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看不出喜憂。蘇嬤嬤在旁邊一臉擔憂地瞧著,勸慰的話亦不知該如何開口。
“表哥,今天的事幸虧有你,不然我娘恐怕就要白白擔這個罪名了。”馮雲初的聲音適時響起,又道:“定是那個崔瑛兒從中作祟,看我不尋個機會好好修整她一翻!”
然而,段一雋卻沒有理會她,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段氏一眼,一句話沒說便轉身離開了。
馮雲初被自家表哥莫名其妙的舉動唬得一愣,好半晌才隱隱覺得不對,回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忽然間像是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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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重山。
在齊重天的高明醫術下,阿蘿的臉總算漸漸地恢復起來,從最初的不敢照鏡子到現在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痕跡,她不得不感慨,前世的神醫齊重天果非浪得虛名。
自打阿蘿意識到自己不該把段氏的罪算在段一雋頭上以後,這些日子對待段一雋的態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段一雋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對方鋪了臺階他便順著臺階往下,現如今兩人竟也能像朋友一樣坐下來喝茶聊天了。
這日, 段一雋從山下給阿蘿帶了一個人上來。
彼時,阿蘿正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無聊地仰頭望天。耳邊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阿蘿”,她先是一怔,跟著下意識猛的從石凳上彈跳起來,看見站在不遠處的畫竹,眼眶驀的一紅,這陣子以來的害怕和委屈頃刻間全蹦了出來,哽咽著喚了一聲“姐姐”。
畫竹打小便沒與阿蘿分開過這麼久,此刻亦是悲從中來,尤其是在看到阿蘿面上縛著的輕紗以後,心痛的感覺愈發強烈。雖然此前元寶已經告訴了她阿蘿的情況,可此時真正看見了,不意流露的悲傷卻不是她能控制的。
畫竹抹了眼淚,小跑到阿蘿跟前,滿臉自責道:“阿蘿……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辜負了夫人的重託,你怪我吧!你怪我吧……”說著又嚶嚶地哭起來,好像只要阿蘿能責怪她,心中的愧疚和自責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