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介事,演得十分隆重。
這卻急壞了那個王淑妃,站在屏後乾著急,忙跑了出來攔阻說:“拜不得!拜不得!”
那裡攔得住,只見百官早已黑壓壓的跪了一地,忙把他們一個個拉起來道:“諸位請起,莫拜!莫拜!”
哪些官員哪管你這個呢,新主上臺,拜賀者見官加一級。不管你這個主兒做多久,就算明天劉知遠來了,大家都能保住這位置的,何樂而不拜?
那王淑妃只急得淚流滿面,向百官哀告道:“天地同鑑,我母子孤窮絕路,贏犖殘臣,哪裡有主持軍國大事的本事,懇請左賢王在各位朝臣中另選賢能擔任此職,放過我母子……”
蕭翰道:“淑妃何須憂慮,那劉知遠只不過三萬人馬,我朝留在恆州,定州,鄴都三處的巴彥哈卡,趙延壽,杜威等人,合共就有共有四五萬兵馬駐守,河中趙匡贊有二萬人馬,濟州高行周有一萬人馬,即使本王領人回北國,留下爾南朝仍有十餘萬人馬,更有滿朝文武擁戴,何愁一個劉知遠?”說完,又向百官問道:“爾等願意擁戴許王麼?”
哪文武百官異口同聲應道:“我等願意擁戴許王!”
蕭翰回頭對王淑妃說:“如何?本王沒誑你吧?這文武百官都擁戴許王,你們中國人說的‘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呢,現在滿朝文武一齊擁戴,你還慌什麼呢?”
王淑妃聽了,心下稍安。可是,這邊行禮剛畢,蕭翰只留下部將劉祚領一千人作李從益衛隊,自己卻匆匆的率領人馬走了。蕭翰為什麼留下劉祚?因為他是漢人,平日裡見他口心不一,靠不住,所以把他留下來算了。為什麼只留一千人給他?因為這一千人一直都是跟隨劉祚的,又是漢人,帶回大遼也不可靠,也留給他算了。不留人馬不成嗎?不成。因為自己是大遼國的汴京留守,李從益又是自己以大遼名義委下的南朝權知軍國事大員,不留人馬不好交代。再說,名義上汴京仍有遼國兵馬,也許免得自己前腳一走,後面有人跟著兜屁股打過來。
蕭翰草草處理了一下,便急急忙忙的來至鄴都,杜威派人出城迎接。蕭翰知他是個三刀兩面的傢伙,且手下兵將都是漢人,如今遼國失勢,怕他反水靠不住,也不敢進成,只在城外駐了一宿,要了些糧草,次日又匆匆忙忙起程北往。
不一日,來到恆州,巴彥哈卡接入關內,蕭翰密密囑咐一番,巴彥哈卡遵命派人前往定州把趙延壽喚了過來,二話不說,把他上了囚車,押回上京去了。
這裡蕭翰一走,這汴梁就癱瘓了。一些鼠竊狗偷之流,趁亂打劫,弄得汴梁城裡城外,人心惶惶,不可終日,這又令王淑妃不由得心驚膽戰起來,忙召集百官商量對策。
誰知眾官員當著蕭翰在的時候,個個唯唯喏喏,十分老實。如今蕭翰走了,就都變得哼哼哈哈,愛理不睬的了。加上每日探馬報來的訊息都是壞透了的,李從益畢竟年少無知,不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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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變化,朝代交替的無情,每日裡還只顧著在後宮和宮女戲耍,在朝廷上受大臣參拜,過著皇帝癮,而王淑妃卻整天惶恐不安,以淚洗臉。
這日臨朝,王淑妃又哭哭啼啼,懇請諸位大臣道:“日來漢兵逐漸逼近,究竟該如何處置,諸位該替我母子拿個主意才是呀……”
從晉朝中大臣,知機者:早已暗下里向洛陽私通款曲,迎接漢軍。好為迎立邀功,撈個官職。無能者:依舊列班站朝,為的是等新主來到之時,討個封賞,有見地的人,還有誰能替她出甚麼主意?
話是這麼說,倒是還有個不知好歹的,說:“晉陽兵馬千里南來,已是強弩之末,即使如今進了洛陽,諒他一時之間還來不了汴梁,目下汴梁缺兵少將,依臣之見,亟宜派人就近往宋州宣高行周,河陽宣武行德兩人領兵前來京師,駐守汴梁共商大計……”
也有進言道:“倘得二處兵馬到來,一者,可治目前京師之亂,二者,可擋抗晉陽兵,以待遼國援兵相救……”
那王淑妃本來就不懂政事,加之方寸已亂,也分不出是好是歹,任由幾個大臣比劃,修書兩封,加蓋大印,命人火速送去。
要知這近年朝代交替頻繁,武官統兵在外的,只要有地盤,有兵馬,不管誰當皇帝,自己都可保官住職的。如今眼見得遼人已北撤,李從益母子不過是蕭翰擺設下的泥塑木偶,誰也不會聽他半句。因此,見了文書,高行周,武行德二人一動不動,只穩守著自己的地盤,好等待北平王前來接收罷了,豈肯進京與晉陽軍對抗?
這時,史弘肇大軍從陝州渡河,北平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