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書。
但他當時偏偏什麼也沒做。
他以為,不過是因為他並不在乎而已,不過是因為他不想為不重要的人勞心費力。
傅深酒而已,於他來說,似乎跟其他任何女人沒有任何差別。
後來,他忙於工作,只在晃神的時候才會偶爾想起自己還有傅深酒這個妻子。
再想起他看到的那個畫面時,新的檔案又已經遞到他手上,他便收心又開始工作。
他原本以為,經過這幾天時間,他最初的那點怒意早就被沖淡了。
但現在看來,他錯了…
這個女人名為道歉,她口口聲聲提的都是顏面啊名譽啊,絲毫沒有提到別的東西!
她道歉的姿態明明恰到好處,但他的怒意反而有增無減。
傅深酒這個女人啊,簡直太能耐!
想要撕了傅深酒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時,薄書硯人已經站在了傅深酒面前。
傅深酒只覺得一道高大的暗影將自己罩住,她茫然地抬起頭,就對上了薄書硯陰騭的視線。
“薄……薄先生……”傅深酒倒抽一口涼氣,當即就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薄書硯擒住她的右手腕、將其提起,指間的力道加大再加大,“傅深酒,是你惹我的!”
深酒痛得臉色煞白,不知薄書硯這突然的怒氣從何而來,只是咬著緋紅的嘴唇、淚目閃閃地仰望他。
薄書硯危險而狠戾地俯眯著她,什麼也不說,向她越靠越近。
明明是想撕碎她發洩怒意,但一看到那張臉,他毫不自知地吻了上去。
他就那樣捏著傅深酒的手腕,失了理智地去吮·咬她的唇,像是猛獸在狂躁地宣誓主權。
他霸道而強勢的動作逼得壓迫得深酒節節敗退,但她沒有反抗,反而仰起頭任由他攫取。
如果這是薄書硯發怒的方式,那麼她默默承受就好。
在這吻狂烈地進行時,薄書硯逼著傅深酒一步步後退,直至傅深酒整個人被他圈在他的身體和牆壁之間。
他仍舊捉著她的手腕,吻得越用力,指間的力道也跟著加大。
唇齒間發出的曖昧水聲和越加混沌的感官,讓深酒恍若在雲端,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直到腕上的疼痛到深酒再也忍受不了的程度時,眼眶裡蓄滿的淚水才倏然滾落。
她忙匆忙地側過臉,不想讓薄書硯看見。
但薄書硯嚐到了淚水的鹹味。
指間的力道驟然鬆了鬆,薄書硯看了看傅深酒那已經紅得帶些紫的細腕,眉眼緊蹙起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
薄書硯懊惱地摁了摁眉心。
他發現,這陣子,他因為傅深酒,已經兩次生出懊惱的情緒,怪異。
傅深酒悄悄擦掉眼淚,將那隻被薄書硯捏得紫了的手放在了身後。
氣氛一時有些僵,兩個人都沉默了。
半晌過後,薄書硯朝傅深酒伸出手,“把手給我。”
傅深酒抿唇想了下,也不矯情,將手遞給他。
薄書硯捏著她細細的手指,蹙眉看著“自己的傑作”。
“沒關係,我等會回去擦點藥水就行了。”深酒抿唇笑笑,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明明很委屈,可偏要裝作無所謂又很地樣子。
薄書硯擰著眉心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很厭惡這樣的傅深酒。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薄書硯將她拉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坐著,就要打電話。
深酒阻止了他。
她俏皮地撅了撅嘴,“不要。三天兩天的叫醫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麼地身嬌體弱呢!這只是小問題,一點都不痛。”
薄書硯不說話,只攏眉看著她的手腕。
“好吧,只有一點點痛。”傅深酒笑著輕嘆了口氣,在辦公室環視了一圈,“有醫藥箱嗎?我用祛淤的藥水擦一擦就好了。”
薄書硯站著不動,捏著她的手腕細看。
“薄先生你要是覺得愧疚的話,不如去幫我找醫藥箱好了。”深酒將手從他掌心抽走,笑眯眯地。
“這間辦公室是新佈置出來的,沒有那東西,我去其他地方找。”薄書硯表情輕鬆了些,“你在這裡待著別動,我去去就回。”
深酒忙點頭,擺出一副‘我真的一點都不痛’的表情,“我會在這裡等你的。不過我怕鬼,你可得快點回來。”
薄書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