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張延旭對付,剩下的交給程鈞。張延旭本來擔心程鈞一個人無法與許多人同時敵對,何況還有一個和他同是入道期巔峰的李道士在,但程鈞主動請纓,他自然也就順水推舟,給程鈞一個表現的機會,橫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之所以程鈞還是以景樞的身份出面,還是他的謹慎使然,景樞自己雖然對青龍觀沒什麼印象,但說不定鳴升老道就和青龍觀有些交情。
這個鳴升老道也分真假,真的鳴升老道可能和真的青龍觀交往過,假的鳴升老道也可能和假的青龍觀交往過。無論哪種情況,景樞的身份可能還是迷惑取信對方的重要一步。
如今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這骷髏妖魔已經被逼到絕境,自然要速戰速決,張延旭一笑,道:“你給本座去……”
突然,那白骨在空中晃了一晃,瞬間膨脹,啪的一聲,爆裂開來。
程鈞雖在底下,卻聞到一股惡臭,連忙退後,伸手把甲術放了出來,只見眼前黃煙瀰漫,雖然有甲術護住全身,仍覺得臭不可聞。他暗道:這必然是金剛魔宗的逃脫逍術!這老東西要逃跑!
雖然知道那白骨要逃跑,程鈞卻也不阻攔,橫豎張延旭在上面,他經驗也是極豐富的,用不著自己多操心。
張延旭冷笑一聲,一拂袖子,一道帶著漩渦的風捲過,在漫天黃煙一種生生的劈出一條通道來,就見黃煙之中,那骷髏渾身鬆動,骨頭架子嘩啦啦的撤了一地,只剩下一個骷髏頭,從頸椎上滾落下來,攜著一縷黃煙以驚人的速度往外逃去。
張延旭目光鎖定了那骷髏頭,手中一道金線已經蓄勢待發,要等到那骷髏到了合適的距離一擊而下,將他粉碎在半空之中。
正在這時,遠方飄來一大朵黑雲,說是飄來,那速度比風還快,大團大團的烏壓壓的雲氣夾雜著腥風往這邊直衝。
張延旭大吃一驚,暗道:好強烈的邪氣,莫非是築基後期一不好,至少也是築基巔峰!難道是守觀來援助了嗎?
那白骨骷髏見了那團雲氣,一轉方向已經撲過去,口中歡喜無比的大聲叫道:“六師弟!師弟你回來得正好…
救救我啊!”那黑色雲氣在空中打了個突,緩緩停頓下來,等著白骨順利的接近了,才有一個聲音從雲中傳出來道:“師兄,別來無恙否?小弟從雲州凱旋而歸,你是特意來迎接我的嗎?”
程鈞打從一開始看到黑雲,就忍不住愣了一下,當下顧不得危險,對袖中那老魔道:“你看看一這雲彩和那次在同豐郡秦山寺上空看到的,光天化日降落在郡守府中的那黑雲,是不是一種?”
那老魔聞言,從扇子中分出一縷心神出來檢視,他久在魔門,見識自然不同,只看了一眼就道:“是啊,這個也是金剛魔宗的烏雲蓮座。
這一個可比上一次的還要高明多了,這一個有築基巔峰不對,好像還要超過築基巔峰,雖然沒有化氣為精,但也差不多少了,如果我沒猜錯,這傢伙怕不是正常狀態。哈哈,那姓張的小子滿口胡吹大氣,你看這一回他必定要糟糕。”程鈞見他如此得意,道:“你不知道鼻是他修為極高,連張延旭都打他不過,那我也要跟著糟糕麼?”那老魔道:“那不盡然,他能跟我這行家相比麼?按照我的指點,全身而退應當沒有問題。”
那白骨圍著烏雲不住叫道:“師弟救我,師弟救我。”那烏雲慢條斯理的道:“師寫”一家人好說,好說。我在雲州替你報仇,huā費好大力氣才殺了你的仇人,奔波勞碌剛剛回來,你居然又惹上了新的麻煩,還要我來救你,就算是親生兒子也沒有這樣討債的吧?”那白骨心中惱怒,但他如今早就沒有什麼發怒的餘地,一味的服軟道:“好師弟,你神通廣大我不及也。這一回最後一次,你替我打發了那兩個兔崽子,我重重的謝你。”那烏雲中人道:“這一回我救你,你要怎樣謝我?”
那白骨一連聲道:“你想要什麼,我統統給你。”
只聽那烏雲冷笑道:“我怕你給不起!”說著雲層一翻,露出一個身影�
那烏雲在空中時,還只是隱隱帶著腥風,陡然出現的時候,卻是腥臭之氣撲鼻而來,彷彿幾百具屍首泡了水又仍在封閉之地,幾日之後陡然開啟門,那股又是腐敗又是黴變的惡臭令人幾乎窒息。別說程鈞和張延旭受不了,就是那骷髏頭也尖叫一聲,往後飄去,喝道:“你你已經………”
雲層之中露出一張可怖之極的臉來。一般的死人臉,修士見過多少血腥,自然也不在乎,若是白骨骷髏,就像眼前這骷髏一般,那也沒什麼,只有那腐敗了一半,臉上肌肉爛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