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們,一邊談談的道:“熊兄,你像還能未卜先知了……”一呲牙,熊無極道:“未卜先知不敢說,卻是善觀氣色罷了。”
頓了頓,他又道:
“明日約戰‘青城派’,紫幫主,是約在嶺上,抑是約在嶺下?”
紫千豪平靜的道:
“嶺上!”
點點頭,熊無極道:
“可指明瞭詳細地點?”
紫千豪低沉的道:
“‘斷魂嶺’上有一處四周生長有白楊木的地方,看起來似是一片曬穀場,成大略的四方形狀,地面相當平坦,附近山地的居民叫它做‘鬼圍朝,傳說這個所在每到陰雨之後,時常有冤魂悲泣與厲鬼叫嘯之聲傳出,當然,這不過僅是一些山野之人傳言附會的無知之談而且;那處‘鬼圍朝於‘斷魂嶺’西側方,有數十丈的闊幅,每有風起,四周的白楊木俱皆蕭蕭滾顫,襯著沉鬱峰巒,幽幽深嶺,卻也確是有些悲慘慘,陰悽悽的味道……”舐舐唇,熊無極忙道:“指明的地點,就是這什麼‘鬼圍朝?”
紫千豪微笑,道;
“不錯。”
搓搓手,熊無極搖頭道:
“又他孃的是個叫人心裡發毛的名稱,那地方如果再真出幾條人命,恐怕一些古怪的傳說就更多了!”
紫千豪笑道:
“怕是如此。”
搔著滿頭亂髮,熊無極有些感觸的道:
“紫幫主,說老實話,我看你一天到晚確是擔足了心事……就拿眼前來說吧,剛做完了買賣,又趕著去對付那單光,才將姓單的整治了,跟著便得與‘青城派’大興干戈,了結宿怨……這些麻煩可真叫人頭痛,那一柱也是不好辦的,那一端也是夠辣手的,虧了是你,緊幫主,若是換了我來坐你的位子,一定早就搞得暈頭轉向,手足所措了……”笑了笑,紫千豪道:“不見得。”
熊無極道:
“怎麼說?”
報抿嘴,紫千豪道:
“我承認,熊兄令我擔憂的事情很多,我也承認,我的確經常處於沉重及焦急的情境下,但是,我只得如此,因為這付擔子業已排上了肩,在責任上,遵義上,淵源關係上,我全得負荷下去,儘管我多麼疲累,多麼乏倦了,也須要一直挑下去,理由僅有一個——我本該如此!”
看著對方,紫千豪又道:
“同樣的道理,然死,如若你是一幫之主,你也定然不會做得比我差,因為你已坐上這個位置,責任驅策著你,道義推迫著你,弟兄們的親情圍繞著你,你只能撐下去,盡且,還得頗以全力的作下去!”
吁了口氣,熊無極道:
“幫主,不論怎麼說,我服你了……”
拱拱手,紫千豪道:
“高抬高抬……”
在他們談話中,林子裡,苟圖昌與祁老六兩人齊肩往這邊行來,隔著好幾步,祁老六已叫道:“老大,我們可否到四面去看看有無人家?叫他們弄頓熱食吃吃了這些日子來老是啃乾糧,委實啃慌了心……”紫千豪皺皺眉,道:“不許擾民,老六。”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祁老六道:
“我們是綠林好漢,黑道幫農,那些百姓良民看到我們出遇見官兵還更要來得含糊三分,可是,經過老大你這一番律令,我們差點就和管那些百姓們守案衛堡的鄉丁一樣了……”紫千豪笑道:“老六,我們不擾百姓,不欺善良,這才是孤竹一脈所以尚能屹立不倒的最大原因,假如我們也和一般強梁毫無二致,胡作非為的話,將來的情景就可預見不會太美好了……”嘻嘻一笑,祁老六道:“老大說得對是對,不過我呢,可就蹩了一肚子問氣無處發洩啦!”
旁邊,苟圖昌笑罵道:
“就是你一個人成天哈喝咯吱,羅嗦個不歇不停;吃熱食?我撒泡尿給你捧著喝,包管燙到心窩裡!”
“呸”了一聲,祁老六道:
“扯卵蛋!”
紫千豪亦笑道:
“誰不是啃乾糧來著?就你一個人受不了麼?這樣吧,你也別嚷了,老六,等到事情過去,我請你好好吃上一頓,保證熱燙滾燒!”
嚥了口唾沫,祁老六忙道:
“真的?老大,我要吃三鮮十全火鍋子,配芙蓉雞、酸甜肉、燒蹄膀、獅子頭,外加老白乾三斤……”苟圖昌笑道:“再給你上一道龍心鳳肝!”
吃吃笑了,祁老六道:
“只要你能拿得出來,二大爺,我祁老六還有吃不下的道理?那可是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