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瀾趕到醫院時,顧雲博已經被送進急救室去了,安欣在忙著辦理入院手續,陳婉茹在急救室門外低聲的哭泣,安瑜則躲在一邊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因為邵含煙母女當時也在場,知道顧雲博出事了,也跟著開車趕過來了。
“怎麼回事?”秦沁一皺著眉頭看著哭泣的陳婉茹問:“雲博是怎麼摔倒的?嚴不嚴重?”
“不知道,”陳婉茹只知道哭了,“送他來的途中他都昏迷了,頭上流了好多的血,好可怕。。。。。。”
“我問你是怎麼摔倒的?”秦沁一真是服了陳婉茹了:“是在哪裡摔倒的?家裡還是公司?”
“爸是在家裡摔倒的,”安欣手裡捏著一把單子走過來,看了眼秦沁一他們,然後又輕聲的說:“爸跟安瑜不知道為何爭吵起來了,當時爸正下樓,估計因為生氣沒踩穩樓梯,安瑜又在後面催促,所以就一腳踩空摔下來了。”
“爸在那家住快三十年了,韻苑的樓梯他閉著眼也能上下,怎麼會一腳踩空呢?”安瀾疑惑的皺著眉頭。
陳婉茹就是哭,對於安瀾的疑問完全不理,安欣也沒有回答,而安瑜一直縮在角落離大家遠遠的,她的兩邊臉頰隱約可見紅腫的印記,估計是陳婉茹憤怒之下打的。
秦沁一也沒再說什麼,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只能寄希望急救室裡的顧雲博能早點醒過來,寄希望顧雲博沒什麼大礙。
其實她們到時顧雲博剛送進去,可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格外的漫長,秦沁一沒想到自己從德國回來,都還沒見顧雲博一眼,顧雲博就先送到急救室去了。
邵含煙在一邊安慰著秦沁一,讓她不要太著急,相信顧雲博福大命大,從樓梯上摔下來而已,應該不會有多大事情的。
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終於被拉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眾人即刻圍了上去。
“需要一個簡單的手術,”醫生把手術單遞過來:“家屬趕緊簽字吧,”
“手術。。。。。。危險嗎?”秦沁一接過手術單和筆時忍不住又問。
“任何手術都有風險,”醫生看了眼秦沁一說:“這個手術的風險不是很大,他因為摔倒頭部出血,但是腦內沒有溢血。”
“哦,那就好,”秦沁一聽醫生這樣說也就放心了,然後迅速的在手術單上籤了字。
醫生轉身進去了,護士又拿了住院通知單出來讓辦理住院手續,易水寒的手剛接過住
院單,安欣就一把搶過去了。
“我來吧,你照顧好安瀾就可以了,”安欣說話間看了安瀾一眼,這才說了句:“安瀾,你肚子又大了不少。”
安瀾點點頭,她跟安欣安瑜的姐妹之情極淡,不過對於安欣,她還是很尊重的,因為安欣是事業型的女子,她現在管理著博耀也不容易。
顧雲博的手術時間不長,一個小時的樣子就結束了,因為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不需要送重症監護室。
推出來直接送的病房,手術時用了麻藥,所以送到病房也並沒有甦醒過來。
邵含煙和易語嫣給秦沁一說了些安慰的話就回去了,畢竟人沒大事就不需要大家都守在在這裡了。
安欣也對秦沁一和安瀾說:“大媽和安瀾長途飛機辛苦,也早點回去休息吧,爸這裡有我跟媽照顧就可以了,如果爸醒過來了,我會打電話給你們的。”
秦沁一點點頭,也沒跟安欣客氣,畢竟她自己做了手術也才一個月多一點,而安瀾又是七個多月的大肚子孕婦,的確不適宜守在醫院的病房裡。
安瀾是回到沁園才發現易水寒的尾箱裡除了她們的輕便行李箱還有一個行李袋的,她忍不住疑惑的問:“水寒,你這行李袋是哪裡來的啊?我記得我跟媽沒帶這麼個行李袋回來啊?”
“我自己的,”易水寒淡淡的解釋著:“我出差上午才回來,而你跟媽下午到,我都還沒顧得回家呢。”
易水寒絕對不會告訴安瀾,這半個月他都沒在沁園住,因為他不想讓安瀾和安瑜因為他把關係弄僵,雖然安瀾和安瑜的關係原本就比較生疏。
而他相信,經過上次的事件後,安瑜也不敢再胡思亂想了,同時安瀾也回來了,安瑜也沒那個時間和機會。
當然,顧雲博應該也會對安瑜有所要求的,今天顧雲博摔倒一事肯定不會是安欣所描述的那麼簡單,而安瑜和顧雲博的衝突估計還有些大。
對於易水寒的說辭,安瀾並沒有多加懷疑,易水寒原本就忙,他出差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而出差自然是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