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搖了搖頭岔開了話題對邢破魂說道:“破魂老大,如今你《弒血殺術》已經大成,想必這次必能將那人一舉挫敗吧。”
邢破魂沉吟一陣,似在思量,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難說,雖然我的《弒血殺術》已渾然大成,不過這幾年來,那人的武功不見得就毫無進境。所以誰勝誰負…只有交過手才能知曉。”
“話不是這麼說的,破魂老大的《弒血殺術》乃殺影殿近百年來最了不得的武功,如今大成,這世上誰與爭鋒啊。他區區燕長空,也能跟破魂老大一爭長短?哼!”如飲血離開了火盆,來到最後一把空著的椅子前坐下。他原本蒼白的面容稍顯紅潤,只是一雙深嵌在枯瘦老臉下的眸子卻依舊冰冷。
“飲血,你的《冷霜寒》練得怎麼樣了?”邢破魂得如飲血誇讚,臉上卻是毫無起伏,端著的茶杯中升起團團輕霧,淡在空氣中。
“不知為何,我始終都參透不了這《冷霜寒》的最後一境…而且越是接近這最後的寒境,內府越是紊亂,一股極寒之氣散遍奇經八脈…”如飲血頓了頓,似在回憶般,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續道,“如能在有生之年進入這《冷霜寒》的最後一境,我也瞭然無憾了。”
“練功之事急不來的,老夫當年練《純陽破》時也不是苦不堪言嗎?如今不也是大成了嗎?”琴生恨捋著唇下的一縷長鬚安慰著如飲血,“放心吧飲血,用不了多久你便會練成《冷霜寒》的最高境了。”
“但願如此”如飲血嘆氣道,這幾年來為了練這《冷霜寒》受了不少苦,只盼有天自己能夠練成這最後一境,“只怕事與願違啊…”
“好了,此事以後再說,血殺那邊先派人盯著,三天後我和無情還有生恨便啟程去天奇山,飲血和戮命留守殺影殿。”邢破魂揮住眾人談話,環視各人問道,“如果沒有什麼異議的話,此事就這麼定了。”
了無情和琴生恨當先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獨孤戮命稍稍思量,也點了點頭,如飲血眼中雖閃出一絲不悅,但也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邢破魂見眾人點頭同意,喝下杯中茶水,起身離了座椅,向南首石壁走去。
邢破魂拉下牆上火把便聽轟隆聲陣陣,面前破開一道石門,石門外火光幽幽。邢破魂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石室,離開了只有殺影殿五位殺長老才能進入的長老堂。
看見邢破魂離開,了無情放下手中的茶杯,伴著琴生恨也抬步出了長老堂。獨孤戮命見眾人離去,似也不願多待,嘆息一聲隨著了無情和琴生恨去了。只餘下如飲血依舊坐著,一口一口的喝著杯中暖茶。
隨著轟隆聲再響,長老堂的石門緩緩閉合,將內外的火光阻開,互不相通。如飲血銳利的目光掃過整個長老堂,嘴角閃出一絲詭笑,臉上的橫紋攪在一起猙獰無比。
“鬼殘…”如飲血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背後緩緩踱步向血池走去,“為老夫守關。”
“是…主上…”長老堂黑暗的角落裡傳出鬼殘虛無縹緲的幽怨回聲,時而發自西南角落,時而傳自東北角落,飄忽不定。
如飲血輕輕踏足血池之中,慢慢沉浸其中。猩紅的血池蕩起層層血紋,映紅了如飲血的獰面。團團血光自如飲血身前散發而出,詭異無比。如飲血端坐血池之中淡淡而笑,只不過這樣的笑卻是猙獰邪異,“邢破魂…你以為只有你才能練這《弒血殺術》嗎?”
血王爺聽完鐵狼的回報後一直沉默不語,只是來回在殺帝居的那張書桌前踱著步子,一步一步,踱得極慢。而鐵狼那雙紅色的眸子緊緊盯在殺帝居血紅的地毯上,就似這便是他的使命一般。
血王爺踱完第十八個***終於停住了步子,大袖一揮,面向立在面前的鐵狼笑道:“看樣子這幾個老東西,除了獨孤戮命姑且算是站在本座這邊以外,其他幾個怕是都想將本座除之而後快吧…”血王爺看了鐵狼一眼,問道,“你說對吧?鐵狼?”
“回王爺,依屬下只見確實如此…只不過…”帖狼欲言又止,抬頭看了看血王爺,然後低下頭去,“只不過幾位長老中,要數了師傅最想除掉王爺了。”
“這個本座知道,了無情這個老傢伙只不過想為她女兒報仇而已。”血王爺不屑的挑了一下眉頭,“當一個殺手內心充滿怒火之時,他便不再是一個殺手,不再是沒有弱點的殺手,因為,他已經失了他的冷靜。所以了無情想要跟本座較量,只怕還不夠格。”
“還有那個邢破魂,《弒血殺術》雖然已經大成,不過跟燕長空比起來,誰勝誰負還難以預料。有著燕長空牽制邢破魂這老東西的話,倒也不足為患。”血王爺伸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