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姑娘,你家住在哪兒?我怕你買不起這樣的衣衫首飾。難得你喜歡,本小姐今日高興,就把這衣衫送給你吧。反正我穿舊了,以後不可能再穿了。至於首飾,你可以讓人做一套假的,差不多的就行了。”
柳柳笑道:“多謝孫小姐了。只是我不敢穿啊。我怕鄰家的那個弟弟看見,怕我太富貴,不敢娶我了。他家可是有三間大瓦屋,還有兩頭耕牛呢。”
這回,就是孫小芸也聽得出來,柳柳這是在取笑她了。
惱火地瞪了她一眼,別過頭去。
周圍有人在吃吃地笑,有一雙眼睛卻灼灼地盯著柳柳。
正是開頭那個想上前問她家門八字的人。
柳柳倒有點後悔了。
其實這個孫小芸不算壞人,就是有點自戀,還有點富家小姐固有的高傲。
她這樣當眾取笑她,好象有點過了。
沈惜容卻挽著孫小芸的手,說:“小芸,時候不早了,我們趕快進去進香吧。”
“好的,好的。”
孫小芸連連答應,回挽著沈惜容的手,往前殿裡面走。
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說話。
“惜容啊,今日難得有緣相見,呆會我們一定要好好聊聊。”
“那是自然,我也想和小芸你聊聊天呢。”沈惜容的聲音很得體。
“上回我們聊了各地美食,今日我們就好好聊聊衣著首飾。”
“好啊,我對這個也很感興趣呢。”
“惜容,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也跟我最知心。我們總是能想到一塊。”
兩人說著話,進入前殿的門內去了。
柳柳暗暗替沈惜容揪心。
聊吃的也就罷了,跟孫小芸聊衣著首飾?
天啦,那該是件多麼煎熬的事。
看沈惜容這樣子,呆會估計多半會贊同孫小芸的裝扮,而且,少不得得做出喜歡欣賞的樣子。
☆、何必束縛自己6
東方挽衣又貼著柳柳的耳邊說:“瞧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說不定,人家不覺得是受罪呢。”
柳柳替沈惜容開脫。
“她不覺得?”東方挽衣誇張的語調說,“才怪。我看啊,她在醉香樓那一個月過得快活得多。”
“醉香樓?”柳柳大驚,“你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
“我當然知道。”
東方挽衣得意。
知道曼箐就是沈惜容,多虧了護花四傑。
他早就懷疑曼箐的身份了,只是被護花四傑先打聽到了。
若不是他們四個,說不定他還得多費點周折。
不過,他相信,自己遲早能打聽得出來。
那晚偷聽牆角的時候,他知道柳柳知道了曼箐的真實身份,因此,現在跟她說起這個,一點不避忌。
反而因為終於有了個訴說的物件,而欣喜不已。
柳柳沒有追問他是怎麼知道的,東方挽衣和沈惜容的情況,她瞭解得太少。
這個實在不算什麼。
想了想說:“那個孫小芸也不算壞,沈大小姐只是怕傷了她的面子吧。”
東方挽衣又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只是怕傷面子?如果僅是這樣,她找個藉口走掉不就行了,幹嘛還非得陪人家聊天?”
“這,這藉口不易找吧。”
柳柳替沈惜容想著藉口。
“難找?”東方挽衣大搖其頭,“我看她在醉香樓的時候很會推脫嘛,藉口一個接一個的,一個比一個妙。”
“那她為什麼不推掉同孫小芸的聊天?”
柳柳難以想象,沈惜容會當真想同孫小芸探討服飾裝扮一類的深奧問題。
“她?就是要面子唄,要違護她沈大小姐的形象,違護她沈家的形象。人家提起沈家,提起沈大小姐,都會豎起拇指誇她。”
“真是這樣?”
“當然。”
東方挽衣慫恿柳柳。
“不然,呆會她們進完香之後,我們去搗搗亂,替她脫身?”
☆、何必束縛自己7
“不了,要去你去吧,我還有別的要緊的事。”
柳柳想起自己同護花四傑的約定,推拒東方挽衣的邀約。
她現在有重任在身,可沒心思去搞這種小兒科的惡作劇。
東方挽衣望著殿內嘆氣。
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