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現在只能夠鼻望天空,憑聲音能聽出來,是屋裡傳出來的轟鳴。
是尊者麼,是了,尊者已經打敗了那小子,叫什麼來著…
尊者救�,…
一道光芒從他眼前閃過,那是一團黑雲,一個熟悉的身影飛向天空一果然是尊者!
尊者救我!
他乾涸的嗓子還沒發出最後的哀鳴,就見另一團金光追擊而上,攆著尊者的黑雲,一路向上一尊者……竟然被人追趕?
等等,能飛上天的,不是隻有築基元師麼?就算那小道士也有本事,他絕不能飛上天去追趕尊者。,除非……
他也是築基元師?
什麼和什麼,世界怎麼全亂了,一個小道觀裡面不但又能殺了自己的入道期小道士,還有築基元師,天哪,天哪,世上的事怎麼亂成這樣?
他們……是誰?
發出最後一個永遠得不到〖答〗案的疑問,李成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未完待續。
一一三 劇變(二合一大章)
黑光照耀下,一副骷髏架子在空中微微暴動,盯著眼前的青年道士,道:“你竟然築基了,你還這麼年輕……”
青年修士腳下一道金色光華閃爍,道:“天底下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也不見他手中有什麼法器,渾身劍氣四射,彷彿整個人都是一柄長劍,絲絲金色的光線纏繞在身上,如金蛇亂舞。
那骷髏也沒拿著法器,但他可不是對面那般輕鬆瀟灑,反而狼狽不堪,半邊白骨架子碎了,身子殘缺不全,斷骨的地方不住的往外冒黑煙,顯然剛才吃了一點虧,喃喃道:“你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
青年修士好整以暇的低頭一看,道:“哦,你的屬下走在你前面了,真是忠心耿耿,就是去陰曹地府也不忘給你開道。”
那骷髏不由自主往下一看,只見地下鮮血淋漓,橫七豎八躺了不知道多少人,只有一個站著的,就是鶴羽觀的那個小觀主,在他身前躺著的一具屍首,身子被穿了七八十個窟窿的,不是李道士李成峰是誰?
那骷髏也是魔門心性,沒多少同門香火之情,見了也不傷心惱怒,反而驚懼交加,目光在那觀主身上一掃,驚道:“他怎麼也是入道期的巔峰,你們鶴羽觀果然有這樣的人才?那還屈居一清道觀?”
青年修士道:“鶴羽觀確實人才濟濟,比如你下面那個,就是鶴羽觀青年一輩的傑出人物,程鈞。”那骷髏匪夷所思,道:“程鈞,程鈞不是那你是誰?”
青年修士道:“賤名曾蒙爾等私下齒及一紫霄宮張延旭。”程鈞在下面雖然間隔遠了,但也能聽見上面兩人的對話,微微一笑,向天上點首示意張延旭雖然時時吹牛,但是實力還是不錯啊。
這種危險的情況,程鈞怎麼可能把景樞帶來呢?
想必那骷髏如今也明白了,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一個設計,從鶴童子進青龍觀開始,就是為了試探裡面的情況。
那鶴童子自然是張延旭的坐騎之一。本來程鈞做完了外間的功課,是要自己藉著鶴羽觀的名義上門試探,但是張延旭手邊正好有這麼一個合適的選擇,於是程鈞和張延旭一起合計出了一個劇本。
本來兩人的打算,就是讓鶴童子看看青龍觀裡面還有什麼人,也不指望他能打探的一清二楚,沒想到事情卻是出奇的順利。兩人寫的劇本讓青龍觀裡的人動了歪腦筋,居然請出裡面那“尊者”親自去取鶴童子帶的傳訊靈符。
他親自去取傳訊符,程鈞和張延旭何等精明,立刻就知道了觀中的虛實一倘若青龍觀還有第二個築基修士在,焉能讓一個帶著傷根基不穩的老頭親自出手去取鶴童子身上的傳信?
等到鶴童子的訊息傳回來,程鈞兩人看到那尊者偽造的天huā亂墜的書信,不由得相顧啞然,雖然能理解這傢伙的用意,但從他的措辭來看,這人腦子實在不大靈光。而從他下屬沒人反對,任他把這一番胡言亂語發出去來看,不是他屬下壓根沒有明白人,就是這人剛愎自用,青龍觀里人際出了問題。
有這幾分把握,再加上幾天內的連續試探,程鈞準備了大把符籙之後,就跟著張延旭以鶴羽觀的名義大搖大擺的進了青龍觀。
之所以以鶴羽觀的名義深入虎穴,自然還是為了少些麻煩,速戰速決。青龍觀如今已經是空心的,就算連鍋端了也不足為喜,唯一的用處就是設下香餌釣鰲魚,引誘守觀的人來分次消滅。既然如此,這一回動靜就一定不會太大。
事情的關鍵,自然是把那個唯一的築基修士老尊者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