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陳淮陽伸手摸了摸孟棠的臉頰,喃喃自語道:“臉怎麼這麼紅?是酒氣還是熱的?水很燙嗎?”
說著就把手探進水裡,正好碰到她漂浮著的西褲料子。他恍然大悟道:“是悶的吧。”
孟棠緊閉著眼睛,可越是不看,身體就變得越敏感,哪怕他的手稍微觸碰到她的面板都會引起一陣輕微的顫慄。
陳淮陽將頭轉向一邊,他一直被所有人稱讚是個正直的男人,可再正直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會有侵佔的欲…望。他努力把自己的心態放端正,告訴自己,陳淮陽,你要的是孟棠的心。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用手指摸索著去解她襯衫上的扣子
初吻
白襯衫的布料很柔軟,陳淮陽將孟棠的一排衣釦全部解開之後自己也是大汗淋漓。浴室裡水汽繚繞,指尖不時觸碰到的肌膚讓他的血液都跟著沸騰燥熱。
孟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陳淮陽手指上傳來的熱度,她的心裡亦是七上八下,不見得比他好過多少。就在他摸索著去解她的內衣時,她終於按捺不住扭動了一下身子,避開了他的手指。
陳淮陽的手在空中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隨手從身旁的不鏽鋼衣架上抽下一條毛巾,像在訓練場那樣快速抹去額上細密的汗漬,順便擦了擦溼熱的掌心。
孟棠只希望他打消為她洗澡的念頭,只要不脫她的內衣內褲,隨便拿條浴巾把她擦乾都可以。於是當他的手再次伸過來時,她又儘量不著痕跡地躲了一下。
源源不斷的溫水自銀色的水龍頭裡流瀉而出,注入浴缸時發出嘩啦嘩啦響聲。浴室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外面的電閃雷鳴都和這裡無關,這裡只有放水的聲音。
陳淮陽放棄了為孟棠洗澡的念頭,他拉下另一條毛巾圍住她半裸的上身,細心地將她的長髮從浴巾下拉出來。溼滑的髮絲在毛巾上攤開,被暖黃色的燈光下照出柔順的光澤。陳淮陽蹲在地上看了她一會,膚白唇紅,閉著著的睫毛輕顫著。
他不再留戀地站了起來,帶著磁性的嗓音低沉地響起,語氣中不顯情緒,“你自己洗吧,洗完就出來,我想和你談談。”
很簡練的一句話,孟棠的大腦卻花了十幾秒來消化這句話。她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他居高臨下的目光,然後他在她驚訝中沒說話就走了出去,出門前把門一併帶上。
陳淮陽開啟電視機,坐在床邊,手裡握著遙控器,漫無目的地換臺,每一個臺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五秒。他很心煩,從孟棠避開身子時他就猜到她醒了,後來只不過要驗證這個猜測。就像他和譚閱說的,他摸不透她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在他來之後刻意裝醉。
以前聽說女人會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示弱,是依賴或是親近。可孟棠顯然不是這樣的,她根本不想讓他碰。
孟棠快速洗好了澡,然後換上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卻在開門前遲疑了好一會兒。因為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陳淮陽是來找她攤牌的。
陳淮陽除了不停換臺就是看錶,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她要洗多久?
孟棠深吸一口氣,開啟門時他的視線也隨之轉了過來。兩個人同時沉默了半晌,陳淮陽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這裡。”
孟棠聽話地坐了過去,她的長髮溼淋淋的,水珠沿著髮絲流下來滴在純白色的床單上。
陳淮陽遞了條毛巾過去,淡淡道:“今早你找我小叔是因為對這樁婚事反悔了吧。”
孟棠擦頭髮的動作僵了好一會兒,她的心彷彿漏跳了兩拍,然後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地答道:“沒有的事。”
“是嗎?”陳淮陽低著頭把玩著遙控器的按鈕,醇厚的嗓音中透著一絲調笑的意味,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說:“我還以為你在借酒消愁呢。”
他側過臉看著孟棠,“雖然是假結婚,但這對一個女孩兒來說畢竟影響不好。如果你真不願意就算了吧,爺爺那邊我會交代。”
陳淮陽是個很有傲氣的人,他不大喜歡死纏爛打。可在說完這句話卻立即就後悔了,但又很愛面子,不好馬上反悔,只能靜待她的反應。
孟棠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衝他笑了笑,“為什麼你一直覺得我不願意呢?我挺願意的啊。”
“為什麼?”陳淮陽一瞬不順地望著她,“孟棠,你喜歡我嗎?”
“因為你爺爺生病了然後”
陳淮陽打斷她,重複了一遍:“你喜歡我嗎?”
“其實這個事兒吧,就像我家裡也催我結婚”
“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