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聽到這個答案,不禁笑出了聲,也對在操心食物和生存的原始社會,你還想追求現世人吃飽沒事幹玩兒的浪漫?笑著回答道,“不能吃,浪漫怎麼能吃?”
德白了莫名其妙笑的沈易,說道:“不能吃就別想了,你還是幫幫我這個忙吧。”
說得好,沈易對面前這個獸人刮目相看,不能吃的東西有什麼用呢,“好吧,我沒說不幫你啊。”只是這個要看難度級別。
就像打遊戲一樣,是選擇容易程度,還是困難程度,得到的分都不同,當然,投入的精力也不一樣。
嗯,最近有什麼特別的食材?沈易腦子裡過了一遍,山藥?燉鍋排骨給美娜當蛋糕?對了,沈易拍拍腦袋,蛋糕,他怎麼沒有想到?蛋糕沒有面粉做不成,他可以做米糕啊。
一邊走,一邊思考的後果就是,“啊!”沈易不禁叫了一聲,向後倒去。還好,手在掙扎之中摸到了旁邊的樹幹,沈易才倖免於難。一心二用就是不行,連走個路都要被樹根絆倒,沈易拍拍蹭到灰的獸皮,放開放在樹上的手。
可是正當放開手之際,沈易下意識的看了看凹凸不平的樹幹。也許是命運使然,也許是獸神的玩笑,他在手指之間,看見了熟悉的漢字。沈易突然睜大的眼睛倒映出刻在樹幹的“易”字,這是禹走之前他教他刻的,這是禹和他之間的小秘密。一直在樹海無數棵樹的樹幹上費力尋找的沈易,得來全不費工夫,在這棵樹上如願以償的看到了“易”。
“禹,你在我身邊麼?”沈易細細的撫摸刻痕,恨不得藉此感受到獸人的溫度,眼睛漸漸溼潤,這個在經歷了許多事情都沒有掉下眼淚的雌性,心裡的委屈像洩洪一樣侵襲了眼角。“禹,我走的路是你走過的嗎?”看看腳下j□j的紅泥土,獸神書上所說的紅泥土是不是這個顏色,新家園是不是快到了?沈易笑著流下淚水,他知道他離禹不遠了。
擦乾眼淚,沈易湊近樹幹,用溫柔的嘴唇觸碰了冰涼的樹幹,而後用隨身攜帶的羊角刀在“易”的旁邊刻上了“禹”字。看著“禹”緊緊挨著“易”,不同的痕跡表達了同樣的情感。
“易易,你怎麼還在這?”德看見先走一步的沈易站在一棵樹下,手上還拿著羊角刀,還以為沈易遇到了什麼危險,看看周圍一片寂靜,不像有什麼野獸侵入的樣子啊。
“啊?我只是挖一些草藥。”沈易回過神,收起手上的羊角刀,戀戀不捨的看看樹幹上不起眼的刻痕。
在德膜拜的目光下,沈易回到了工作崗位。這個時候正是族人們的飯點,每個族人都可以領到一竹筒的清粥和烤土豆或者烤紅薯,成年的獸人們額外可以吃到烤肉。雖然不能算是一頓美餐,但是族人們還是很滿足有吃的這個狀態,而且他們也很感謝獸神,不止讓他們活下來,看見明天的太陽,還讓他們有了新的希望。
沈易溫和的笑著,回應著一個小獸人的感謝,目送他和他的父父離開,沈易終於體會到了活著的美好。轉過身,拿過自己的那份走到了尼亞的旁邊。
幾天的遷徙,他們父子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血濃於水,依舊是一對感情要好的父子,“阿爸,你吃了沒?”沈易在尼亞旁邊坐下,笑著問尼亞。
尼亞點點頭,每天可以像以前一樣吃到自家雌性做的飯,尼亞由衷的感謝獸神,看看雌性還沒有動過的晚餐,“你快吃吧,怎麼有空過來了?”一般沈易都忙得人仰馬翻,哪有時間像這樣靜靜的吃飯。
第40章 紅地
……
虎族龐大的遷徙隊伍已經在樹海里安全行進了六天,每一個族人原本緊繃的神經都漸漸鬆弛下來,包括負責安全的幾個獸人。然而在一群輕鬆的像是去郊遊的隊伍裡,有一個人的日子不太好過,他就是集所有希望為一身的沈易。在隊伍短暫的停留時間裡,他已經掃過周圍可見範圍內所有的樹,但是都沒有找到朝思暮想的“易”。前天見到的刻痕是他第一次見,也是最後一次。手指劃過樹幹,感受到粗糙的樹皮,卻偏偏沒有他想要看到的,沈易嘆了口氣,身子順著樹幹滑了下去,乾脆就曲著腿坐在樹旁。
他之所以那麼迫切,倒不是全因為他對禹的思念,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出於大義。沒有禹的標記,他就不能像其他族人一樣安心的行進,如果把隊伍比作一艘大船,那他就是執掌大船方向的舵手,而且還跟著一個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船長。靠人不如靠自己,看看四周一片祥和的原始風光,真是一個利於思考獸人未來的地方。沈易乾脆利用剩餘的時間,拿起一根樹枝,以地為紙張,開始細細的理清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