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鐵孤不由笑罵道:
“燕兒,怎麼可以對尊長說話如此不斟酌?”
藍揚善大笑道;
“乖乖,看你這張小嘴多利害?咱這大叔可委實承受不起,前一陣子與你兩個同在‘洞天福地’住著的時候,咱就對你這丫頭片子的利牙利齒吃勿消了,咱認載,說你不過……”搖著頭,房鐵孤笑道:“這丫頭就是這祥,嘴巴不饒人,你一句,她能說上十句,你有一個理,她能編出十個理,幾個人說不過她一個!”
房燕急叫:
“爹……”
藍揚善呵呵笑道:
“害臊了,丫頭,你爹說得一點不錯,其他人不知道,咱還不知道麼?老天爺,可領教夠啦!”
說著,他賊嘻嘻的斜看李懷南道:
“愣小子,如今可好,你算自己找上這張利口了,以後,呵呵,你就自個兒等著消受好啦……”季懷南脹紅著臉,吶響的道:“大叔,我……我一直覺得小燕的聲音很好聽……”“哧哧”笑了個仰天倒,藍揚善全身肥肉亂哆嗦。
“楞……小子呀……你就慢慢聽吧,日子長著呢,將來言詞上吃了癟,可別怪你大叔今天唬你……”尷尬的站在那裡,季懷南有些失措的冒出了句話:“小燕的什麼……我都喜歡。”
於是,房燕深情款款的投過去水盈盈的一注,藍揚善越發笑得口都閉不攏了,好像他這大半輩子來還沒有如此開心過一樣!
紫千豪微曬道:
“揚善,你還沒樂夠?”
熊無極奇怪的道:
“咦?胖哥,你是怎麼了?腦筋沒什麼毛病吧?是人家小兩口子蒙承尊親寬恕許婚,將結連理,又不是你,你他孃的樂什麼來著……”止住笑,藍揚善撫著胸口道:“咱是覺得燕丫頭利害,而季懷南這渾小子又愣得出奇……”“嗤”了一聲,熊無極道:“那麼,你還以為你很精明伶俐了?”
藍揚善一本正經的道:
“一點不假,頭兒,咱是書香世家,咱的祖上——”熊無極搖頭道:“你爺爺中過舉人,你爹中過秀水,是吧?你他娘卻沒學上滿腹經論,只學會瞭如何敲人悶棍!”
理直氣壯的,藍揚善道:
“這也是一門學問,不上道的,一棒敲不準,還敲不暈那肥羊呢!”
滿堂鬨笑中,紫千豪忙道:
“行了,越說越不成話了,也不怕害人笑話?”
房鐵孤舉起茶杯吸了口茶,道:
“少兄,這一回,在‘斷魂岑’‘鬼圍朝旨“青城派”那些道士們之戰,聽說在你的領導之下又打了一場勝仗?”
嘆了口氣,紫千豪道:
“不敢白勝,只是僥倖沒有栽跟斗而已!”
緩緩的,房鐵孤道:
“這戰,敵我傷亡俱皆不輕吧?”
紫千豪沉重的道:
“任何一場拼搏,房兄,全是以生命及鮮血為目標的,而每一次殺伐下來,自然其中損失也就不想可知了……”頓了頓,他又道:“本來,在這次的約戰裡,我們幾乎可以避免流血爭紛的,武當派大掌門‘非烈子’凡慈道長棄已親自出面調停過了……”房鐵孤詫異的道:“那麼,為什麼又沒有成功呢?”
苦笑一聲,紫千豪道:
“‘青城派’不肯讓步,尤其是他們的掌門人,凌澄老道更是專橫跋扈,一意孤行。那種凌人的氣焰囂張的聲勢實在令人無可忍耐,再加上‘玄雲三子’的推波助瀾,挑撥中傷,凡慈道長的一番苦心也都白費了……”一搖搖頭,房鐵孤道:“這些老雜毛可真是倔強固執得可悲……少兄,到後來終於幹起來了?”
紫千豪道:
“不錯,那一戰相當慘烈。”
低沉的,房鐵孤問:
“我好像聽說凡慈道長原是幫他們的?”
紫千豪頷首道:
“是的,本來凡慈道長是誤信了他們一面之詞,而‘青城派’這一面之詞當然是斷章取義,顛倒是非,又混沌黑白的,後來,老道長再聽我當面詳述了前因後果,後找人一對證,發覺事情全非如青城—方所言,這才挺身而出,希望善加化解,平息於戈。奈何‘青城派’執迷不悟,悍然拒絕,凡慈道長在無法可施之在,也只好憤然率領座下弟子離開了。”
房鐵孤恨恨的道;
“難道說,他們就不曉得他們不足為敵?”
笑笑,紫千豪道:
“‘青城派’可不作如是想,房兄,甚至他們還認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