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大的不妥啊!”老道皺著眉頭說。
李天鏡一聽不由得有些躊躇,沉吟一陣,終究還是覺得兒子重要,一咬牙,一狠心:“二十年九二十年!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老這麼渾渾沌沌下去,我活的再久也沒有意思!”
老道忙說:“不行啊,實不相瞞,施主福緣已經不滿二十年了,再加上施法時所耗過多,就是想損壽二十年也不可得啊!”
“那怎麼辦?”李天鏡傻眼了。一是兒子沒得救,二是自己只有不到二十年的壽元了。“要不,我把內子叫出來看看?我們夫妻兩個各損十年陽壽,如何?”
“這倒是個辦法。”老道點頭了,“如此,就請李夫人出來一見。”
李天鏡走到內堂,與夫人一說,想不到李夫人比他還急:“那還等什麼?為了兒子,別說十年陽壽,就是馬上要我的命,我也願意!”說罷也不理李天鏡,轉身就奔客廳來了。到了一見老道,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天璣仙長,請大發慈悲,救救我那可憐的孩子吧!”
“李夫人快快請起!”天璣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李夫人就身不由己地站起來了,“令郎的事情,貧道一定負責到底!”
看著李家夫婦,天璣的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想不到貴伉儷都是福薄之人,皆已不滿二十年陽壽。此法一施,可能兩位十年之內就會西歸。且此法與天地為敵,對兩位福緣都大有損礙,將來註定不得善終,死時不得兒孫相送。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
李夫人忍不住又想跪下來,被天璣的禁制托住了:“仙長,只要能夠治好我兒子,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好吧,既然如此,貧道就拼得削掉幾十年的修行,和這天地鬥上一鬥!”老道豪氣起來了。
當下天璣要李天鏡把正在院中玩耍的李乘風叫過來坐下。李家夫婦各坐一邊,一個握住兒子一隻手,靜心澄志,只聽老道猛一聲“咄!”,如一道炸雷想起,李家三人當即被震暈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李天鏡悠悠醒轉,睜開眼一看,自己與夫人手牽著手躺在地上,但身處之處已經不是自己家的客廳了,而是在一個奇妙的空間中。此地四處昏昏沉沉,到處都是灰濛濛的,遮天蔽地,極目望去,竟然沒有盡頭。
正打量著,只覺得手中一緊,卻是夫人也醒了。
“這是什麼地方?”李夫人看到這個景色嚇了一跳。
“這兒就是令郎的識海了。”天璣的聲音在兩人心底響起,“此法過於耗費精神,貧道無法支撐太久,還請趕快喚醒令郎的靈識為是。”
“可這裡這麼大,到處都是灰濛濛的,該如何查詢啊?”李天鏡極目四望,就是找不到不是灰色的地方。
“你可以留意一下,有一處地方隱隱透著青光的,就是令郎的靈識所在了。至於大小,識海中並不要考慮這些,你想去哪你就能去哪。”老道的聲音中已經有了一絲疲憊。
李天鏡細細望去,還是沒有找到,正準備再問一次,李夫人已經在叫了:“我找到了,天鏡你看,那邊那個小山包不是透出青色嗎?”
仔細一瞧,那個山就是一個小丘,隱隱偷漏出淡淡的青色。那青色實在是太淡了,如果不是李夫人細心,李天鏡怕是要忽略過去了。
“過去看看。”念頭剛起,眼前一花,人已經到了土丘前面。看著前面的土丘,李天鏡終於明白天璣那句“不要考慮距離”是什麼意思了。
遠看看不出來,但是近看,一下就可以發現這個土丘和別的地方不一樣。此處竟盤繞著密密麻麻的灰藤,藤蔓左牽右絆,長得極為茂盛,整個小丘都被藤蔓包得嚴嚴實實,幾乎和周圍環境化為一體了。藤蔓中隱隱透著青光,從輪廓上來看,便是個人形。
李夫人心急,伸手就去扯。不料一扯之下,那藤蔓紋絲不動。李天鏡趕緊去一起幫忙扯,那藤蔓好像是在石頭上刻出來的一般,一點變化都沒有。正著急呢,天璣的聲音傳過來了:“此乃天地靈氣所化,扯是不成的。兩位不要著急,只須靜下心來,想著令郎,他的神念自然就會和你們接觸了。”
李家夫婦忙坐下來,在內心裡不停的呼喚著兒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兩人的心裡響起:“你們是誰啊,是在叫我嗎?”
李天鏡心頭狂喜,連聲音都打顫了:“我們是你的爹孃啊!你不認識我們嗎?”
“爹,娘?真的嗎?我被困在這裡,從來沒有出去過,所以不認識你們。但是你們讓我覺得很親切,你們真的是我的爹孃?”那個怯生生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