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雪白的錦衣恰好形成鮮明的對比,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託著一方精緻的錦盒,掛著若有似無的淺笑從容而入,而那錦盒乃上等檀木所制,從他一進來開始清雅的香氣就沒斷過。
“青茩青熬拜見上原皇帝,皇帝金安,諸位娘娘金安。”
只是微微的作了個輯,青熬並未下跪,君縱天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這一切再見到他手上的那方錦盒之時便什麼都消散了。
“太子不必多禮,快快入座吧!且看看歌舞,看看我上原的跟我同青茩有何種的不同。”
“多謝皇帝陛下!”青熬依舊是淡雅有禮,只不過眼裡那麼算計卻愈發的明顯:“只不過,這歌舞就作罷了吧,如果皇帝陛下有興趣,你我不妨談談……血玉麒麟尊和三城一州的事兒,畢竟青茩東雲的大軍還在洛城等著本宮帶訊息回去呢!”
聽到這裡下面的文武百官瞬間沸騰起來。
“血玉麒麟尊?那個只在傳說中聽過的寶物,是真的嗎?”
“誰知道啊?那說三城一州是什麼意思?”
“你們說,他的意思不會是,用他手上那不知道真假的血玉麒麟尊換三城一州吧?!這小子也太狂妄了些!”
“是啊,簡直就是不把上原放在眼中!”
……
君縱天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耐著性子道:“今日乃是朕冊封皇妃的日子,太子若是不願欣賞歌舞,那邊嚐嚐宮中的菜餚如何?”
青熬嘴角的弧度愈發的大了:“上原皇帝冊封皇妃,於我青茩何干?難不成……皇上是打算吧,這新皇妃賞賜給在下?只可惜在下已有妻室,著實受不起!”
“你……”
君縱天倏地站起來,卻被一旁的應蝶拉住,示意他先且安心。
“奉總管,先帶諸位大人去御花園中逛逛吧,本宮記得茶園的花兒最近開的不錯,去賞賞吧!”
皇妃已經發話,眾人不得不走,於是縱使不願眾人還是無奈起身,行了退禮隨著奉林朝御花園而去。
打發走眾人,應蝶的目光回到青熬身上:“太子殿下遠道而來,原本是我上原該盡地主之宜,奈何太子殿下不喜此處,那便此作罷,方才聽聞殿下說道,血玉麒麟尊和三城一州,殿下莫不是想以這血玉麒麟尊換取我上原的三城一州?”
“呵呵,還是貴妃娘娘明事理,不錯!正是如此,本宮此番前來的確是為了以血玉麒麟尊換取三城一州……這,也真是貴國皇帝陛下的意思!皇帝陛下,如果本宮沒有記錯,皇帝陛下差人來說,只要本宮獨自前來臨汾,皇帝陛下便同意以血玉麒麟尊換取三城一州,不知道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可還算數?”
“太子殿下,在皇上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本宮想問問,為何,太子殿下放著‘得麒麟得天下的’麒麟偏偏要那幾處地方呢?莫非……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青熬劍眉一挑,笑道:“貴妃娘娘這個問題當真是有趣,但是本宮的答案恐怕不會是貴妃娘娘所想要的,本宮之所以願意用這個麒麟尊換取三城一州,其一便是,這個東西是本宮不感興趣。其二,本宮生性懶惰,如今一個小小的青茩已然讓本宮覺得吃力,要是得了天下,本宮豈不是會累死,但是若是青茩不擴大些領域,恐怕他方小國又不會放過青茩,所以,本宮便只能綜合一下,將這個‘天下給你們’而我只要那三城一州便可……如此說法,不知道皇上和二位娘娘,是否滿意?”
君縱天見他無意何談,也不多說什麼,端起水杯請抿了三口茶,而後輕輕將茶杯放下。
不過是眨眼間,七八名黑衣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緊緊將青熬圍在中間。
“皇上!”
錢玉兒瑟縮著肩膀朝皇帝懷中撲去,嚇得瑟瑟發抖。
哪曾想,尋常疼愛錢玉兒的君縱天一把將她推開,冷笑著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大殿中央的青熬。
青熬星眸掃過眾人,依舊帶著笑容看向君縱天:“原來上原皇帝的話也不過如此,看來本宮是信錯人了!”
君縱天笑的極為張狂:“錯了又如何?如今你以為你還逃得出去嗎?”
“呵呵,皇帝陛下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自負將會是你的致命傷,本宮能夠獨自到這裡來,那麼你覺得本宮會沒有辦法出去嗎?”
死一般的寂靜壓在大殿中每一個人的心間,那些黑衣人似乎也不急著動手,而青熬則悠閒地把玩著手中錦盒,那模樣也不像想要動手的模樣。
“似乎……本王來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