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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近歷史學家識別出在馬薩諸塞州和其他一些地方實行的一系列傳統規範,這些規範被用於處理諸如價格決定、債務結轉和收取、勞動力和裝置的交換、在修築穀倉和準備蜂箱時偶爾出現的勞動力市場、糾紛的解決以及其他類似活動,這些規範構成了“普通農夫”所參與的當地經濟本質上的法律框架。這些規範是公共的,在許多方面限制了個人的進取心,例如,不要對小額借款收取利息,不在鄰里間的日常交換中獲利,以及不經過相當一段時間不要求報酬,還有不透過法庭索取報酬。這些限制以及類似的其他限制是否反映出在普通農民中存在的“前資本主義”的文化,或者它們是否只是暗示在一個不發達的經濟中只對小生產者開放的有限的機會,歷史學家對這些問題的看法並不一致。要清除環境和文化對這些長期存在的“舊軌跡”的影響被證明是不可能的;實際上,長期存在的物質環境把人們的期望、價值觀念和信仰體系塑造成希望和可能性的結合,試圖分離這二者將忽視這一點。這樣,絕大部分美國人相對孤立的經濟和相對簡樸的物質生活的限制不是必然地會阻止人們努力工作或者渴望獲得財富,而是把進取心帶給後代人,讓他們明白以下想法過於保守:獲得和保持一個穩定的供給,或者維持日常生活資料的能力,並擁有最終讓自己的孩子獲得土地、貿易和婚姻的財富,提供給他們和他們父輩大致相同的生活方式。這並不是缺乏進取心,而是18世紀末期普通美國人所能夠了解的世界所帶來限制的一種現實表現;然而,這也相當程度上是自我抑制的規範的表現,很大程度上是當地的平民世界對個人進取心的適度限制。因此,無論環境還是價值觀念,引用我們一位歷史學家最近的總結,進取心源自“單個家庭有限的人類需求”而非“無止境積累的壓力”。

18世紀末永存於“普通農夫”中的“舊軌跡”並不是在本地生活的不變迴圈中週而復始地重複著。假設普通鄉村美國人沒有積極參加本地以外的市場和其他超越他們本地社群的重複交易體系,但他們確實一次又一次地離開他們的社群去參加與英帝國的戰爭。他們也收到和回覆來自革命委員會的信件,選派代表去參加制憲會議和新的州立法機構,並和他們的鄰居一起反對參加或者鎮壓反對縣法院強制執行債務的叛亂。1790年人口普查之前的1/4世紀裡不斷有這樣的事件發生,每一這類事件都在一定程度上打擊著鄉村生活的這種褊狹力量。從18世紀90年代以後,不管怎樣,這個世界不再主要用戰爭、革命和其他危機的形式對地方社群施加它的影響,而是更主要透過交通上的新技術和新的生產方式、更細緻和規範的貿易形式、新機構、不斷擴大的資訊媒體以及不斷成長的複雜的城市和城鎮網路來施加它的影響。不用說,各種型別的危機還在繼續發生,但是新生國家的社會地理佈局自此以後比較少地屬於此類事件的範疇,而更多地屬於經濟、社會甚至政治發展的結構範疇。與此類似,地方社會結構、個人渴望和普通美國人的社會理想也發生了同樣的變化。

在這一卷的其他部分已經描述了許多這種結構發展。這裡討論的主要一點是出現城市和城鎮的增長,以及隨著本地以外交易的加強,資訊媒體和其他機構角色的改變。自然,第一次美國人口普查之後半個世紀中的一些最戲劇性的變化——收費公路和其他新的公路、汽船、改善的橋樑和港口,特別是3 000英里的運河網路,所有這些組成被稱為“交通革命”的第一個重要時期——看起來對美國人口的繼續擴散和對美國人口的集中有著同樣的作用,而且無疑在這一時期歐洲裔和非洲裔美國人征服和殖民了巨大的領土。美國的領土總面積在1790年到1840年間增加了一倍以上,並且,也許更重要的是,隨著美國人越過阿巴拉契亞山脈,進入大湖平原,並沿大湖平原直下俄亥俄河流域,沿墨西哥灣海岸進入並越過密西西比河流域時,居住密度在每平方英里2人的土地面積增加了3倍多。但是詹姆斯·麥迪遜的模型沒有進一步描述這一程序的機制,由於同樣的原因,刺激向西部遷移的交通體系同時也刺激了鄉村地區和城市地區之間的日用品的巨大流通,引發了19世紀城市革命的第一個階段。人口趨向於使它自身在空間上平均分佈的時代結束了;自此以後,人口將尋找最為密集的地方作為流動的方向。 。。

美國經濟發展的社會意義(5)

從最粗略的數量上看,在1790年到1840年期間美國人口的城市化還沒有給人以那麼深刻的印象;經過半個世紀,居住在城市和城鎮的人口比例從5%增長到略少於11%。但是對於一個每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