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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功。

待他再次運功醒來,那大漢已然不見,怪老人卻閉目靜坐。

回頭望去,常守在一側的袁孝,也不知去了何處。

他低聲叫了兩聲師父,那怪老人恍似不聞,連眼皮也未睜動一下。

夜色濃重,連一點星月之光也見不到。呼嘯的山風,吹得閣樓、枯草籟籟作響,古寺之夜,是這等淒涼幽靜。

上官琦枯坐了一陣,心中甚感孤寂,正想舉手推開窗子,忽覺一隻乾枯的手,疾伸過來,抓住他手腕,耳際間響起了一個冷冷聲音,道:“此刻你大功將滿之際,如若分心旁騖,勢必影響進境,快些閉目靜坐,把旁顧的心神集中起來。”

上官琦但覺那隻抓在手腕上的枯瘦之手,有如一道鐵箍一般,登時全身麻木,行血返向內腑回集,不禁心頭大急,張口叫道:“師父……”

但覺前胸幾處要穴之上,被人連續點中,“師父”兩字剛剛出口,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耳際間又響起那怪老人的聲音,道:“我現在點了你三脈要穴,再過上片刻工夫,你即將再嘗試一次經脈逆轉之苦……”

上官琦但覺胸中有著無比的氣悶,似是要爆炸一般,只是牙關舌頭,似已不聽使用,講不出一句話來。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上官琦果然覺得全身血脈逆行,但他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他心中雖然明白,但有口難言,講不出一句話來。何況那怪老人的神態、性情,忽然間冷若冰霜,縱然能夠說話,也不願開口相求。

怪老人的冷漠,激起了他潛在反抗的意識,使他心意集中,準備著忍受痛苦,也不願開口求饒。他緩緩閉上雙目,暗中提聚真氣。

但覺著有一雙手,不停地在他全身關節要穴上推拿、移動,遍及全身。

上官琦逐漸地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提聚的真氣,也在那怪老人雙手推拿之下,慢慢地散去。

但他心中卻一直想著那行血逆轉經脈之苦,他已有了一一次經驗,那痛苦實非一個人所能忍受。

但事實卻大出了他意料之外,只覺那怪老人雙手推拿觸控的關節要穴,氣血暢行而過,毫無一點痛苦的感覺。

心中的恐怖驚懼,逐漸地消失,由緊張恢復了平靜,竟然不知不覺地睡熟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醒來已是滿窗紅日。只見那怪老人憑窗而坐,目光投注在窗外,不知是在沉思,還是在看什麼績麗的景物。

上官琦微一挺身,忽然坐了起來,只覺全身輕鬆,似已復元。

太陽光從開啟的半扇窗中透射進來,使這閣樓中充滿溫暖的感覺。

怪老人聲音微帶顫抖他說道:“琉兒,你,你醒過來了?”

上官倚原有的反抗意識,忽然消失,只覺那老人聲音顫抖中充滿了無比的慈愛,不自禁地低聲答道:“醒來啦!”

那怪老人又道:“你伸展一下手臂,看看手腳能不能動?”

上官琦依言舒展了一下雙腿、雙臂,說道:“很好啊!”

怪老人仍然把目光投注窗外,始終未轉頭望過上官琦一次,緩緩地接道:“琦兒,你再運氣試試,看看全身的經脈是否暢通?孩子,不要騙我,有一點不適的感覺,也要告訴我。”

上官琦茫然地應了一聲,依言運氣,但覺氣血暢行全身百穴,毫無不適之感,搖搖頭笑道:“師父,我很好啊,氣血暢通,毫無不適之感。”

那怪老人仍似不信,慢慢他說道:“琦兒,你說的都是真話麼?”

上官琦道:“我為什麼要騙師父呢?”怪老人突然轉過頭來,雙目蘊滿了濡濡淚光,道:“琦兒,你慢慢地站起,走到我身邊來。”

一六 往事如煙

上官琦依言走近那老人身邊,說道:“師父,我不是很好麼?”

怪老人雙目盯在上官琦臉上瞧了一陣,長長嘆息一聲,道:“琦兒,你真的沒有事啦!”舉起衣袖緩緩抹去眼內淚痕。

上官琦突然發覺這看去冷怪的老人,內心之中卻有著無比的熱情、善良。見他對自己一片愛護深情,頓生孺慕之心,蹲下身去,坐在那老人身旁。

怪老人伸手一拂上官琦頭髮,笑道:“琦兒,我只道你不會再醒來了,又怕你一旦醒來,落下殘廢之身。”

上官琦道:“為什麼呢?”

怪老人道:“我見你為大漢分心,怕你在大功將要告滿之際,走火入魔,或是心中一直懸念他的安危,無法把神意集中起來。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