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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正坐在沙發裡閉目養神,深酒在他身邊坐下。

傅玄野連眼睛也未睜開,問她,“又開口找你要錢?”

聽到這個問題,深酒自己都愣了一下:是啊,容懷音這次,實在反常。

“你每個月都讓人匯錢給她,以供她她在國外吃穿不愁。現在你卻在國內遇到她,是不是說明,你那些錢被貪了?”傅玄野睜開眼睛,轉眸看傅深酒,“雖然每個月兩萬塊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大數目,但我們傅家可由不得別人來坑蒙拐騙。”

傅玄野不提,深酒一時都沒想起自己每個月讓人給容懷音匯錢的事情。

“應該不會,那個人不但是容女士的朋友,跟我們傅家也是沾親帶故的。”深酒頓了下,“我剛才也問過容女士什麼時候回國的,但是她沒有回答。”

傅玄野看了一眼酒店大門的方向,男助理還沒回來。

“是不是讓男助理留聯絡方式給她了?”傅玄野問。

深酒的面部表情僵了下,有些不自然地道,“無論怎麼說,她終歸是我親生母親,除了貪財沒耐心,沒什麼大奸大惡的地方。她不仁,我做不到絕義。”

“當初匯錢你也是轉他人之手在給她,現在明明關心她卻還是不親自出面,原因?”

深酒默了默,“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如果她知道我還願意給她錢,估計一輩子都不會下決心戒賭。我讓那個親戚用借錢給她當生活費的方式間接接濟她,能讓她收斂些便收斂些吧。”

“為了讓她收斂,每個月還另外給那個親戚一萬塊的勞務費?”傅玄野笑她。

深酒噎了噎,反嗆他,“你倒是神通,事事都清楚。不過,我回到雁城也不過幾個月,花在她身上的錢也不多。”

傅玄野凝了深酒一眼,“傅深酒,我有時候覺得你這種樂於奉獻的精神其實挺可惡的。”

“……”深酒微昂了昂下巴,“小野,等以後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幾個人能讓你費心、讓你牽掛,也是一種幸福。不然,就太孤獨了。”

傅玄野沒說話,仔細想了一下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值得自己費心、牽掛。

傅深酒。

薄景梵。

木……青青?

……

……

深酒出差的時候,薄書硯去了一趟國外。

但是深酒回到雁城以後,薄書硯卻沒能如期回來。

沒有薄書硯的雁城,連空氣都渾濁了不少,但陽光卻更毒,往往曬得人心生焦躁。

因為華歐公司的公事暫告一段落,深酒在接下來的除了待在酒店裡,就是陪著霍梔出去逛街。

深酒一直擔心薄青繁會在薄書硯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強行搬進藍灣,但很意外地,薄青繁那邊竟然一直沒有動靜。

在薄書硯回國的前一天,霍梔再一次約了傅深酒。

深酒按照約定到達名爵的包間時,包間裡卻是一片漆黑。

心中一凜,她站在門口叫了一聲“梔梔”。

好一會兒過後,角落裡傳來一道低微的聲音,“我在這兒。”

深酒聽出霍梔的聲音,走進房間後將燈光開啟,在屋子裡搜尋了一圈,這才看到所在沙發旁邊的霍梔。

“梔梔!”深酒奔到霍梔身邊,想要將她扶起來。

霍梔趴在自己膝蓋上,抬起一隻手無力地擺了擺,“別拉我,讓我哭一會兒。”

她這樣直白地說這種話,深酒一時倒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好起身將門關好,然後回到霍梔身邊,陪著她一起坐在地上。

“拿酒來。”霍梔吩咐她。

深酒猶豫了下,然後乖乖地開啟一瓶啤酒,遞到霍梔手上。

霍梔仰起頭,灌了大半瓶還沒有停下的意思,深酒只得將其搶了過來。

霍梔雙眼紅腫,她轉過頭來看著深酒,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深酒趕緊擁住她,心疼地拍她的背,“梔梔,到底怎麼了?”

“傅深酒,怎麼辦?我怎麼辦?我已經喝了十幾瓶了,可是一點醉意都沒有,要是再喝不醉,我的心就要痛得爛掉了。”說完,霍梔嚎啕大哭起來。在深酒的記憶裡,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霍梔以前,即便是被侯銘天打得呼吸微弱,她都能咬著牙不哭。

真樣的霍梔,讓傅深酒的心痛得要死。

但深酒只能將她抱著、陪著她哭,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霍梔的感情從來都是強烈而濃烈,她現在這樣,一定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