的好事了!”
賈薔不禁有些莫名,好事?這是怎麼說的,難不成,自己才升到了正七品,還能再升一級?
孫先生笑道:“這事得從頭開始說,我有個老友,一直外放在外面,前些日子總算調職回京了,我們兩個前兩天聚了聚,各自說了這些年的情況,正好,問出了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賈薔很上道地奉上一杯茶,然後介面問道。
孫先生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我那老朋友一輩子只得了一個兒子,偏生他兒子也是子息不繁,娶了幾房妻妾,只有一個嫡女和一個庶子,然後就去了,前幾年,他那媳婦也因病過世了,他孫女自然要為母親守孝,也就耽誤了議親的事情,如今,那女孩兒出了孝,已經十六了,這次跟著祖父進京,也是為了找個好夫婿!你看,這是不是巧了!”
賈薔算是明白了,孫先生是要給自己做媒呢!果然,孫先生繼續說道:“她比你小了兩歲,年紀正相當,家世也不差!雖然我沒見過那女孩子,不過,我那老友的家教我是信得過的!我跟我那老友說了一下你的情況,他也同意了,現在就看你了,你覺得如何?”
賈薔躬身道:“老師,婚姻大事,全憑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弟子自幼失怙,老師就是我的長輩,弟子全憑老師做主!”反正這年頭,多半是盲婚啞嫁,孫先生的眼光自己是信得過的,何況出身書香之家,自然能夠相夫教子。
孫先生撫掌笑道:“好!既然你這般說了,我就做了這個大媒,過幾天,我就去帶你去見見我那老友,也讓他放心!我的弟子,又豈是無能之輩!”
趙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會輕易做決定,便問道:“是哪家的子弟啊?”
“是寧國府的玄孫!……”
不等袁安清說完,趙夫人就豎起了眉毛:“老爺,你不是糊塗了吧!雖然我是婦道人家,可是賈家我還是知道的,不說別的,家風就不正,萱兒嫁過去,哪有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