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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隊伍,從而擴大抗金的戰鬥力,並舉薦張所為河北招撫使,王奕為河東經制使,傅亮副之。汪伯彥趕快和黃潛善密謀,藉此機會彈劾李綱,使他從此一蹶不振。他們先指使黨羽餡害張所,又誣告傅亮不立刻渡河無故逗留,貽誤軍機。李綱看出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向高宗申述:“設定招撫司、經制使是裡向陛下建議的。張所、傅亮也是巨所舉薦而汪伯彥、黃潛善憑空誣陷張所、傅亮,分明是指斥巨。臣常以靖康年間大臣失和、朝無定策,以至國敗家亡為鑑,遇事先與汪伯彥、黃潛善先議而後決。二人反與臣相逆,臣舉足無地,肯請致仕歸田。”高宗向來耳軟心活,聽了李綱的話也不知如何是好,又與汪伯顏等二人商議。汪伯彥與黃潛善又攻擊李綱招兵買馬,心存不軌,應早去為快,高宗終於堅信不疑,一舉罷免了李綱,一時天下大悲而二人獨喜。

趕走了李綱,拔除了汪伯彥的一個眼中釘,他又把目光投到老元帥宗澤的身上。前面已經說過,汪伯彥曾設計將宗澤趕離了趙構左右。趙構稱帝以後,宗澤以為中興有望,激動得老淚縱橫,他晝馳夜奔趕到南京,滿懷熱忱地向高宗陳述興國復幫的大計。汪伯彥唯恐高宗為之心動,立刻和黃潛善巧言遊說,百般汙衊,然後勸高宗封宗澤為龍圖閣學士出知襄陽,明升暗降,再次把他還離趙構身邊。

不久宗澤又上疏高宗,請求高宗明察是非,罷黜奸黨,勤政保民,中興王室。汪伯彥與黃潛善十分惶恐道學六先生指北宋周敦頤、邵雍、程顥、程頤、張載、司,覺得不除宗澤永無寧日,他們加緊謀劃,說宗澤功高蓋主,不可重用,否則蠱惑民心,預謀反叛,則朝廷難以收拾。還派人暗中監視宗澤的行為,利用職權扣押宗澤的奏摺,使這位老英雄報國無門,請纓無路,以至憂憤成疾,最終含恨九泉。

李綱被罷,宗澤又去,汪伯彥更加無所顧忌地和黃潛善一道誤國專權。繼而,金人攻進陝西,東京、山東一帶盜賊猖獗,張遇又焚真州,隊伍開到離行車只有六十里處,天下一片混亂,汪伯彥和黃潛善卻粉飾太平、匿而不報。高宗被矇在鼓裡,兀自逍遙取樂。內侍邵成章上疏論汪伯彥、黃潛善誤國,被除名發落;御史馬伸也因彈劾二賊被謫監濮州酒稅,在中途身亡。高宗常對輔臣說:“元帥舊僚,往往淪謝,唯汪伯彥實同艱難。聯之故人,所存無幾,宜與牽復。”大奸臣秦檜原和汪伯彥共同受館於王氏,張浚又是汪伯彥舉薦,所以他們二人聽了高宗的話都說:“臣等已議日郊思取旨,更得天筆明書其舊日功勞,那樣則內外深信無疑。”

建炎九年(公元1139年),汪伯彥出知宣州,臨行前與高宗話別,這時高宗對秦檜說:“伯彥是便令之官,免不了眾說紛紜。”過了一會兒,他又補充說:“伯彥是聯未登基時的舊僚。想那漢朝的高祖劉邦、光武帝劉秀都不能忘卻豐沛與南陽的故交,這本是人之常情,朕又豈能免過?”說罷又做出一副意往情深的樣子暗自傷神。汪伯彥感念龍恩,唏噓不止。後來他又向高宗獻他所著的《中興日曆》五卷,被拜為檢校少傅、保信軍節度使。一直到死,都深得高宗寵信,而高宗卻不能醒悟,正是這樣一位“忠心耿耿”的故人象一隻螞蟻一樣一點點噬毀著大宋的千里之堤;從而加速了它終將塌倒的日程

黃潛善心難潛善

北來末年,由於皇帝昏庸無道、奸佞專權誤國,宋太祖慘淡經營的一片江山變成了風中燭、瓦上霜,而北方的女真族卻正如日中天,金太祖完顏阿骨打、金太宗完顏晟相繼揮兵南侵,掠走徽、欽二帝,滅了北宋。趙構在南京稱帝,改元建炎,史稱南京。南宋的建立使宋曾出現一瞬間的迴光返照,但很快生命之光就暗淡下來。因為趙構並不能吸取他父兄的教訓,臥薪嚐膽,中興天下,而依然是親小人、遠賢臣,對敵人退避三舍。

黃潛善便是那一黨群小中比較“出色”的一個,他字茂和,邵武(今福建邵武)人,進士出身,徽宗宣和初年任左司郎。他為人圓滑善變,又善於察顏觀色投入主之所好,因此深受徽宗的寵幸。政和、宣治年間,陝西、河東(今甘肅、山西)一帶發生了大地震,城關樓舍坍塌無數,民眾死傷不計其數。徽宗便命黃潛善為欽差大臣去陝西察訪探視。地方官員對欽差大臣哪敢怠慢,爭相賄賂宴請,唯恐他在皇帝面前隨口一句話就壞了自己的前程。黃大人逍遙自在地巡視一圈,拍拍肚皮,捏捏寶囊回來了。在皇帝面前,他只對地震狀況輕描淡寫地提了幾句,竭力粉飾太平,頌揚聖德無邊,徽宗聽了那番“有喜無憂”的報告,更覺得黃潛善十分“可愛”,提拔他做了戶部侍郎。但不久他因為犯事被貶到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