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鶴髮童顏,三柳長鬚無風自動,如果不是身上一件道袍過於破舊,倒真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那道袍洗得倒是極為乾淨,可惜上面補丁摞補丁,幾乎看不出道袍本身的顏色了。李天鏡一見,心裡便有三分不喜,但他知道山野高人往往有些怪癖,不敢怠慢,忙回禮道:“不知道長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不過據貧道觀察,令郎似乎有些不妥?”老道問道。

李天鏡一聽,心裡不喜不由長到五分,心想我兒子不妥怕是整個地方上都知道,還用你說?心裡想著,口中的話不由就有些衝了:“犬子生來愚昧,近十年來尋醫問藥都無所得,道長一望便知,倒真的是目光如炬啊!”

老道神色不變,好像聽不出李天鏡話裡的刺一般,“我見令郎骨格清奇,看面相更是絕頂聰明之人,變成此種模樣想來必有緣故。貧道不才,對黃老之道倒是頗有研究,可否讓我替令郎看一看?”

李天鏡一聽,心中那五分不喜頓時丟到爪哇國去了,連忙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仙長了,還請仙長煩心!”說著便將李乘風推倒老道面前。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十年來李天鏡都不知道碰到多少個騙子了,可是隻要聽見兒子有救,仍然是毫不猶豫。

老道也不把脈,卻把手罩在李乘風的腦門上,閉上雙目。只見他臉色越變越紅,紅到極處竟像要滴出血來一樣,接著又變得蒼白如紙,頭上大汗淋漓而下。反倒是李乘風,愣愣地看著老道,一點事都沒有。

半晌之後,老道睜開眼,看到一旁李天鏡焦急的眼神,不禁嘆了口氣,搖搖頭:“令郎腦中似乎被下了什麼禁制,以至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本來以為這個禁制是人所下,應該很容易就可以破除,可惜這道禁止竟然像是天地之力所下,在我試圖用先天真氣衝破它時居然被它反齧,若非見機得早,只怕是已經受傷了。

”這麼說來,我家乘風竟是無救了?“李天鏡對老道所說有的沒的似懂非懂,但是老道的說治不好的意思倒是懂了。“道長,請您想想辦法吧,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只要他能夠好,你要什麼都行,哪怕是要我傾家蕩產都無所謂!”

“施主不要激動。令郎也不是不可能治好。我剛才在進入他的識海的時候,看見令郎靈識只是被困住了,但是周身發出淡淡的青光,好像是有什麼護身的法寶,禁制應該不能傷害到他。只是不知道令郎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道門的法寶?難道是與生俱來的?”老道說著跑題了,全然不顧邊上李天鏡焦急的目光,直到李天鏡差不多要出聲提醒,才接著說“只要能喚醒令郎自己的神志,再輔以外力,掙脫禁制應該不難的。”

“那要怎麼辦,還請仙長指教。”一聽有戲,李天鏡眼前一亮,稱呼馬上升級。

“貧道剛才硬撼禁制不成,便試圖喚醒令郎的靈識。令郎雖似有所感應,可惜我與令郎不甚熟悉,無法將之喚醒。若得至親之人意識牽引,應該可以喚醒令郎的靈識的。”老道趕緊解釋。

“那請仙長快快施法!”李天鏡心急,馬上拉著老道便要開始。

“這個……”老道面有難色,倒是讓李天鏡誤會了:“仙長有何要求,天鏡無有不從!而且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呵呵,施主誤會了,這裡並非施法之地啊!”老道看見李天鏡快要急傻了,不得不提醒他。

“哦?對,對,您看,我都急糊塗了。仙長,這邊請。”李天鏡也明白自己太急了,哪有在人家道觀門口施法的?趕緊引著老道回家。

“在下一時心急,還沒有請教道長仙諱?現在何處修行?”賓主落座之後,李天鏡也明白過來了,發現這麼久了還沒有問過老道叫什麼,暗責自己失禮,邊吩咐下人上茶,邊問道。

“貧道道號天璣,閒雲野鶴慣了,四海為家,倒是讓施主見笑了。”老道打了個稽首。

“哪裡哪裡,仙長非塵世之人,自不受塵緣羈絆。”客套歸客套,到底還是兒子重要:“仙長您看,小兒這事什麼時候能開始?”

天璣看著他,突然嘆了口氣,問:“施主身體頗弱,是否幼時一直多病?”

“是啊,我一直到現在,我都經常生病,而且病了就不容易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是有兩百多天是在吃藥。”雖然不知道老道問這個幹什麼,李天鏡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施主福緣本就不厚,命中註定無子,意外得一子已是大大折福之事,而貧道此法乃以人力對抗天地之力,參與施法之人所受損傷頗大,最少要損失二十年壽元。以施主的福緣,再要折這二十年的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