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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議書。

但他當時偏偏什麼也沒做。

他以為,不過是因為他並不在乎而已,不過是因為他不想為不重要的人勞心費力。

傅深酒而已,於他來說,似乎跟其他任何女人沒有任何差別。

後來,他忙於工作,只在晃神的時候才會偶爾想起自己還有傅深酒這個妻子。

再想起他看到的那個畫面時,新的檔案又已經遞到他手上,他便收心又開始工作。

他原本以為,經過這幾天時間,他最初的那點怒意早就被沖淡了。

但現在看來,他錯了…

這個女人名為道歉,她口口聲聲提的都是顏面啊名譽啊,絲毫沒有提到別的東西!

她道歉的姿態明明恰到好處,但他的怒意反而有增無減。

傅深酒這個女人啊,簡直太能耐!

想要撕了傅深酒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時,薄書硯人已經站在了傅深酒面前。

傅深酒只覺得一道高大的暗影將自己罩住,她茫然地抬起頭,就對上了薄書硯陰騭的視線。

“薄……薄先生……”傅深酒倒抽一口涼氣,當即就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薄書硯擒住她的右手腕、將其提起,指間的力道加大再加大,“傅深酒,是你惹我的!”

深酒痛得臉色煞白,不知薄書硯這突然的怒氣從何而來,只是咬著緋紅的嘴唇、淚目閃閃地仰望他。

薄書硯危險而狠戾地俯眯著她,什麼也不說,向她越靠越近。

明明是想撕碎她發洩怒意,但一看到那張臉,他毫不自知地吻了上去。

他就那樣捏著傅深酒的手腕,失了理智地去吮·咬她的唇,像是猛獸在狂躁地宣誓主權。

他霸道而強勢的動作逼得壓迫得深酒節節敗退,但她沒有反抗,反而仰起頭任由他攫取。

如果這是薄書硯發怒的方式,那麼她默默承受就好。

在這吻狂烈地進行時,薄書硯逼著傅深酒一步步後退,直至傅深酒整個人被他圈在他的身體和牆壁之間。

他仍舊捉著她的手腕,吻得越用力,指間的力道也跟著加大。

唇齒間發出的曖昧水聲和越加混沌的感官,讓深酒恍若在雲端,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直到腕上的疼痛到深酒再也忍受不了的程度時,眼眶裡蓄滿的淚水才倏然滾落。

她忙匆忙地側過臉,不想讓薄書硯看見。

但薄書硯嚐到了淚水的鹹味。

指間的力道驟然鬆了鬆,薄書硯看了看傅深酒那已經紅得帶些紫的細腕,眉眼緊蹙起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

薄書硯懊惱地摁了摁眉心。

他發現,這陣子,他因為傅深酒,已經兩次生出懊惱的情緒,怪異。

傅深酒悄悄擦掉眼淚,將那隻被薄書硯捏得紫了的手放在了身後。

氣氛一時有些僵,兩個人都沉默了。

半晌過後,薄書硯朝傅深酒伸出手,“把手給我。”

傅深酒抿唇想了下,也不矯情,將手遞給他。

薄書硯捏著她細細的手指,蹙眉看著“自己的傑作”。

“沒關係,我等會回去擦點藥水就行了。”深酒抿唇笑笑,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明明很委屈,可偏要裝作無所謂又很地樣子。

薄書硯擰著眉心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很厭惡這樣的傅深酒。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薄書硯將她拉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坐著,就要打電話。

深酒阻止了他。

她俏皮地撅了撅嘴,“不要。三天兩天的叫醫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麼地身嬌體弱呢!這只是小問題,一點都不痛。”

薄書硯不說話,只攏眉看著她的手腕。

“好吧,只有一點點痛。”傅深酒笑著輕嘆了口氣,在辦公室環視了一圈,“有醫藥箱嗎?我用祛淤的藥水擦一擦就好了。”

薄書硯站著不動,捏著她的手腕細看。

“薄先生你要是覺得愧疚的話,不如去幫我找醫藥箱好了。”深酒將手從他掌心抽走,笑眯眯地。

“這間辦公室是新佈置出來的,沒有那東西,我去其他地方找。”薄書硯表情輕鬆了些,“你在這裡待著別動,我去去就回。”

深酒忙點頭,擺出一副‘我真的一點都不痛’的表情,“我會在這裡等你的。不過我怕鬼,你可得快點回來。”

薄書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