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飄然落到崖頂,狂傲地大笑道:“這就是你們的埋伏?給我滾開!螻蟻們!”說罷把劍一揮,一道匹練般的劍氣橫掃過去,將附近的二十餘名南征軍士兵攔腰斬斷。
松間明月發出興奮的嘯聲,身形一展,已經來到另一隊南征軍士兵身旁,正要動手,突然身後傳來一股寒氣。
錚的一聲,松間明月於電光石火間轉身擋下了黑煞刀刃的全力一擊。
黑煞刀刃狂呼一聲,口噴鮮血,身體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
衣衫破空之聲連續響起,赤藍兩道人影掠到黑煞刀刃身邊,伸手攔截,企圖止住他飛退的勢頭。
誰知赤煞、藍煞兩刀刃的手掌甫一接觸黑煞刀刃的身體,松間明月殘留在黑煞刀刃體內的真氣便轟然爆散,震得他們二人手臂發麻、胸口鬱悶難當,而黑煞刀刃更是慘叫一聲,被洶湧噴出的真氣衝擊得七竅出血,暈了過去。
“拿下!”隨著金煞刀刃一聲斷喝,埋伏在崖頂的南征軍將士立時分出數百人,彎弓搭箭,將松間明月團團圍住,但是與其保持著十餘丈的距離列陣,並不近身強攻。
松間明月哈哈笑道:“膽小鬼!去死!”右臂一伸,忽然弓弦響動,一輪箭雨已經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
松間明月長嘯道:“破!”劍光爆散,化作一幢寒氣逼人的光罩,將自己全身包沒其中,不露一點破綻。
轟轟連聲,數百支箭頭上附著的炸藥連珠爆炸,任是松間明月功力強橫,也被炸得灰頭土臉、氣血沸騰。
不等松間明月站穩腳步,從他身旁的樹木、草叢中嗖嗖嗖發出一片寒光,喪門釘、十字鏢、鐵蒺藜、飛蝗石、袖箭……各種暗器如雨點一般撒了過來。
松間明月顧不得調息歸元,強自提起一口真氣:“破!”手中寶劍綻放出多多銀花,準確無誤地開在暗器飛行的軌跡中央。
一陣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過後,暗器盡皆被擊落,松間明月縱身一躍,打算先撤出戰團、爭取時間恢復狀態,以期從被動挨打的局面中擺脫出來。
身在半空,三道蛟龍一樣的刀光已經緊隨而至,松間明月無奈之下,暴喝一聲,把手一抖,寶劍發出風雷之聲,點在金煞、赤煞、藍煞三刀刃的刀光之上,身體借力飄出,不過三刀忍的功力並非等閒,雖然用了卸力護身的劍訣,松間明月仍然感到體內的經脈像被利刃捅入一般,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真氣執行不禁一滯,身形也就緩了一緩。
就在此時,負責圍攻他的數百名南征軍將士同時從腰間拔出一個圓筒,對著他的身體,一按按鈕。
砰砰砰,數百團火球沖天而起,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向松間明月。
松間明月身體懸空,無法轉折躲閃,只得怪叫一聲,運起逆血大法,將舌尖咬破,噴出一口鮮血,他體內本已接近衰竭的真氣突然像野燼復燃,雄渾的真氣瞬間充滿了奇經八脈,也不揮劍,狂嘯一聲,洶湧澎湃的真氣透過身體的毛孔向四外溢位,將數百團即將臨身的火球凌空吹散。
松間明月的逆血大法不能持久,而且每次使用過後都會元氣大傷,因此他抵擋了這一撥襲擊,不敢再託大,腳一沾地,就朝著崖壁跑去。
誰知這數百名南征軍將士本就是筱山四刀忍刻意安排來伏擊松間明月的,不但個個身手不凡,身上更帶有不少專門剋制高手的歹毒暗器,那發出火球的圓筒名叫陰陽雷火銃,乃是易鋒寒親自監製的火藥利器之一,使用的使用只要一按機關即可發揮妙用,最厲害是每個雷火銃兩端各自裝有一團雷火彈,可以連發、方便異常,一看到松間明月想跑,那些士兵不約而同的轉過陰陽雷火銃,再次按上按鈕。
耳中傳來砰砰的聲響,松間明月立知不妙,狂嘶一聲,身體驟然加速,猛然衝出懸崖,撲了出去,但是雷火彈速度驚人,竟然後發先至,總算松間明月反應迅速、劍法高超,一察覺到背後火球飛近,立即反手揮劍格擋,只有兩個火球漏網,分別打在他的肩膀、背心之上。
陰陽雷火銃所儲雷火彈乃是特製,不但蘊含毒性,而且沾物即燃,所以松間明月雖然只中了兩下,身上衣衫毛髮卻像沾了火星的油桶,猛然爆燃,整個人立時化作一團烈焰,墜落下去。
金煞刀忍搶身來到崖邊,右手一揚,三枚十字鏢電射而出,飛向慘叫不絕的松間明月。
鏢勢雖快,但是松間明月的墜勢也很迅速,轉眼已經落到峽谷底部,也不知道是否命中。只見谷底火球就地滾了三滾,便自熄滅,衣衫襤褸、滿臉焦黑、目露兇光的松間明月站起身來,對著崖頂喊道:“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