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線索。首先,越走近這裡泥土就變得越紅,由此可推斷沈易這個舵手的方向大致把握還是對的,雖然他仍舊不知道該在哪裡停下,沈易在第一個條件後面打上了問號。
繼續捏著樹枝向下寫,周圍的樹林也沒有受到第一次異變的影響,都生長的好好的。要說不對勁的的地方就是植物沒有受到波及,但是以此為生的動物們卻越來越少,沒理由啊,沈易用樹枝的一頭點點地,這裡都沒有受到毀壞,它們為什麼要逃跑呢?沈易又在這個條件後面畫上了問號。
還有對於遷徙態度相當曖昧不清的泰,沒有之前那麼反感,可是照泰自己承認的那樣,他也得到了獸神的指示,難道僅僅是第一次異變的指示嗎?聰明如獸神,怎麼可能會只是告訴獸人災難要降臨卻偏偏不提該如何避免災難?這和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有什麼區別,沈易癟癟嘴,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泰那邊說不定可以挖掘出自己忽略或者不知道的資訊。拍拍獸皮衣上沾上的草粒,沈易站了起來朝著大隊伍走去。
本來一心想卻套泰的話的沈易,卻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截住了。德張開雙手,堵住不寬的道路,一副要做長期談判的樣子,“易易,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自從沈易答應自己做以後,兩天了都沒什麼進展,“明天就是美娜的生日了,你的那個什麼米糕做出來了嗎?”事情迫在眉睫,德不得不逼沈易。
和急切的德完全相反的沈易表現出老神在在的樣子,隨意的回答:“就算要做,現在也不是做的時候吧?馬上就要走了,”沈易指指德的身後,那是德所要駐守的方位,“你確定不用你駐守了嗎?”
德用眼角瞟瞟身後,有些愧疚的神情浮現在臉上,沈易敏銳的捕捉到了,急忙添油加醋、火上澆油、雪中送炭、落井下石……反正就是一副我不是不想幫你,只是你有要事在身,我不得不延遲和你商量的樣子,勾起嘴角說道:“我記得美娜說過……”
“說過什麼?”德的耳朵一聽到美娜便動了兩下,眼睛迫切對的望著沈易的嘴巴,期待他會講出什麼德不知道的秘密。
“美娜說過他最欣賞那種保護族人、盡職盡責的獸人了,而且他還說以前的你就是這個樣子。”沈易面不改色的編造著美麗的謊言,把面前的獸人弄得高興的都快飄起來了。
只是……德收起傻里傻氣的微笑,抿著嘴角問:“以前?”難道現在美娜心裡的獸人勇士另有他人?
沈易的笑容越來越深,完全是狐狸的嘴臉,只見他說:“對啊,以前。至於現在,為了自己拋棄職責,拋棄族人的你,依我看過不了多久,美娜就會心灰意冷,投入他人懷抱了。”像是一塊石頭把剛剛還飄飄然的獸人,用力砸回了現實。
德聽了這話,變了變臉色,不禁有些緊張的對沈易說:“那我回去了,你別告訴美娜。”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美娜,可別因為這點小事就對他死心啊。已經被沈易的話迷暈的獸人萬萬沒有想到獸人的感情哪是那麼容易改變的,美娜都已經發了血誓要和他在一起,跟別人那不是和送死一樣嗎?
沈易抓住要走的獸人,慢悠悠的問道:“你不是要和我商量事情嗎?怎麼就走了,我還沒說呢。”
“不用了,時間緊迫,我先走一步。”話還沒落地,德完全消失在沈易的視線之中,連個影子都沒有。
看看周圍沒有誰注意到他,沈易捂著笑出聲音的嘴蹲在了地上,揉了幾下肚子,笑得他肚子都疼了。沒過多久,達和尼便開始發出一陣陣吼叫,那是他們集合繼續前行的訊號。聽到響亮如軍隊裡的小號的叫聲,沈易站起來又恢復到以前風輕雲淡,只是輕快的步伐不小心透露出他現在心情很好。
好的心情同樣感染了沈易的語氣,在面對平時極其不待見的泰,沈易都可以笑得像蜜蜂見了蜂蜜一樣,差點就叫honey了,不過在叫出口的一瞬間,沈易還是及時踩了剎車。話硬生生的在嘴裡拐了個彎,“嗨,泰阿叔,剛才休息的怎麼樣啊?”說出來的話,還是噁心的想讓沈易咬舌自盡。
同樣被噁心到的還有被打招呼的泰,如果不是今天沈易叫了他一聲阿叔,他可能會永遠想不起來面前這個是他的小輩,誰讓沈易一天到晚不分老幼的和他對著幹呢。可是既然小輩都打招呼了,他也不能就這樣端著架子,於是泰象徵性的敷衍了幾句,說道:“嗯,不錯。易易,你有什麼事嗎?”獸人之間有句俗話,站在樹下的熊一定是想吃蜂蜜的熊。現在沈易這隻“熊”已經在他這棵“樹”底下,他倒要看看沈易能鬧出什麼。
沈易也沒跟他周旋,不是幹不過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