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沐寨主可否再通融一天?”
“我什麼時候說過放水霓裳走?”沐風揚眉一揚,那眼神裡有不可一世的冷意,“她欠我一條命已欠了三年,如今她自是我的人,我想木姑娘就不用擔心她的安危了。”
我歡喜你,想你做我的駙馬。
連沐風揚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如此恨那女人卻不願再由任何人帶走她,許是留在身邊好生折磨吧,她如是想,木素青對她這霸道無橫的行為百般猜不透,這女人絕非善類,那眉梢間的凌厲之氣,她是從未與鬼畜林有過正面的交鋒,鬼畜林五千門徒,全由王庭遠在幕後操作,那人卻是真正的林主,下屬風霜雨雪四大將,四將之下則是各門各牌。而沐風揚與其長兄則並列為四將中的二將,那年水霓裳處心積慮,毒死四大將之首的風將沐風清,而雪將沐風揚則被驅逐出鬼畜林。
木素青去看望水霓裳,還未說清沐風揚要將她扣下,她兀自揮了揮手,“你帶其他人先上京城,我隨後就到。”
“可是你在這裡……”木素青有些擔心她。
“沒事,這是欠她的。”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見水霓裳不願多說,木素青也不再多問,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一干人等全都離開了沐風寨,只段小寧痴痴地不肯走,奈何水霓裳一言九鼎,她開了口,段小寧從未違背過。
沐風寨外一個女子清越的歌聲飄渺如天籟,似是一曲離別詞,又似一腔飄渺音,那歌聲越來越遠,馬蹄聲也聲不可聞,原來竟是蘇慈在唱《綠水謠》。
後來一路往京都的路途竟是出奇地順利,途中遇到一些小偷登徒子般的角色都未曾讓華子軒出手,就憑靈兒和諾兒就全都打發掉了。
慶曆二十三年,驚蟄,二月節,萬物出乎震,二月初九,不宜出行,有血光,為凶日,蘇慈望著黃曆書上的解說,皺起了眉頭。她們已抵達京城十日,席間和華子軒部署,火鱗堂信鴿來報,三師伯文之笙等人已到達天山,可惜找尋冰水宮未果,而近日,鬼畜林似都未曾有其他的動作,西涼之戰大獲全勝,西涼了王求和,王庭遠及其門徒好不風光。
驚蟄那日,正是鎮遠大將軍回京之時,京都南城門萬人空巷,只因今日大楚皇上親自在南城門迎接鎮遠大將軍回京,喧囂熱鬧的街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京都儼然是一副繁華盛世的模樣,殊不知這繁華盛世之下掩藏著如何不一般的暗潮湧動。
戌時,街市上的店家紛紛將自家門前的東西清理乾淨,今日人多,怕是呆會九公主一來,一群人蜂擁而上,連這門前的木板都會被踩破般,聽聞今日皇上為迎接鎮遠大將軍,竟是吩咐最寵愛的九公主也一同隨行,聽聞那九公主啊,端的是生得秀美,就連西涼突厥等了的王子求婚都未曾有果,怔怔是個美人胚子。
眾人一早就翹首以盼地等在南城門外,木素青等人也不例外,只不過她們等待的並不是那風華絕代的九公主罷了。
馬蹄聲愈發地清晰,就連揚蹄而起的塵土也撲面而來,鑼鼓聲,喧囂聲,城外是兩千騎兵,五千步兵,城內,眾人安靜地讓出一條道,道兩旁全是穿戴整齊的侍衛,兩輛馬車緩緩前行,馬車周圍密密麻麻地圍著貼身侍衛,看樣子,這兩人就該是大楚的皇帝和公主了,蘇慈從未見過真正的皇帝,倒也是好奇,這皇帝是不是都長得像口水張似的。
木素青卻皺著眉頭望向蘇慈,並壓低了聲音嚷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按照計劃她不該這時候出現的啊?
木素青還未說完,蘇慈忙拉過她,“怎麼會有火藥的味道?”仔細一聞,那硫磺的味道那樣濃厚,此時就連木素青也匪夷所思起來,而這硫磺味道就近在咫尺,莫不是華子軒施的計,可這如此多的平民百姓,用火藥,且不說能否將王庭遠炸死,這些百姓豈不做了冤下之魂?按華子軒的脾性,鐵不會如此。
木素青的眉頭越鎖越緊,而那馬蹄聲越發清晰,南城門的玄關緩緩地開啟,那為首的戎裝男子帶隨著那兩千騎兵與步兵齊齊下馬,單膝跪地,“臣王庭遠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九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木素青拉下蘇慈與全民百姓跪在地上,眼神卻四處搜尋著那硫磺的來源,卻見一個黑衣男子踩過眾人肩頭直取王庭遠命脈,木素青抬頭一看,那人竟不是華子軒,按照原計劃,不是應該由華子軒出面嗎?而此時,那大楚的皇帝明顯受驚,兩道的侍衛,那兩千騎兵,齊齊地朝那黑衣男子攻去,百姓一時慌亂無比,那硫磺的黃煙愈發濃重,一時間,東南,東北,西南各方齊齊上來六個黑衣男子,全都往王庭遠方向刺去,木素青腳踩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