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子裡面使勁拽著,哼,小老虎,拽不開吧,趕快滾過去蓋自己被子去,明兒你倒了,爺給你買藥!
006 試探
何雅眸中光芒突然一斂,親自夾了一塊肉放到沈澈碗裡:“也好,你溫些咱們喝點兒。”
二傻酒量貌似不行,否則那夜輕易便被自己推到,藉著這酒,她也要摸一摸二傻對自己有多真心實意。
沈澈注意到她用的是“咱們”,心中警鈴大作,這冬夜寒冷,小老虎莫非對自己起了什麼心思,這可真是有些膈應。
室外輕雪飛揚,室內燈火如豆,白玉酒杯沒有,兩盞粗瓷大碗舉起,兩人低頭的瞬間,各自眼角凌厲。
再抬頭,何雅唇角多了幾分笑意,昏黃光照之下,她額頭愈發顯出象牙般的光澤,那並不多挺卻秀氣微翹的鼻子,尖尖的小下巴,竟讓沈澈心神為之一蕩,腦中瞬地竄出洞房那夜的片段來,燙得他立即有些發臊,將視線轉而移至何雅手中的酒碗上。
他是偷偷打量何雅,何雅則毫無忌憚地直盯著沈澈,好一張顏如玉,和沈墨有九成九相似,卻又有不同,沈墨削瘦飄逸,沈澈臉稍豐腴,鼻樑雖高挺如削,因兩頰有肉,卻柔和許多,顯得性子更為隨和。不過兩人最大的差異卻在眼睛,一個目若星辰,**天成,隨意一瞥,光華即現,正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完美體現。一個,哼哼……白生了和沈澈形狀幾乎相同的眼睛,裡面卻混混沌沌的……這樣的二傻,那夜也和他纏綿了不止一次……
砰地一聲,何雅重重將酒碗放在桌上。
沈澈一哆嗦,全身汗毛豎起,卻見何雅笑望自己柔聲道:“我方才回來時,去西廂找你,你的東西都去哪了?”
這……沈澈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又沒抓住,眼中透出老實的光溫吞道:“娘子你忘了,你早上說讓我搬過來的……”
說到這裡,他腦中再度一亮,是了,小老虎定是在後悔讓他搬過來。
何雅心裡一鬆,是這樣,所有屋子都找了,獨獨沒想到自己的房間,她怎麼會以為二傻離家出走了,真是好笑。
這麼一想,何雅眼裡湧上一層毫不掩飾的嫌棄和鄙夷。
沈澈心下了然,決意再噁心一下她,手指尖來回摸著桌上的筷子道:“娘子若是不喜歡我……我再搬回去就是,不過……下雪了,晚上肯定很冷,我還是想跟娘子一起睡……”
沈澈大膽說完,便把頭低下去,擺出一副又委屈又期待的樣子。
他頭雖然勾著,但亦能覺察到何雅眼裡突然飆升的亮光。
何雅咬牙看了沈澈半響,覺得自己被何綱坑大了,這種貨色也會成為未來的大周朝首輔?
燈光搖曳,兩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在那牆壁上重疊在一起,看似極其親密。
沈澈頭垂得脖子發酸,卻仍是一動不動。
何雅瞧著他溫馴的模樣,唇角猛然勾起一個笑來,乾乾脆脆道:“好。”
這是讓同意他搬回去還是同一起睡?沈澈難以確定,猶猶豫豫道:“娘子你同意了?”
何雅瞧著他,大方方道:“天冷,一起睡吧,你凍死了我就是**了。”
沈澈:……
這事兒出乎沈澈的意外是這麼個結局,這還是兩人相處頭一次超出預計,沈澈心底鬱悶,不由端起酒碗默默飲了一口。
何雅想到白日所受侮辱,亦一碗接著一碗喝了起來。
兩人各懷心事,除了一盞油燈偶爾發出燈火爆裂的聲音,一室寂靜。
“娘子……”沈澈覺得自己可以再試一回。
“沈澈,”何雅截斷了沈澈的話,眼神凝重:“你可是真要跟著我?”
小老虎似乎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想說,沈澈心臟猛地一跳,莫非她已經撐到盡頭,要去尋那寶藏了?
他自動忽略了這不合身份不合角色的問句,朝著何雅木訥地點了點頭:“娘子,我是你相公,會一直跟著你,保護你。”
“那你會聽我的話麼?”何雅接著道。
沈澈點了點頭。
“那好,你給我磕三個頭。”何雅往後一推椅子,讓出一片空地,擺好架勢等沈澈磕頭。
門外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可愛蹭地起身狂吠,何雅皺了皺眉,細聽下去,只有一片風雪聲,方才大概是枯枝落到地上。
沈澈面帶難色地瞧向何雅,何雅以眼神示意這個要求沒錯,穩穩坐在椅子上,等著沈澈磕頭。
豆蔻年華的少女,生就一副好容貌,即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