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賬,我記下了!”說罷高聲下令:“長倭族人聽著!給我撤出春曦谷!”
其實無需他下令,長倭族人早已開始向春曦谷兩頭衝殺,企圖突圍而出,但是南征軍有心算計,一方面從崖頂射箭拋石,一方面推下早已準備好的巨石檑木土袋貨車,塞住谷口去路,接著一輪火箭過去,點燃了貨車上的毒草,春曦谷兩頭去路均被封死,長倭軍隊只能被堵在狹長的穀道中接受矢石火木的洗禮。
松間明月連遭重創,任他武功蓋世,也有些經受不起,但是目睹此景,忍不住睚眥俱裂:“閃開!”顧不得運氣療傷,反身朝著長倭軍的來路殺去,衝到谷口,只見前方火光隱隱、濃煙滾滾,一股中人慾嘔的臭氣撲面而來,地下躺滿了長倭族人的屍體。
松間明月怒吼一聲,舉手劈開一塊當頭落下的檑木,雙腳一蹬,身子像箭一般射向前去,身還未至,劍光已經爆散成一團徑約丈餘的耀眼精光,以一往無前之勢,撞在堵塞谷口的木石堆上。
轟的一聲,石礫木屑帶著塵土四處飛散瀰漫,春曦谷的谷口赫然被松間明月硬生生劈開了一個大洞。
松間明月乘熱打鐵,潛運玄功,猛然吐氣發力,一股剛猛無濤的真氣平推過去,將鬱積在谷口的毒煙驅出谷外。毒煙到了地勢開闊的地方,被風一吹,即便化為烏有。
長倭族人見狀精神大振,高聲歡呼著從春曦谷谷口縱躍而出。
孰料眨眼之間,歡呼就變成了哀嚎。一陣密如驟雨的弓箭破空聲結束了長倭逃出生天的幻想,衝擊著松間明月的神經。
松間明月臉上肌肉微微抽動著,惡狠狠地吼道:“誰?!”身劍合一,化作一道白虹從谷口射了出去。落到谷外一看,只見對面密密層層的站列著無數南征軍將士,地上滿是適才未進入春曦谷的長倭族人屍體,自己本想他們能夠逃過一劫,卻不料竟然死得比谷中族人更快,正心痛間,對面策馬走來一個與易猛有三分相似的青年將領,對著自己冷冷地譏諷道:“人道長倭族松間明月蓋世無敵,想不到竟是這般的廢物!”
松間明月雖然殘暴狂傲,但是卻非徒逞匹夫之勇的莽夫,見狀心念飛轉:“易豪?”一面持劍橫胸,一面努力調息,爭取恢復消耗過劇的真氣。
那個青年將領反手拔出一柄微泛青芒的長刀:“正是本將軍!”說罷將長刀一指:“放箭!”
松間明月連番透支內力,與筱山四刀忍這樣的高手過招已經有些力不能支,哪裡能夠再隻身獨擋萬千飛矢,見狀怪叫一聲,翻身後躍,沒入谷中。
站在崖頂的金煞刀忍一眼看個真切,高聲叫道:“松間明月被易將軍趕回來了!長倭族殘匪伎倆已盡!走投無路!兄弟們!殺啊!”
得到鼓舞的南征軍伏兵精神大振,愈加兇猛地朝著下方攻擊。而谷中的長倭族人卻恰恰相反,士氣跌入谷底,松間明月還未來得及說話,一些心志不堅的長倭戰士更是想著遲早是死、何必無謂掙扎的想法,放棄了抵抗,任由弓箭透體、木石臨頭,一下子死了一片。就連長倭族的將領們也紛紛喪失了求生的念頭,仗著自己武功超卓,也不繼續尋找突圍的契機,打定撈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的主意,吶喊著攀巖而上,撲向南征軍火力最猛的地區。
金煞刀忍呵呵笑道:“來得好!”雙手連揮,十字鏢如天女散花般飄落,射得那些長倭族將領抱頭鼠竄。
與此同時,安頓好黑煞刀忍的赤煞、藍煞二刀刃忒重新加入了戰團,領著四刀忍的弟子,組成尖刀隊,縱身攔截冒死上衝的長倭族將領,展開激烈肉搏。
松間明月剛緩過氣來,抬頭便看見這種情形,氣得只想吐血,運起真氣高聲叫道:“別亂!跟我來!”
松間明月雖然竭力整頓兵馬,但是已經被惶恐和驚懼佔領了心靈的長倭族人聽不進去,依舊亂成一團、各自為政,偶爾有幾個聽從他指揮的將士,還未朝著松間明月跑出兩步,要麼被從天而降的亂箭射死,要麼就被自己的同伴擠得逆向而行。松間明月吼了半天,一個人也未聚集,反而因為分神險些中箭。
松間明月目睹此情此景,頓時生出獨善其身的念頭,奮起殘存的真氣,一言不發的再次衝出谷外。
雙腳一落地,松間明月便把劍光舞成一道光輪,護住身體,橫身飛掠,企圖逃跑。
易豪縱聲大笑道:“落網之魚,還想往哪兒跑?!”雙腿一夾,胯下戰馬立時放開四蹄,朝著松間明月賓士而去。人還未至,刀光已經化作青虹,直劈松間明月天靈。
松間明月嘿的一聲,右臂一伸,劍芒吞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