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憂,再看沈澈時臉上多了幾分無以言喻的痛心。
爺就這麼被糟蹋了,還要繼續被糟蹋下去,這叫他情何以堪!
“玉硯——天亮之前你可以搬夠十車地磚的吧!”沈澈嘴巴一咧笑道,漆黑的眉眼看不到半年怒氣,一如開了個玩笑。
玉硯險些沒跪下來來,正待抗議,抬頭間見沈澈長眉一挑,他一咬牙熱淚盈眶地出去了。
玉硯:爺是一隻笑面虎,笑得越甜越可怕!
玉硯一走,沈澈臉上似笑非笑地看了懷裡何雅好一會兒,才懶洋洋地準備關門,突然發現這屋裡還有一個東西,就是那被何雅成為“可愛”的狗東西!
爺遲早要把你做成暖鍋!沈澈心裡想著,卻衝可愛笑了笑,拽下何雅一隻繡鞋往外一扔,趁著可愛本能去追,砰地將門給關死了,再反手插上門栓。
可愛拼命扒門,奈何何雅醉死,沈澈並不抱她,乃是直接拖到裡屋,將她往床上一扔,又往裡推了推,自己在外側躺下,蓋好被子睡去。
他雖閉上眼睛,實際上並未睡著,心口還在盤算著如何繼續撬開何雅的嘴,孝文帝近年身子愈發衰漸,卻未立有太子,他共有四子成年,除靜王是先皇后所出之外,昭王為當今皇后所出,剩下錦王和燕王出自普通后妃。但這普通乃是相對皇后而言,實際上背後勢力都不可小覷,加上朝堂近年被他的便宜岳父何世平搞得烏煙瘴氣,皇子們可謂比著拉攏朝臣,形成各自的幫派,所以吵來吵去,到現在也沒選出個太子來。
孝文突然動了何世平,想必是要趁自己還有力氣,為將來新帝登基清理路障。這固然是好,卻有些來不及了。何世平權傾朝野,卻並未明確表明支援哪位皇子,據傳他手上有一面九鳳環月鏡,是前朝亡國殤帝寵妃薄妃之物,鏡子本身固然值錢,卻不及這鏡子中的密圖珍貴,那密圖記錄了殤朝寶庫所在。
擱在孝文康健之時,誰也不會去想這隔了幾百年的事兒,但是現在不同了,幾位皇子勢均力敵,誰先得了這寶藏,誰便有了問鼎之資,甚至……逼宮也說不一定。
沈澈受命尋寶,正巧撞上何家逼婚,沈家又將他給推了出去,真是巧得不能再巧,為穩住何雅,沈澈破釜沉舟,刻意與何雅成了真夫妻,原想一介女子,能翻天到哪裡,從新婚第二日,沈澈便知他……錯了!
沈澈猛然翻了個身,藉著窗子透過來的細微雪光,看到何雅仍舊穿著白日的衣裳躺在床上,沈澈有意沒給她蓋被子,她醉得太厲害,並不知道冷,只仰面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沈澈一隻大手摸向她的脖子,那麼纖細,他幾乎忍不住想握下去。
睡著的時候倒也安靜……貼著她身子的手臂感覺到她胸腔穩定的起伏,沈澈莫名想起在她那眼之下的心癢以及腦中一閃而過的片段,黑暗中眼裡厲光夾著懊悔,這惡女,竟是自己第一個女人,真是……沈澈手猛地下滑,在何雅胸上重重一捏,何雅悶哼一聲,卻未醒來。沈澈被她一聲哼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來,暗地裡有些發燙自己的行為,又等了會兒,聽她呼吸再度平穩,坐起身子,摸索著將她外衣給拽掉了,拉過被子胡亂給她搭上。
罷了,還得忍一段時間呢,待爺拿了九鳳環月鏡,再細細和你算賬。
且說這夜,天黑時不過開始飄雪,到了半夜變作鵝毛大雪,何雅被尿憋醒之時覺得自己快被凍僵了,迷迷糊糊坐起來,發現床外側還有一個人,盯著沈澈的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
她這屋並未擱有馬桶,只得披上衣裳開門去茅廁,一開門黑影撲來,亂搖尾巴,原來是可愛一直守在門外,何雅見那雪下的已有寸餘厚,可愛雖躲在屋簷下,背上也落了一層雪,不由心疼,先將可愛引至東廚,命令它臥在灶下稻草上,這才急匆匆去了趟茅廁。
待返回去時,全身更是冰得透涼。
何雅瞧沈澈睡得正香,便打算從他腳頭上爬過去,冷不丁一陣寒顫,猛然打了個噴嚏,是凍的時間長了。
其實沈澈從何雅坐起來便感覺到了,知何雅飲酒過多,定是起夜方便,只裝作睡熟,但左右不見何雅回來,正奇怪時聽見響聲,連忙一動不動,此時聽得何雅猛打噴嚏,心中正高興時,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被角。
原來何雅打了個噴嚏之後,突然覺得自己要是再重新暖個被窩,明日搞不好要感冒發燒,她略一思索,覺得二傻用都用過了,蹭一蹭暖被窩真不算什麼事兒。
所以她這一伸手就來抓沈澈的被子,哪知拽了半天,也未見有所鬆動。
其實這會兒沈澈全身僵硬,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