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只是一城之地,真的很難想象管理整個天下又是何等的艱辛。
難怪自古有句話叫,坐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在郭北城幾十裡外的一處小縣之中。
有一戶姓王的尋常人家,王家子叫王平,聽說前陣子中了秀才,王父高興不已,宴請相鄰。
但自打上個月王平回來,卻是一病不起。
聽大夫說是精血虧空,又偶感風寒,需要靜心調理。
可修養一個月來,王平的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不斷的惡化,之前還能下塌走路,到今日卻只能臥病在榻,難以起身。
“王平在家麼?李修遠李公子的一封書信託小的交給你。”
半晚時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王平的耳旁響起。
王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喚了聲:“夫人,快,李公子有一封書信託人給我,送信的人在門外,你去取一下。”
“夫君莫不是聽錯了吧,剛才我從門外進來,沒見到人啊。”王氏走了進來,有些疑惑道。
“王平在家麼?李公子的書信麻煩您收一下。”那個陌生的聲音又想起來了。
王平睜開眼睛道:“確實有人,你快去,李公子書信與我定有重要的事情,莫要耽誤了。”
“可是妾身真的沒聽到有人喊啊。”王氏道。
王平有些惱怒道:“你一婦道人家如何知曉李兄的本事,快出門去,定有送信之人。”
王氏拗不過只好出門前去一看。
她當即一驚,果然見到一個身穿官差模樣衣服的站在屋簷下的陰暗處,看向這邊。
“是王平夫人麼?這是我家公子的書信,還請收下。”
一個官差模樣的漢子遞來一封書信,
王氏下意識的接過了,低頭看了一眼,雖是認字不多,但上面的確是有自己夫君王平的名字。
可是當她抬起頭正欲感謝一下送信的差役時,卻陡然發現屋簷之下卻一個人都沒有,周圍之聽見嗚嗚的冷風吹過。
“啊~!”
王氏嚇了一跳,急忙轉身跑會屋子裡去。
回到屋內他急忙將剛才的事情和王平說了一遍。
王平咳嗽兩聲:“有何大驚小怪的,把信給我。”
他不理會自家夫人的驚嚇,他知道這是鬼差送信,並非活人,和李修遠交集半載,心中已然有數。
當王平看完書信之後,情緒不由激動起來,他捶足頓胸道:“李梁金造反,叛軍攻城,李兄棄筆從戎,帶兵殺退敵軍,眼下城內,軍中皆缺人主事,李兄身邊無人可用,可.....咳咳,可我王平卻疾病纏身,臥榻在床,只能辜負李兄一片期望啊。”
“不,不行,我得起來,去金陵城,夫人,勞煩你僱一輛馬車送我去金陵城。”
說著,王平掙扎著便欲起來。
“夫君病成這樣還怎麼出門啊,還是安心養病吧,李公子那邊就推了吧。”王氏說道。
王平搖頭道:“我王平深知自己本事,文不成,武不就,然幸得結識李兄,李兄有救國安邦之才,平定天下之能,是我平生之知己,我無法實現的理想和抱負,李兄能完成,我只需助他就足矣,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我若不去,有何面目再見李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
“扶我起來,我去意已決。”
王氏見到自家夫君這樣子,不忍道:“夫君臥病在榻,即便要去也要再修養兩日啊,等病痛好轉一些再去也不遲,否則這般樣子去了之後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此話有理,我再調理兩日,不過我得回一封書信,告訴李兄我要收撿一番耽誤兩日,待我寫好之後你放在門外焚燒,李兄自會知曉。”王平道。
王氏點頭照辦,很快就將一封書信放在門外焚燒了。
而在翌日夜晚十分,上次那個送信的差役卻又再來了:“王公子的書信我家公子已經收到了,為此公子特意吩咐小的在縣外備好了車馬,接王公子前去金陵城。”
聽到這個訊息,王平心中驚喜。
李兄對自己很重視啊,自己怎能辜負他的一片好意。
可是兩日之後,王平的病更重了。
當夜,那差役卻又來了,一輛馬車停在了王家門前:“王公子時間已經到了,還不出發麼?”
病的迷迷糊糊的王平強撐著身體欲站起來,可是渾身無力的他卻又很快倒在了榻上,他心中悲憤交加,恨自己無用。
“李兄,我愧對你啊,金陵城我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