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才是不是撓你癢癢了?”

阿延邊笑邊點頭,一頭扎進了白忻卉的懷裡。白忻卉看著前排司機坐上的段輕哲的後腦勺,不由感嘆:“真沒想到,段家二少爺也會跟孩子玩這麼瘋。”

段輕哲回過頭來,給了她一個不屑一顧的眼神:“你以為我今年多大,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嗎?”

“難道不是嗎,你不就是個長著一張二十出頭的臉,行為做派卻像個退休老幹部的不解風情的男人嗎?”

段輕哲在前排聽得直搖頭:“真沒想到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形象。不過謝謝你誇獎我長得年輕,這多少讓我心裡覺得有些安慰。”

白忻卉心想我這只是為了作出對比,並沒真想誇你。但她嘴上並沒說什麼,乾笑了兩聲就把這個事情給掩了過去。

段輕哲於是先開車送阿延回了福利院。車子到開門口的時候,阿延已經睡著了。他這個二十四孝老爸於是便把孩子抱回了宿舍,親手替他換上睡衣,掖好被子,然後才和白忻卉一道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似乎還有些不捨地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宿舍大門。屋子裡還這著一盞昏黃的小燈,讓人平白覺得略微溫暖了一些。

白忻卉隱約間似乎聽得他輕嘆了一聲,但那聲嘆息實在太過微妙,以至於她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轉過頭去,藉著走廊上昏暗的光線,只看到段輕哲如白玉一般的側臉。從這個角度望過去,他實在長得很好看,比起他那兩個兄弟來說,他的長相更偏中性化,有一種柔和的美。

白忻卉當年就是讓這張臉給迷住了,以至於在政治婚姻的博弈裡率先舉白旗投降。這或許就註定了她最後會輸得一敗塗地。如果沒有愛上他的話,也許事情不會演變成今天這樣。她不會在知道丈夫對前女友餘情未了時,堅定地做出離婚的打算。她會和所有貌合神離的夫妻一樣,依舊維持著婚姻表面的光鮮亮麗,然後在背地裡各過各的,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說,在感情裡,誰先動真情,誰就輸了。

一直到坐上段輕哲的車,她的腦子裡還殘留著剛才看到的段輕哲的側臉。兩人一路上都很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在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裡,車廂裡除了安靜輕緩的音樂外,只有兩人平靜的呼吸聲。

車子開到了白忻卉家門口,她正準備下車,卻見段輕哲先她一步跳下車來。他下車後直接走到後排,拿了幾個紙袋子出來,又繞到了副駕駛座上,替白忻卉開了門。順便把手裡的那幾個袋子遞了上去。

白忻卉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剛才買給阿延的蛋糕。她以為送阿延回去的時候,段輕哲把蛋糕全都給他拿回了宿舍。這會兒看到居然還有幾袋留了下來,不由有些吃驚。

“這是幹什麼,給我的嗎?”

“是,給你的,你和兒子一人一份。”

“幹嘛給我買蛋糕,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以前不就喜歡這種東西嗎?那時候因為我的緣故,你很少吃,怕吃到堅果會對我產生影響。現在不用擔心了,你可以慢慢享用了。”段輕哲說著,把紙袋往白忻卉手裡一塞,又輕輕地推了她一把,“進去吧,外面風大,晚安。”

白忻卉就這麼懵懵懂懂地走進了自己家的大門。段輕哲倚在車門邊,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才又重新坐回了車裡。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喂”了一聲,只聽對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輕哲,是我,我是婠婠。”

12、回不去 。。。

深夜十點鐘,段輕哲開著他那輛銀灰色Jaguar XF在路上疾駛。大約半個小時後,他將車停在了某高階住宅小區的樓下,雙手插袋走進了樓下大廳。

保安見了他之後,立馬立正站好,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那笑容裡多少有幾分巴結諂媚的味道。但段輕哲是個對陌生人非常友好的人,不像很多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高幹公子哥兒,從來不把人放在眼裡。他衝那保安回了個笑容,徑直去搭電梯。梁婠婠在這裡租了個兩居室,一個人住,在許多北漂一族中,她這樣的應該算是混得相當不錯了。她這幾年當律師攢下不少錢,段輕哲即便不和她接觸,偶爾也會從朋友那裡聽說關於她的事情。

他們圈裡的人都喜歡管她叫美女大狀,學香港人那邊的叫法。每每談起她的時候,嘖嘖稱讚的背後總忍不住要加一句:“就是人太冷,連約出去吃個飯都不行。上次趁機摸了摸她的手,從此以後再也不接我的任何case,真是個傲氣的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