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觀過,只是一直在做最壞的打算,然後盡最大的努力。可惜,我現在根本只是個無足輕重的親王。我父親吧,也不肯冒頭主事。太尉不當也就罷了,當個宰相還十天半月地不在朝堂上露下頭,還三令五申不要我們幾兄弟,與朝中的人有過多來往。我這心裡,著實有些急呀!”
“算啦。急是急不來的。”
秦霄嘆了一口氣:“眼前的形勢,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扭轉得了的。”
“可是姚崇呢?他可是大人物吧!”
李隆基不禁有些氣悶:“沒事這麼鬧一出,明顯是不負責任嘛!自己倒黴不要緊,可是他若是被排擠掉了,擁李勢力可是會大打一個折扣。”
秦霄皺起眉頭。沉默不語。心裡想道:姚崇的情形,倒是跟我很像,都是武則天一手提拔起來的。最初他是在兵部擔任郎中,大周與契丹開戰的時候,兵部極其繁忙,唯獨姚崇將公務處理得井井有條一絲不苟。一向愛才的武則天就將他提升為兵部侍郎,後來又轉來刑部尚書,位列宰相。要說他感懷武則天的知遇之恩做出這樣的主動,其實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今天的這場做秀,還真的如同李隆基所說,有些不負責任了。
場面安靜了一陣,李隆基開口說道:“大哥。你跟張柬之、姚崇這些人比較熟。不如,你去他們那裡探探口風。看他們有什麼舉動吧?”
“行,去走走看吧。”
一些重臣都被安排住到了上陽宮偏殿裡。李隆基走後,秦霄獨自一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張柬之的住所,見到了張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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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柬之似乎更顯得老了,臉上的皺紋深了許多,一副疲態。坐在大椅上,有些乏力的對秦霄說道:“秦老弟,這麼晚了還來找我,有事麼?”
秦霄拱手行了一禮,報歉道:“閣老,深夜來打擾你休息,真是罪過。可是,秦霄有一些事情不太清楚,想請閣老指點指點。”
張柬之輕嘆了一口氣:“是姚崇的事吧?”
秦霄點點頭:“正是,姚大人貴為宰相,今天的舉動著實有些驚世駭俗了。秦霄不知,他這樣究竟是何用意。”
“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
張柬之有些落寞地搖了搖頭:“不過,前不久我和袁恕己等人,約他一起上書陛下,勸陛下廢后,姚大人是拒絕了的。”
“哦?”
秦霄心裡不由得暗暗驚疑:看來這姚崇,跟張柬之這些人還是有些區別的。說他明哲保身也好,膽小怕事也罷,像張柬之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沒有什麼大的意義。姚崇,的確是個聰明人,至少懂得先保護自己,這點,倒是跟我很像,呵!
張柬之接著說道:“姚大人與聖後感情深厚非比一般,他這樣或許也就是感情真摯的宣洩吧。不過,我剛剛接到了皇帝的諭旨,要閣部商議廢了姚崇的相位,貶出長安……”
“啊?”
秦霄不由得驚道:“居然這麼快?”
“是啊……”
張柬之眉頭緊鎖,表情痛苦地搖了搖頭:“陛下,居然就在武皇的靈堂裡下了這樣的諭旨,而且是要閣部下令,並不是以聖旨的形式。這也就是說,皇帝想要避嫌,又要治了姚崇。”
“避嫌?”
秦霄心裡暗暗思索道:避免背上打壓武則天舊臣的罪名麼?還是,這根本就是韋后找的一個藉口,趁機打壓擁李重臣?再或者,姚崇自己也有意離開長安這是非之地,調任地方求個安生太平?
“秦老弟,你最近呀,也要謹慎著點。”
張柬之壓低了一點聲音:“有人告你的刁狀告到了御史臺你知道麼?”
“什麼,不會吧?”
秦霄一半驚愕一半哭笑不得:“告我什麼呀?我可是什麼也沒有幹!”
“既然是刁狀,那什麼莫須有的事情都能告了。”
張柬之說道:“告的你在軍中和朝中拉幫結派,結黨營私,收買人心暗藏蠱惑。”
“不會吧,這也算罪名?”
秦霄不由得有些氣悶,心裡尋思道:不會就是因為,我動用了自己的私房錢,給左衛率的開工資和發獎金這事兒吧?
秦霄有些鬱悶的說道:“是誰告的?”
張柬之眨了眨眼睛,瞅瞅窗外無人,才低聲說道:“南衙大都督,韋溫。”
秦霄不由得氣憤的一拳砸到了桌子:“這狗賊!前些日子,我在延興門和他有過一點點過節,就拿這種事兒來栽我!”
張柬之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