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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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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都是雅座,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裡見過這個,不由得慌亂起來,慌不擇路的往下逃。踩踏的也有,從樓梯上滾下去的也有,情急之中,直接從樓上往下跳的也有。貴人們叫聲在各種分貝和頻率之間徘徊不定,人影紛紛,場面一片狼藉。

二樓一亂,一樓緊跟著也就亂了。樓上的人跑下來,一水兒的往外衝,樓底下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混亂會傳染,恐慌更會傳染。這可是真正的“上行下效”,一時間,臺底下一陣騷動。再加上底下桌子排的密,不好起身,一個站起來還罷了,轟隆轟隆站起幾十位來,登時丁零當啷一陣亂響,桌子也倒了,椅子也躺下來,茶壺茶碗兒也碎了,大人叫,小孩兒哭,亂成一鍋粥,差點把房頂掀起來。

其實二樓只有馬公子一個火源,也只有那麼一鍋油,大部分都糟蹋在馬公子身上,其他地方本來沒燒起來,只是油煙和皮肉燒焦的味道可怖了一些。但是因為場面一亂,火勢好像放大了十倍,就似整個戲樓都點著了一樣。

張公子離得最近,反應最慢,連逃出雅間都是被人不知怎麼弄出來的,出來之後,也很爭氣,一屁股坐在地下,死活動不了,一雙眼睛左看右看,突然不知道想起啥來,大叫道:“馬公子——去救馬公子。”說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好在馬公子和張公子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兒,雖然不巧,今天帶在身邊的都是比兔子和主人跑的都快的廢物,但是身邊也有得用的人才。這時候反應過來,有幾個不怕的,逆著人流往上衝。尤其是馬公子身邊,很有幾個孔武有力的護衛,三撞兩撞,擠了上來,見到馬公子,有幾個連忙提了水,嘩啦一聲澆了過去。

哪知道那火是符籙引燃的油火,水澆不滅,馬公子捱了水澆,叫的只有更加悽慘。就有人拿了大衣衫往上捂,一邊捂一邊澆水,好容易火勢壓下來。其他地上零星的火苗也被壓滅。馬公子早就不叫了,挺在地上,半身焦黑,但撲滅之後,居然還活著,只是臉孔好似鬼怪,沒個人樣了。

另有一人抓起馬公子的小廝,喝道:“怎麼回事?誰幹的?”

那小廝還沒從驚變中反應過來,見了馬公子的面容,更嚇壞了,牙齒不住的咯咯打顫,道:“戲……戲……”就是說不出一句正經話來。

只聽咚咚咚一陣急促有力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人高馬大,彷彿鐵塔一般的漢子走上樓來,旁邊的護衛,除了扶著馬公子的那個,都站起身,一起道:“虎爺。”

那虎爺穿的雖然是緞子衣服,卻是短打扮,顯然是個習武的,頭頸肌肉糾結,膀大腰圓,胳膊頂的上旁人大腿粗,甚是威武,氣勢也足,看樣子頗有威信,喝道:“怎麼回事?公子怎麼這個樣子了,哪一個狗賊如此大膽?”

一句話說出來,聲如洪鐘,在亂糟糟的戲樓裡也聽得清清楚楚。

那小廝見他來了,彷彿找到了主心骨,哭道:“虎爺,您老晚來一步,不然哪有這樣的事啊?”

虎爺喝道:“快把公子送去醫治……你來說,誰害了公子?這大炳縣裡,誰敢動公子一根手指頭,我拽了他的腦袋。”話雖然說得豪氣,但馬公子顯然不止被動了一根手指頭,至於怎麼對應著把報復等級也升上去,就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了。

那小廝叫道:“對了,是一個戲子,一個小戲子乾的!公子說帶他回去享福,他不幹,冒犯了公子,把一鍋滾油都潑在公子頭上了。虎爺,快去抓那個小戲子,別叫他跑了。”

虎爺聽了,已經有些明白了前因後果,道:“他跑不了——我一進來,就叫人把這裡圍住了。別說唱戲的,就是聽戲的,也一個都跑不了。你們聽聽,外頭還有人敢亂叫麼?”

眾人一愣,靜下來一聽,果然樓內樓外安靜了許多,剛才混亂的場面奇蹟般的在短時間內平息了,想必就是這位虎爺的手段。幾人心中都是戰戰兢兢,要知道,以剛才的狀態,能攔住那麼一大群瘋狂的人群,得需要多少人手和實力?

虎爺喝道:“把這戲園子裡,班主、唱戲的、打鼓的、拉弦的、一起拉上來,一個個辨認,到底哪個是罪魁禍首。辨認不出來,就把那客人也一個個辨認,今天辨認不出來,誰也別想……”突然三步兩步走到雅座背後的窗戶前面,只見兩扇窗戶大開著,北風呼呼的往裡頭灌,若不是裡面鬧成一團,早該有人察覺到冷氣。

虎爺臉色一變,伸頭探了出去,只見外面正對著街道,街上並沒幾個行人,但這條街道畢竟是主街之一,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