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開啟裝珍珠的匣子,這些珠子都不大,品相也尋常,難得的是其中有不少彩珠,她抓起一把鬆開手,珍珠就好像銀瀑一樣滑落,“怎麼還存這個?”
顏恕正舉著一隻犀角杯仔細瞧看,道,“那個做成珠衫夏天穿了涼快。”
溫華愣了,“珍珠衫?”她沒聽錯吧?
平日裡顏恕對吃穿並不挑剔貴賤,舒適就好,真難想象他會拿珍珠做涼衫,這也太奢侈了些。
珍珠作為一味藥材,有鎮心安神、清熱明目、解毒生肌的效用,珍珠衫更是華彩奪目不易得之物。珍珠衫又分內穿和外穿兩種,內穿的又稱為涼衫,夏天穿在中衣外面,再罩上外衫,涼爽透氣,不必非用好珠子;外穿的則多製成女子云肩的樣式罩在外面,非好珠不用,華麗無匹。不過,時下內穿的涼衫卻多是用截成一粒粒的細竹打磨光滑後製成的,雖然樣式都差不多,卻不像珍珠那般靡費,且竹衫樸素清雅,倒是極受士大夫的喜愛。
顏恕放下手裡的犀角杯,“好東西穿在身上是不一樣的,回頭再弄些來,咱倆一人一件,你穿在身上就知道了。”
珍珠不易儲存,怕油又怕汗,時間久了顏色和光澤都要打折,溫華一想到把大捧的珍珠穿在身上,就有些接受不能,趕緊換了話題。
茶水和夜宵送來,溫華在門口接了過來,仍舊關好了門,“還有多少啊?先來趁熱吃吧。”
銀票和地契核對了賬目收好,卻把幾份宅院和城內商鋪的房契擺了出來,和溫華商量是不是把這些都賣掉。
那些宅院不僅要派人看守,還要定期修繕,都是花銀子的活兒,便是租出去,以租金抵掉修繕的費用,餘下的也沒有多少,單純從盈利來看,並不是什麼好營生。
“商鋪怎麼也賣?租出去就是了,這個比宅院的租金可高多了。”
顏恕拿過契書看了一下,解釋道,“不是什麼好地段,不然也不會當成畫資抵給我,租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