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腦子?
“男女大防你懂不懂?”他悶聲問道。
葉新月點頭:“懂。”
段莫離道:“懂你還如此?”
這回葉新月卻故意不懂裝懂,她眨著無辜的雙眼,純潔無比地看著後者:“我做什麼了?”
段莫離幾乎肯定她是故意的,他的額上有青筋隱隱地跳動,理智則提醒他,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這個理由跟眼前這個女人爭執。他乾脆不再說話,倒也一時忘記了剛才問她,在那木門前面做什麼的事情了。
葉新月見段莫離不出聲了,卻樂得要死,總算扳回一城,之前自己的小命還攥在他手裡,只能忍受他的古怪脾氣,這會兒她基本上痊癒了,至少不用他自己給換藥了,當然要討要回來。而且,剛才她差點被他謀殺……這會兒起他就算先收點報復的利息。
所以,雖然段莫離顯然已經決定不再理會她了,她卻還是道:“我是單身女子,你是單身男子,這裡雖然是我的臨時住處,好歹也算是香閨吧,你進了我的房間,何時客氣了?你坐下來倒茶喝茶,又何時客氣了?男女大防我知道,那段神醫是不是也真的知道呢?”
葉新月打定注意,今天要氣得段莫離七竅生煙了。
她剛才嗓子實在是難受無比,就好像有好幾條毛毛蟲在咽喉之中爬來爬去似的,見到有現成的水,她拿來喝一下,順口氣,有什麼不妥?
葉新月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大學軍訓的時候,她遇見的教官實在是太恐怖了,別的班也就拉練一下就算完事兒了,就葉新月這個班,“有幸”去體驗了所謂的野外生存能力大考驗。雖然只有兩天時間,卻徹底地改變了葉新月的世界觀,至少,她覺得在必要的情況下,跟別的男性共用一個杯子也沒什麼大不了——別用他剛才喝過的地方喝水就是了。
這房間一共就這一個杯子,難不成讓她拿著茶壺往嘴裡灌嗎?
段莫離沒想到,自己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葉新月卻好像故意找茬似的,但是她說的話又好像確實都有道理,所以才讓他有一秒的瞠目結舌。
“我走便是。”他站起來,說話的口氣之中,竟多了些賭氣似的成分,卻不曾想過,這樣的語氣又有多麼曖昧。
當然,葉新月是沒覺得,她只是一臉笑容地道:“走吧走吧。反正我也不打算回答你我剛才在那裡做什麼。”
她這麼一說,段莫離反而轉過身來,嘴角微揚:“你當我真不知道你在那裡做什麼嗎?”
葉新月等的就是這句話:“你既然知道你還問我幹什麼?你不是有病嘛!”
段莫離差點就要暴走了:“葉,新,月!”俊秀的面容有些微的扭曲……
葉新月還是一臉很閒的樣子:“哎呦歪,不錯不錯,知道我連名帶姓叫什麼,看來病得也不是厲害。”
段莫離卻幾乎氣得跳起來了,他不明白在別的病人面前自己的那份穩重和平靜都去了哪裡,這個女人每句話都在挑戰他的忍耐力,似乎隨時都很樂意看他發怒似的。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從袖中拿出那塊手帕往桌上一扔:“你的。”隨即他轉身就走。
原來手帕被他撿了去,難怪他會折回來。
葉新月一邊想著,嘴裡還一邊怪腔怪調地繼續以刺激段莫離為目的:“您慢走,小心出門摔跟頭。”
看到段莫離的背影一滯,攥緊了拳頭,卻又繼續向前走,她心情大好。
正文 第十五章 謎一樣的小正太
葉新月壓根都沒有想要問段莫離那個小正太叫什麼,看他的樣子,知道他也肯定不會跟自己說的。而且,與其低聲下氣去問他,還不如去問別人——譬如,問儀琳,嘿嘿……
葉新月對於自己利用儀琳的單純來對她套話絲毫沒有任何罪惡感,反而認為自己這是幫助很少和生人說話的儀琳鍛鍊口頭表達能力,話說要想宣揚佛法,口才也是很重要的,見了信徒就臉紅結巴也太破壞形象了。而且,大多數信佛的人,其實也是為了能這輩子安逸長壽,為了在另一個世界活得更好,或者為了轉生投個好人家——所以說,真正有信仰的人並不多,大多數功利性極強,你若沒有舌若燦蓮外加充殼子的本事,哪能說得別人皈依?
葉新月忽然想起她還活在現代的時候,剛開始實習的那個單位裡,有個長得很帥的小男同事,他和葉新月一樣也是實習生,但是她進公司還晚,他是個虔誠無比的基督教徒,他不僅自己很信,還總是希望帶動周圍的人也去信仰上帝,只要一有空,跟他搭檔的葉新月就老是鑽廁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