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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車陣逆襲反撲的普魯薩新軍,前面數排接二連三被篷車裡的輕炮轟翻,或被射擊軍的長銃擊斃,其餘人只能一鬨而散,朝土壘和城牆後遁逃而去。
壕溝保全了,阿特列提斯很慶幸自己沒受傷,這些篷車壓到了他掘出的壕溝邊才紛紛停下,那名礦工的屍體被拉扯了上去,一名站在車廂間舉著令旗的邊民百夫長,探出腦袋,居高臨下對著阿特列提斯喊到,“馬上我們就在你身後立車壘掩護大夥,你們則繼續往前掘不要停。”
下午時分更多的篷車被推到這裡來,石籠、土筐和木樁充塞其間,香水瓶炮、飛火銅蛤和蝦鬚炮也被架設在後方,組成了道新的圍城戰線,距離對方的瘤壘已不遠了!
不久在緋帳內,高文和安娜又得到來自塞普勒斯島方面的捷報:第二次單獨統軍的安德奧達特郡長,依舊錶現出色,不但守住了凱里尼亞堡,還順勢多次擊敗阿普索瑪特斯的軍勢,居然進佔了整個帕福斯。(未完待續。。)
第87章 偏師
這讓高文大為讚賞,要知道安德奧達特帶領的不過只有兩千多名民軍,渡海抵達凱里尼亞後和守衛者旅團留守於彼的一個支隊會合,再行招募些殖民,總的兵勢也就三千餘人。
這支隊伍攜帶的武器也不是很出色,騎兵幾乎等於沒有,有三四百根被一線旅團換下來的施放火矢的手銃,及二十多門拋射火的輕炮車,還有三十輛帶著廂板的篷車反倒是最新的裝備了。
但安德奧達特雖然原本只是見習修士,被高文友善“招募”來後從事的也是文案工作,但他卻在機要官、紋章官和郡長任職務上手不釋卷,汲取了許多軍事韜略故事,這次帶領支偏師,居然在塞普勒斯屢戰屢勝,不但將阿普索瑪特斯逼回尼科西亞困守,還就勢佔領西南方豐饒的帕福斯。
而後安德奧達特在書簡裡彙報說:他在帕福斯美神廟前和康拉德元帥的使節見面,這位元帥和屬下士兵都不想回薩利安國去了,他們希望佔據島嶼東側和黎凡特海路僅有五十古裡的薩拉米斯城,要自成建起獨立的城邦。
於是精明的塔爾蘇斯郡長暫時表示全權同意對方的要求,並要求雙方以河為界,均分整個塞普勒斯島,希望康拉德將先前被他裹挾的阿基坦公爵吉約姆和巴伐利亞公爵韋爾夫(瑪蒂爾達的小丈夫)也給送來,並要求康拉德和他的外甥布魯諾,及米蘭大主教比瑟閣下統率“德意志蘭窮漢軍”(康拉德當初參加第二次東征所轄的正規軍僅兩三千,其餘全是幫農夫窮漢)前來和自己會合,一併圍攻尼科西亞。
宮廷大元帥康拉德見條件豐厚,便慨然答應了安德奧達特的邀請,他帶著大約三千人的窮漢軍傾巢而出,來到了尼科西亞城堡下的郊野處。
結果在私下的和約儀式上,當吉約姆和韋爾夫兩人騎著馬來到安德奧達特的軍營後,這位郡長事前埋伏的弩手忽然自灌木叢裡出現,將毫無防備的康拉德和他的外甥布魯諾射下馬來,隨後郡長的民軍衛士衝上來,將兩人一併當眾梟首!
驚愕到戰慄的米蘭大主教比瑟剛剛準備轉身騎馬逃走,就被四處衝來的民軍士兵給俘虜,接著窮漢軍的軍營被安德奧達特指揮隊伍縱兵踐踏攻擊,少部分人被殺死,大部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慘遭俘虜。
“康拉德事先在皇都的朱昆蒂娜宮時犯有搶劫的罪行,並殺死過前皇帝的一名親族‘司門伯爵’(見前文),故而塔爾蘇斯國的帝國凱撒命我將其除去,這是完全符合法典精神的。”對著同樣目瞪口呆的吉約姆和韋爾夫兩位公爵,塔爾蘇斯年輕的郡長帶著平淡而冷峻的語氣公佈了他埋伏殺害康拉德的理由。
潛臺詞已非常清楚現在崛起的塔爾蘇斯王國已將自己當作整個羅馬的正統繼承者,只不過暫時沒有攻入君士坦丁堡而已,“我們的凱撒和大主保人,當然有權力去追溯懲戒康拉德之前在帝國法理領地犯下的罪行。”
而後膽大的郡長帶著少量衛士,來到剛剛奪得的窮漢軍營裡,騎在馬背上對著所有德意志蘭人,用流利的語言告訴他們“聖俸地產”的好處,“這個島嶼雖然歸塞琉西亞郡管轄,但我完全有權分配給你們薩拉米斯、帕福斯和凱里尼亞的田產,就這樣現在你們,好好看看我身邊的這個百人隊的隊長。”
說完,那個民軍百人隊隊長站出來,鼓惑所有窮漢們說,自己的聖俸是如何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