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緊張起來:“我已經吃了乳果糖,已經有……有‘前急後重’的感覺了,估計明天就差不多了。”
我聽過醫生問別的病人,可惜沒記清,就一知半解地造了個詞。李大夫忍不住笑出聲:“什麼‘前急後重’,那叫‘裡急後重’!”
“裡急後重、裡急後重,我裡急後重了已經。”我有些著急地重複著。
謝大夫的眼睛就又在白口罩的上方向上彎曲了一下:“別緊張,我們是來給你做膀胱沖洗的。”
膀胱沖洗?沒聽說過,我看看22、23床,她們也是一臉狐疑。
“不是每個人都做,醫生根據病人的需要安排做或者不做。”李大夫一邊說一邊安置輸液架子,並把沖洗用的針頭插到我的尿管上。
很快我就會操作了。我對自己很滿意,操作給醫生看,同時在腦子裡搜尋著我跟醫生的淵源,跟他們瞎聊:“從小我媽就讓我學醫,我沒從。”
謝大夫邊看著我的操作,邊應和我:“那就對了。”
“我媽又讓我嫁給醫生,我又沒從。”
“那就更對了。”謝大夫似乎漫不經心,但口氣卻很堅決。
“為什麼?”
我有些詫異,儘管我對目前的醫療現狀有諸多不滿,但是醫生在我心目中還是蠻神聖的一個職業。
“每天早晨8點就上班,下午說是4點下班,來了急診病人你能不管麼?管,那就沒點了;手術說站一天就站一天,而且是精神高度集中,一回到家,什麼都不想幹,哪有心思管家裡的事啊。”
“可是醫生掙得多呀!”23床何歡插話。
“掙得多?那是灰色收入吧,心黑膽大的行。你問問李大夫,還沒他老婆掙得多呢。”
忙碌著的李大夫“嘿嘿”笑了兩聲,表示肯定。
忙碌一陣,直到確認我操作無誤,李大夫、謝大夫先後離開,留下實習的張大夫守在我的床邊。他戴著一副眼鏡,不時抬頭看看沖洗液的刻度。此時此刻我在想,有一個醫生作丈夫該多麼幸福啊,因為他不僅可以體貼你、照顧你,關鍵是他可以科學地體貼你、照顧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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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燒中的整改方案(4)
2004年6月10日,術後的第七天,我終於排便了,我的體溫也一度一度地恢復了正常,那杆標尺漸漸地被我扔到了歷史的垃圾堆。
這一天於我還有一個特殊的意義,就是陳衛東的一個哥們的表妹佳崴,因為住在婦產醫院附近,所以給我送來了可口營養的一日三餐。但�