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
戲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玄色衣裳,手執摺扇,銀色的面具遮住半張臉,而另半張臉上毫無掩飾的帶著譏笑。
君縱天眼角抽了抽,看著直直走進來的人,骨骼捏的咯咯作響:“真是朕的好皇兒啊,居然連父皇都騙了這個多年!”
一雙眼裡光芒四綻,踏著雲履靴,如果不是面上的那銀製面具,和那不便的嗓音,誰能夠想得出他就是那個受天下人嗤笑的俊王君無痕!
君無痕淺笑,走到青熬身邊萬分隨意的拿下他手中的錦盒,細細的打量著,周人縈繞的強大殺氣,竟然令那幾名黑衣人愣是不敢上前。
“爺。”
一改之前的嬉鬧,青熬恭恭敬敬的對著君無痕單膝跪下。
“嗯。”君無痕緊緊是淡淡一字,並無多言。
二人卻不知就是這樣簡單的對話,在大殿之內驚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尤其是君縱天。
原本只是以為他不過是同青茩勾結,這會兒倒好,僅僅一個‘爺’字便說明了二人之間的主僕身份,他乃是堂堂青茩太子的主子,那麼今日的這一切自然就是他所指使的……
“父皇說笑了,兒臣怎敢期滿父皇,只不過兒臣擔心剩下的半張臉再毀了,恐怕兒臣便只能做一輩子的瞎子瘸子了,兒臣知道父皇不捨兒臣如此,故,知道今日才將此事告知父皇,作為父皇封妃的大禮,不知道這份禮物父皇可還喜歡?”
如果說應蝶不是坐在君縱天的旁邊,如果說還有接下來的戲要演,恐怕她會毫不猶豫的笑出來。
君縱天這一輩都在算計別人,自己的父親,妻子,兒子,臣子……最後呢?終於還是被自己的兒子給算計回去了,而且這一算計就是十五年,而他卻不自知,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輪迴因果報應,他欠了秦棋墨的,最終秦棋墨的兒子盡數換給了他,所以,事實因果不是不報,只不過是時候未到而已!
“好好好!”君縱天一連三個好字,雙眼幾乎能夠噴出火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這兩個亂黨給朕拿下!”
一聲令下黑衣人便直直朝著中間的兩人衝去,一時間黑白交織沒有人能夠看得見幾人是如何在交戰,只聽得見衣袂翻飛兵器相接的身影,聲聲不絕於耳,不過片刻功夫空氣中血腥味已經開始瀰漫,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受了傷。
君無痕和青熬乃是世間一等一的高手不錯,但暗影能夠成為君縱天不為人知的貼身護衛功夫自然不在話下,暗影有八人且配合度極高,而君無痕這邊卻只有兩人,雖然不至於落敗卻會耗去時間。
正在勝負難分之際,送完文武百官的奉林已然回到宮門口,就在此時打得打得天昏地暗的大殿中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威脅意味十足:“外公,洛千月,如果你們再繼續看下去,本網不建議連著鸞兒的帳一塊兒同你們算算。”
只一句話,走在門口奉林腳步停了,站在君縱天身後的小太監小安子也愣了,隨即……
“臭小子,算你狠!”
狠狠的一句話,應蝶幾人只覺得眼前一晃奉林和小安子同時不見了呻吟,隨後又是幾聲慘叫緊接著重物落地聲……
轉瞬之間,一切都結束了,八個黑衣人統統倒在地上,手腕處皆被挑斷痛苦不堪的翻騰著。
“你們……”君縱天氣的胸口不斷起伏,指著大殿中央的四人,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安子’風情萬種的一揚手,頭髮在一甩……然後,哪裡還有什麼小安子分明就是洛千月那張騷包臉,在看‘奉林’,呲牙咧嘴的撕扯著臉上的面具,已經露出一半的臉比奉林要老少許多,原本花白的頭髮更是變成一片雪白。
“還喲喲,臭小子,你這是用的什麼玩意兒,疼死老人家我了!”
秦霄揉著自己的臉,生怕那僅有的一層老皮就這麼給拉沒了。
“喂!老頭子,這東西可是慕思樵那死丫頭給的,什麼叫我用的什麼玩意兒,你就疼我就不疼了!”
真是的,自己搞出來這麼多事兒,現在還要搭上他,他冤不冤啊!
“哼!”腦袋一扭,秦霄笑嘻嘻的上前幾步,對著高位之上的君縱天深深的做了個揖,道:“皇帝陛下,好久不見了,可還認識我老頭子啊!”
“你……”君縱天努力回憶這眼前的這張臉,而後整個人跌坐在龍椅上:“你是秦霄!你還沒死?!”
“去去去,說的啥話啊,你這個禍害都還活著的,老頭子我哪能死了啊!怎麼說也應該是你下去跟棋墨道了歉老頭子我才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