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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也不和你討價還價,五把鍬我給你一千錢,你看如何?”

“行,一千就一千吧。和元,給將軍把鐵鍬捆好。”王鐵匠吩咐徒弟。

黑小子高興地應了一聲,先把張豐手裡的那把奪過來,和其他三把串在一起,再一同綁在那柄帶把的鐵鍬上,動作乾淨利落,捆紮得又牢靠又整齊,顯見得是個能幹的夥計。

鍋蓋頭扛著鐵鍬走了,張豐也隨即離開了鐵匠鋪,雖說仍然用不上鐵鍬,但怎麼著也省了二十五個銅板,如果鍋蓋頭再訂個幾十把,她的免費鐵鍬也就能到手了!張豐心中高興,經過燒餅鋪的時候就買了三個燒餅。

然後她就看見了範二,他坐在路邊,向人們展示著自己的殘疾,不停地訴說著可憐的身世,乞求憐憫,張豐看見有人丟給他一枚銅板,但她卻什麼都沒給他,而範二也沒有認出張豐。

對於範二,張豐已經毫不在意,真的,她對此人既無愧疚也無仇恨,可是這傢伙卻邪門得很,他坐在那裡不動,你從他身邊走過,高興頓時就少掉一半,就跟遇到攝魂怪似的。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家喜陪著張裕等張豐回家,如果她晚上沒回來,家喜還打算陪張裕過夜,很顯然,這兩個男孩的友誼增長得很快。

張豐謝過家喜,把買的燒餅拿出來,原本是打算自己一個張裕兩個的,現在正好一人一個。白麵的燒餅對於窮人來說算得上奢侈的食品,不用說乞丐,就是家安家喜一年也難得吃上一次,所以三人都吃得很香,很小心,不僅用手護著掉落的芝麻和餅屑,而且連說話都暫時停下來了,氣氛簡直稱得上虔誠。睡覺的時候,張裕還在回味著燒餅的味道,高興的說:“姐,燒餅真好吃,比上次搶到的那個好吃多了。”張豐說:“等我們賺了錢,姐天天給你買燒餅吃。”

接下來張豐就開始搗鼓給陶器上釉的事,純泥釉、粘土加石灰、粘土石灰鐵石粉混和液,在生胚上掛釉後再燒、在燒過的粗陶上掛釉復燒,全都試了一溜。

這樣一來,需要的柴草也就更多了,張裕每天起早貪黑出去撿柴,從無抱怨,張豐沉浸在她的試驗中不能自拔,也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麼不對,直到有一天看到他臉上又添了新的傷痕,追問之下才知道,他又被那倆姓馬的壞孩子欺負了。張豐氣得很厲害,可一時也想不出對付這家人的辦法,便問張裕:“你不是總和家喜在一起的嗎,難道他就看著你吃虧,都不幫一下嗎?”張裕低頭不語,張豐以為這是預設,心裡不由生起家喜的氣來,對張裕說:“朋友不能同甘苦叫什麼朋友,咱以後不理他。”張裕小聲說:“不是,這兩天我沒和家喜在一處。”

“沒和家喜在一處?為什麼?你們不是形影不離的嗎?”張豐問。

“他還有別的事做,不能和我一樣整天拾柴。”

因為天色昏暗,張豐便沒有注意到他躲閃的目光,對他的話也就沒有產生任何懷疑,“哦”了一聲後便尋思起不被人欺負的辦法來。第二天張豐在河邊洗衣的時候,看見家喜在附近的山坡上朝她家張望,便揚聲道:“家喜,是找裕兒一起拾柴嗎?我家還沒吃飯呢,你過來坐會兒吧!”家喜回了一句“不了!”就抬腳走了。這時張裕站在山角處叫張豐吃飯,張豐說:“你先吃吧,家喜還等你一起去打柴呢,別讓他久等了。”張裕朝家喜的身影張了張,默默回到山旮旯裡吃飯去了。

張豐洗完衣服回去吃飯的時候,張裕已經走了,張豐吃了飯又去河邊洗碗,張裕燒粥的時候把陶鍋燒糊了,這口陶鍋沒有掛釉,糊了鍋底後特別難洗,張豐只得扯了一把草來擦,正懷念著鋼絲球的方便,忽然聽到有人喊她,抬頭看見家安提著個小籃子走過來,張豐對她笑笑:“家安,摘野菜啊?”

“我打豬草。張家姐姐,你在洗鍋嗎?怎的不用炊帚?”忽然看到張豐腮上一道鍋底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張家姐姐,你臉上蹭上灰了。”

“哦,哦。”張豐臨水照了照,瞅了瞅自家的手卻沒敢去擦,索興不去管它,把鍋洗淨了之後,又用泥沙和水草洗了手,這才去擦臉上的灰。家安在她身邊玩著水,高高興興的和她扯著閒話,忽然神秘地說:“張家姐姐,我哥和裕哥兩個現在不搭腔呢,你不知道吧?”張豐驚訝地看向家安,“真的嗎?他們吵架了?為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問哥哥,他又不說。”家安嘟著嘴說。

“哦,別管他們,他們男孩的事,會自己解決。”張豐說得倒輕鬆大方,心裡其實並沒有這麼想得開,裕兒和家喜一起,不僅能消除孤單,而且也能更快地融入本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