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了彈胸前白衣上的一絲塵土繼續說道,“還有那琴生恨,《純陽破》還沒強到要讓本座忌憚的地步,不足為懼…如飲血,雖然不顯喜怒,為人神秘,本座卻是洞悉他的一個秘密,只要有這個秘密在手,除非邢破魂死了,否則他也盡在本座手掌間。”
“王爺英明!”鐵狼這句話確是由心而發,換作別人得知四大高手要將自己致死,不心驚肉跳已是不錯了,而血王爺卻是冷靜自若的分析了於己有利之條件,這份膽識,這份冷靜世間少有。
“呵呵,好了鐵狼,這次你做的很好,時辰不早了,陪我去玉晴居,我想去看看他。”鐵狼從衣架之上取下白虎皮裘為血王爺穿上,應了一聲,隨著血王爺離開了殺帝居向石道的另一端去了,兩個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插在石壁上的火把所散發出來的幽幽火光之中,連影子也慢慢拉長,漸漸淡了。
………【新書試讀章節——《殺影殿》第一章,殘劍】………
殺影卷
第一章,殘劍
這是一個巖洞,巖壁上有著五顏六色的褶皺,綻開怪模怪樣的笑容,像牛頭,似馬面。巖壁好似被水常年沖刷一般,摸上去滑膩膩的,讓人想到了剛剛出浴的美人的肌膚,吹彈可破,但卻彷彿能夠看到美人櫻唇輕啟,微微一笑,將似玉的面板褪下,換作一張雙眼空洞的骷髏面容。這個巖洞深邃的讓人窒息,好似永遠都走不到盡頭一般。
巖洞深處,不時的傳來一絲遙遠的幽響,好似幽冥地獄中的孤鬼找不到奈何橋,尋不到通往下一世的出口般的嘆息抽泣。不過,最令人難以抑制心中恐懼的,不是巖壁上牛頭馬面的怪笑,不是美人出浴般滑膩的巖壁,不是令人難以呼吸的深邃,不是那一聲聲毛骨悚然的鬼泣,而是——無盡的黑暗。
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只有巖壁上的“笑容”透著模糊的光,想是一種天然發光的石髓吧。整個巖洞十分寧謐,除了偶爾傳來的鬼泣,便只有不知哪裡滲下的水滴敲打岩石的聲音,一滴一滴,一聲一聲,遠遠傳開,回聲四起,說不出的詭異可怖。當你面對這個巖洞時,你確信任你吃多少個熊心豹膽,也不敢在這巖洞中走上百步。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形如鬼域般的巖洞中,一個身影卻一步一步自若的走著,是人?還是——鬼…
那算得上挺拔的身影邁著步子,藉著手中不算十分光亮的火把光芒,踏著時而凸起,時而下陷的岩石地面,一步一步地走著,一直向巖洞最深邃的那片黑暗走去。看得出來,這個身影並不是毫無懼意,從他握著火把的那隻顫抖的手便可看穿這身影內心深處的無邊恐懼——這是一個人影,看身材像是男子。雖然內心深處住著無邊恐懼,但是這男子身影卻沒有絲毫停留,依舊向前走著,彷彿那對片黑暗中有著的事物的渴望竟將心中萬千鬼影壓了下去。那片黑暗中究竟有著什麼…
男子腳下不停,而這巖洞卻是越來越暗了,彷彿將他手中火把吞噬了一般,火光是越來越淡了。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火把,又看了看前方的黑暗,下定決心般的嘆息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突然,男子頭上一陣風過,一聲鬼泣般的尖叫在男子耳邊兩寸處響起,男子眼前一黑,感覺有東西碰到自己握著火把的那隻手,冷絲絲,滑膩膩。那絲冰冷的涼意瞬間便順著男子的手傳上了男子的心間,男子怪叫一聲,手一哆嗦,便聽“啪”的一聲,火把落到岩石上打滅了。整個巖洞瞬間恢復了密不透風的黑暗,死一般的黑暗。
男子失了唯一的光亮,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算是寸步難行,頭頂上的風還在吹著,耳邊的鬼泣聲聲入耳,男子此時已是無助的抱住了頭,捂住了耳朵,奈何這聲聲鬼泣竟似直接鑽入腦中一般絲毫不弱。男子雙膝一軟,竟是癱在了地上,不住的搖頭,想要將這催命般的鬼泣趕出腦海。
就在這時,一聲怪響,似猛鬼,如野獸,男子向聲響處望去,一雙眼睛便直直的盯住不遠處的一對細小的紅芒。那紅芒細若雙縫,上下晃動,卻是越來越大,不,是越來越近。男子身處黑暗中,看著那對紅芒越來越靠近自己,說不上為什麼,自己竟彷彿能夠看到那對紅芒的下面有一排尖利的巨齒,齒中還留著腥臭的黏液。男子本就脆弱的神經再也禁不住這種刺激,狂叫一聲暈厥過去。
與此同時,在一張玉床之上,一個男子尖叫著醒來,背脊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緊緊的貼在了背脊上。男子不住的喘息,胸口一起一伏,突出了他結實的胸肌,只是他在顫抖,微微的顫抖。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的撥出,這才定住了心神,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開始打量起來自己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